72-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挨完罚，封冉稍微休息一下马上就恢复了精神，莫玹挑的短鞭不会造成太大伤害，再也加上他也扛揍，所以晚餐桌上他像个没事人一样。

    沈睫的视线总是不经意飘过去，刚看见那三十道鞭伤，他有些吓到。

    「我是不是给冉哥添麻烦了？」饭前，他还满脸自责的这麽问。

    「不，你没有。」封冉摇头，「是我给我自己添麻烦。」语落，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罚完就不反省了？」莫玹蹙眉。

    封冉一脸不解，「玹从哪里看出我没在反省？」

    「你…」对上封冉那一脸“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的表情，莫玹的怒火也跟着涌上。

    「快吃饭，等我们回去你们再慢慢吵。」缘生夹了块糖醋排骨给沈睫，「千万不要对封冉认真，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认错这两个字，就算有也是错字。」他忍不住叮嘱。

    「三哥怎麽这麽説我？」封冉一脸委屈，「我可是当了小睫好几天的褓姆，这几天我尽心尽力…」

    听着哀怨泣诉，沈睫也跟着点头。

    「我带了你想要的限量球鞋回来。」缘生的语气偏冷。

    「谢谢三哥！以後要是有需要帮忙，尽量吩咐我。」封冉开心得像个大男孩。

    缘生摇头，「让你带孩子太可怕了，我还是努力将孩子训练成能自己独立。」

    餐桌上的气氛轻松愉快，沈睫话不多，但听着三人的对话，他的心情也跟着飞扬。

    回家途中，沈睫偷偷握上缘生的手，不长的车程两人没有对话，只有安心与踏实感。

    下车後，沈睫一进家门立刻跑进洗手间，缘生轻叹了口气，在客厅边回缘墨跟缘徽的讯息等待。

    等沈睫出来，那双眼中未退尽的微红让他不舍，大男孩一走到身旁，他立刻将他拽入怀中。

    「为什麽哭了？」缘生低声询问。

    在封冉家还严肃冰冷的声音，现在为自己变得温柔，沈睫的眼眶又载满泪水。

    「您…回来了，我好开心。」沈睫从温暖怀中抬头仰望，对上温柔凝视，眼角的晶莹也正好落下。

    「傻孩子。」缘生收紧了双手力道，「抱歉没事先告诉你我要回来。」

    「没关系，要是提早知道，我可能昨天晚上就开始哭了。」沈睫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去洗澡，等下帮你冷敷上药，睡前会给你小奖励。」让沈睫去洗澡，可缘生迟迟没有松手。

    沈睫也就顺势继续窝在他的怀中。

    「你瘦了。」缘生突然冒出这句话才松手，「好不容易养胖了些…」

    「对不起，我都有按时吃饭，可…可是没什麽食慾…」沈睫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头道歉。

    「是我不好，突然离开这麽久。」缘生揉了揉大男孩的头发柔声催促，「快去吧。」

    沈睫主动轻啄了下缘生的唇瓣，才带着窃笑离开客厅。

    现在是八点，以往都是九点让沈睫吃睡前药，缘生思考了下奖励内容，才起身准备东西。

    沈睫洗好澡出来，缘生已经换上居家服，在主卧单人沙发滑着平板等待，他直接走过去跪下。

    「先生，我洗好了，请您帮我冷敷。」沈睫抬头仰视，满脸期待。

    缘生放下平板，伸手摸了摸沈睫的脸颊，「很久没在家里裸身了，会不习惯吗？」

    沈睫摇头，「在您面前，裸着也很舒服。」

    缘生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封冉会不定时到访，另外也不确定缘墨或缘徽会不会突发奇想跑过来，所以後来都让沈睫穿上衣服看家。

    「我喜欢在我面前毫无保留的模样。」缘生的拇指抚上沈睫的下唇，「这段时间有自己做吗？」

    「没有，我不喜欢自己做。」沈睫害羞回避了跟缘生的对视。

    「还是得让你习惯才行，不然以後我不能陪着时怎麽办？」缘生轻笑，一个近似於羞耻py的计画在脑海浮现。

    沈睫哭丧着脸，他根本不想再跟缘生分开。

    「别太悲观，总有我不能陪你的时候，像这次这样的长时间住院检查，或是手术後最虚弱的时候，我都自顾不暇了，实在无法陪你处理慾望。」缘生笑着轻哄，「但这个之後再安排，快去床上。」

    「是，先生。」沈睫从地上爬起，转身到床上趴好。

    缘生拿起床旁卓上的冷敷毛巾，「弄成这样实在是…」看着大片瘀青，他很心疼。

    「以後要是觉得小冉的要求很怪，就不要陪他疯。」将毛巾放上肩後，缘生忍不住叮嘱。

    「我…也吓坏了。」沈睫吸了吸鼻子，「不只在後车厢很可怕，後来我们被缠上，Rum哥出来帮忙解围也很吓人，从後车箱里听见巨响简直要急死我了。」

    「我的世界里就是这麽惊险。」缘生叹了口气，「什麽时候会出什麽事都很难説，你本来就不是道上的孩子，我还是希望你能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

    「先生，我…」沈睫焦急爬起，「留在您身边，遇到再惊险的事情我都…我…」

    他知道説“不怕”一定是骗人的，缘生也不会相信，可是他不知怎麽形容那种踏实安心的感觉。

    就像去泡温泉遇到封冉恶作剧那次，很怕，可是缘生护在面前，他感到安心。

    「我知道你想説什麽，但是我…」缘生给了个歉疚微笑，「我可能无法一直陪在你身边，要是我离开了，剩你一个人独活，我舍不得你独自面对这种生活。」

    「您为什麽总是这麽消极？」沈睫不明白，为什麽每次谈到这个话题，都是往最糟的结果去预测。

    缘生脸上的笑容僵住，收回正要伸出抚摸沈睫的手。

    「沈睫，有些事情不是积极就会有用，希望你能明白。」他起身拿起搁在单人沙发上的平板，「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稍微休息一下。」

    缘生离开，沈睫满心懊悔。

    明明刚才气氛还不错，他很後悔为什麽不多想想再説话。

    比起分开，他更怕被缘生讨厌。

    可追上去道歉又怕让缘生更不高兴，沈睫只好愣在原地。

    约莫十分钟後缘生回来，却看到沈睫跪在床边，他走了过去，让他保持跪姿靠在腿上更换冷敷毛巾。

    「想说什麽？」换好毛巾，他一下下轻柔顺着沈睫的头发。

    「对不起，我说得太过份了。」沈睫蹭了蹭缘生的大腿道歉。

    「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没人会喜欢有期限的关系。」缘生停顿了下，「我没生气也没讨厌你，别担心。」

    「可我伤了您的心，对不起。」沈睫抬起头，双手撑在缘生腿上仰望，「这些年，您一定很努力也很坚强，可最终还是这种结果，您一定比任何人都还要难过，我不该説您消极。」

    「沈睫是好孩子。」缘生偏冷的目光软了下来，「可我不喜欢被同情。」

    「我不是同情您，我只是在为我的口不择言反省跟…跟请求处罚。」沈睫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您还愿意帮我戴上项圈吗？」

    「冷敷结束再戴，你趴好，毛巾都要掉了。」缘生对着大男孩的焦急目光轻笑，「该怎麽罚好呢？」

    沈睫身体一僵，可眼神却转为期待。

    「你真的很可爱。」缘生深吸了口气，「面对死亡我也会怕，可这个子弹在我脑袋里太久了…」他有些欲言又止。

    「我努力过，但事实告诉我努力只是徒劳，最後…也只能接受。」

    「先生，对不起…」沈睫显得局促不安。

    「冷敷能结束了，等下帮你上完药就给你今天的奖励。」缘生收回语调中的落寞，「处罚留到明天。」

    上完药，沈睫先拿了因为要外出而摘下的项圈，许久没让缘生亲手戴上，皮革刚环上颈项，他又高兴的要哭了。

    戴好项圈，时间已经接近九点，缘生压在沈睫身上低喃了句，「让你寂寞了，抱歉。」

    沈睫在深邃大眼的凝视下突然害羞，「看着您的心跳速率，就没那麽寂寞了，谢谢您的礼物。」他主动挺身吻了上去，也鼓起勇气探出舌头。

    床上的两人激情相拥亲吻，当沈睫差点喘不过气，缘生才笑着放开美味唇瓣。

    「你喜欢我碰触你哪里？」缘生吻上沈睫的下巴，用极轻的嗓音询问。

    边等回答，他的细碎轻吻慢慢往下，沿着颈项来到锁骨。沈睫偏瘦，锁骨线条清晰，他舔了舔後轻轻咬上。

    「嗯…」沈睫发出低吟。

    缘生不催促，只缓慢品嚐牛奶色肌肤，他的左手贴上沈睫的胸膛，指尖轻轻挑逗淡粉色乳粒。

    快感在神经上堆叠，沈睫的耳根先转为粉红，才接着往下扩散。

    左侧锁骨末端都被咬红，沈睫仍只闭着眼发出低吟。

    缘生放开锁骨，唇瓣贴着皮肤往下移到胸膛，停在左侧的乳晕上方。

    他的舌头贴着随身体热度渐渐转红的乳晕打转，缓慢、力道极轻，却让沈睫格外焦躁。

    沈睫偷偷睁开眼睛，他难耐的轻蠕，希望缘生能赋予更多的快乐。

    看见期待眼神转为哀怨，缘生轻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