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从两个人一起玩过严少君之后,林珣就经常在严少君家里看见严少辉。 严少辉在外面声誉极佳,他孝顺、顾家,对老婆和孩子都照顾得无微不至,本人更是云市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之一,其借钱开厂的发家事迹多次被媒体报道,再加上生得一张极具吸引力的阳刚面相,是堪称创业励志典范的完美男人。 要不是亲眼所见,林珣恐怕想象力拉满都意料不到严少辉私下里竟是这样的人。 他的性情是和严少君一脉相承的阴晴不定,在他的暴戾面前严少君就像乖猫一样,什么小脾气都被治得服服帖帖。而且严少辉因为要回家交公粮的原因非常喜欢在严少君身上用各种小道具,就算他不在严少君也要在屁股里塞满各种跳蛋或者按摩棒,有时候严少辉兴致上来会远程遥控一下,也不管严少君在家里是怎么难受得满地打滚。 林珣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可是他对此毫无办法,虽然偶尔为严少君开口求情严少辉都会松手,但他还顾虑着严少辉背后势力混杂,不敢过于得罪他,只能和严少辉一起调教严少君。 他有时候也想过要不要主动退出算了,远离这奇怪的兄弟俩,他的前途自然光明磊落。然而对于严少君的渴望一次又一次捏紧了他的心脏,他对严少君的欲望是真的,感情自然也是真的。 他喜欢严少君,像溺水之人在汪洋里仅有的一条浮木,哪怕风雨颠簸,也要努力与他依偎在一起。而另一方面严少君已经被欺负得如此可怜了,要是没有他来解救,严少君的日子岂不是更加暗无天日? 他们不动声色地达成了某种默契,严少君受了委屈就来找他,他来帮严少君解掉身上的一些小玩意儿。可是林珣的作品在业界火了之后时常要出去商演,为了严少君他已经拒绝了全国巡回演奏会的议案,然而仅在云市周边商演他也依然越来越忙,能来陪严少君的时间一日少过一日。 他刚从理市的音乐会回来,进门看见客厅空无一人,卧室里倒是隐约有些动静。林珣走过去推开门,看见严少君坐在床上低着头,而严少辉在墙边忙碌着,旁边散落一堆零件,不知道在组装什么东西。 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看见林珣也只是朝他笑道:“来得正好。坐旁边等等,一会儿就好了。” 林珣点点头,坐在严少君旁边,握住他冰冷的手,发现他的手抖得厉害。 他用气声问道:“怎么了?” 严少君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于是林珣就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手,等着严少辉把他的东西组装完成。他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小玩具,可是直到那东西的轮廓渐渐显露,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一台巨大的炮机,上面的硅胶假阳具硕大至极,令人触目惊心。 “要不算了吧。”他劝阻道,“换个别的玩。” “辛辛苦苦装好的,怎么也得玩一次吧?”严少辉轻飘飘地就把他堵了回去,对严少君招手道,“过来。” 严少君没有起身,而是往床上缩了缩,可怜兮兮地向他求饶:“哥,太大了,我吃不下……” 严少辉不耐烦地加重了语气:“就玩一次,过来。” 林珣拉住了严少君的手,让他先不要动,然而严少君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甩开了他的手,脱掉睡衣走到炮机前跪好。 严少辉说了声乖,拿过一瓶的润滑剂出来对着严少君的xue口挤进去了小半瓶。他懒得沾手,严少君自己伸了手指进去将润滑剂抹匀,再挤了一大坨润滑液在手上,将它们抹在那根成人手臂粗细的大假阳具上。 他的动作很稳,手却一直在抖。等抹好了润滑他就翘起屁股扶着假阳具往xue道里塞,然而过于巨大湿滑的顶端无论如何也塞不进去,急得严少君后背覆了一层薄汗,磨得臀缝里都是粘稠的润滑液,湿湿嗒嗒地往地毯上淌。 严少辉站着看了他一阵儿,走过去插了三指进去给他扩张,直到四指并入都能插进去了才把湿淋淋的手抽出来,拿过假阳具强行塞了进去。 扩张的时候严少君一直小声在叫,等到真插进去了反而不叫了,将脸埋进毛毯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严少辉用皮鞋锃亮的鞋头碰了碰他的小腹,厉声道:“腰抬起来,趴好。” 于是严少君又乖乖挺起腰,努力翘起浑圆白腻的屁股。严少辉打开了炮机的开关,设置好频率就进卫生间洗手去了,等甩着水珠出来时卧室里已经春色无边,严少君嘴里高高低低地呻吟着,被激烈的抽插顶得不断向前挪动身体。 严少辉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伸手摸摸他的头,温和道:“怎么才吃了这么少?” 严少君抬头看了他一眼,像被电了似的迅速收回眼,抬起膝盖小幅度地往炮机的方向挪。这下假阳具就完全插进他身体里,严少君惨烈地叫了一声,原本努力凸起的腰立刻陷了下去,显现出一道美妙姣好的抛物线。 “让你玩这个是为你好。”严少辉奖励地抬起他的下巴和他接吻,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他说,“不许自己摸,被cao射了就可以停下来。宝贝,好好享受。” 呜咽声自黑发下传来,严少辉眼见着他点了头,转而移到他的屁股后面,将掌心高高抬起,对着洁白柔软的臀瓣重重打了下去! 清脆的声音不断回响在偌大的卧室内,林珣眼里只能看见粉红色的臀波在空气中荡漾,丰盈的rou欲直直奔向他的眼睛,将其他所有都排除在外。画面里跪在地上的严少君正在被一个冰冷的机器侵犯,rou色的巨大假yinjing从他的屁股里面抽出又插进去,噗嗤噗嗤的声响与严少君高亢凄厉的叫声充满了他的耳膜。 他好可怜。林珣的心一时间仿佛刀割,可是很快另一种更强烈的隐秘欲望从心底蔓延上来,裤裆里急需释放的小兄弟在与拉链进行剧烈的搏斗,林珣深切地意识到,他现在只想将严少君拽过来cao翻他,从头到尾,从脚到肩,都涂满自己的jingye。 严少君是人间的一朵罂粟花,明知道不可靠近,但他从一开始就控制不住接近他的欲望,一旦尝过了他的美妙滋味,更像上了瘾一样,痛苦又无可奈何,只能沉溺其中。 他呆愣愣地坐在床上,严少君痛苦的呻吟逐渐自他耳边远去,只能看见那根巨大的假yinjing不断变换抽插的角度和频率,带出外翻的xuerou和一圈泛白的泡沫。直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严少君的身体忽然一阵剧烈的抖动,严少辉这才眼疾手快地关了炮机,将他抱在怀里细密亲吻。 “哥……”严少君半睁着眼睛,用很微弱的声音唤他,“我好冷。” “填满了就不冷了。”严少辉亲了亲他的眼皮,“想不想吃哥哥的roubang?” 严少君愣愣地看了他几秒,迟钝地点了点头。严少辉迅速脱下裤子将早已勃起的yinjing插进他湿润宽松的洞里,插了几下好像觉得不痛快似的,又将手指挤进xue里扩了扩,笑道:“我看还有点空间,林老师也一起来吧?” 见林珣没有反应,他又喊了一声:“林老师?” 林珣恍恍惚惚地回过神,脑子里一瞬间如烟花炸响,噼里啪啦地吵得他耳朵疼。 难怪严少辉今天非要这么折腾严少君,他一开始就抱着玩双龙的心思来的! 他的心里其实是不太情愿和严少辉一起玩的,可是双脚犹如被下了蛊,不受控制地朝两人的方向走过去。 他听见自己问:“怎么玩?” 严少辉嘿嘿一笑,维持着后入的姿势抱着严少君躺在床上,让严少君躺在自己身上,两只有力的手折起了他的双腿,摆成大张的姿态。林珣脱了衣服爬到床上去,看见严少君含满水光的眼睛,充盈着恐惧和乞求。 林珣的手停在半空中,严少君费力地扭过头,对严少辉小声求饶:“哥,我真的吃不下……” “你这么乖,一定可以的,刚刚不是吃了很多吗?”严少辉一边亲着他的耳垂安抚他,一边向林珣递眼色,“林老师,来啊,别坏了我的兴致。” 林珣犹豫了一下,看见严少君已经闭上了眼睛,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悄然抓紧了床单。他闷不做声地走过去吻住严少君的唇,一只手扶着自己硬邦邦的yinjing,从空隙处慢慢挤了进去。 哪怕前面有炮机的扩张,两根yinjing对于严少君来说还是太大了,林珣进得分外艰难,性器在严少辉的yinjing和紧致rou壁上卡得十分难受。严少君看起来也是一副痛苦的模样,一直小声唤着疼,林珣不忍心看他受罪,干脆心一横硬生生地把自己全部挤进去,将严少君彻底填满到毫无间隙。 完全插入的时候严少君张大了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林珣被夹得头皮有些发紧,这种与另一根yinjing紧密相贴的感觉前所未有,这种新奇的兴奋感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刺激。 他不住亲吻着严少君,撑在他身体上方试着抽送。他一动带着严少辉的yinjing开始摩擦,两根火热的阳物碰撞在一起,散发的热量几乎要把皮rou烫伤。 他们一前一后地在湿润甬道里顶弄,贴着前列腺的位置永无休止地研磨。严少君的肚皮上出现一道明显的凸起,他被奔涌而至的快感折磨得快要疯掉,嘴里又喊又叫地呻吟着,扭着腰想要逃离这个修罗场,又被严少辉按着腰强行压在床上。 他一开始还哭,到后来哭都没了力气,软绵绵地躺在严少辉身上,只有下面的xue道还算有弹力,软趴趴地吸附着两个人的yinjing。严少辉爽得一直在吸气,一双大手在他胸前逡巡,捏着乳粒又掐又揉。 “宝贝,爽不爽?” 他的指尖在乳缝凶狠地划过,严少君就像干涸的鱼受了惊一样又弓起腰,发出破碎的哽咽:“满了……不要了……” “你喜欢的哥哥和林老师都在你里面,我们在一起cao你,少君,你不高兴吗?”严少辉提起他的一边乳尖,故意调戏道,“你里面都是水,特别湿,特别滑。再叫一声好不好?喊哥哥。” 严少君呜呜地摇着头,后xue又夹紧了几分。他的脸上混杂了情欲与痛苦,交织成不正常的潮红色,感觉下一秒就要咳血一样,林珣实在看不下去他难受成这样,又插了几下就草草射了,还故意去蹭严少辉的yinjing,将他也挑逗射了出来。 事后林珣先把yinjing拔出来,严少辉在严少君的xue里泡了一会儿,不紧不慢地也把yinjing滑出来,将严少君从自己身上挪下来,满意地亲亲他的唇角:“真乖——” 他放在床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严少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着眉头接起来,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好:“喂。” 从手机里传来尖利的女声,似乎是在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在办公室。严少辉不耐烦地说在他在云港仓库,一边拿了纸巾把自己的下身擦干净,从床头柜里找了条新内裤换上。 他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林珣适时道:“我带他洗澡,严总有事就先走吧。” 严少辉一副神色匆忙的样子,对林珣微微点点头就离开了。林珣抱着严少君去浴室洗澡,感觉抱在手上的这具身体特别轻,几乎是不属于男人的重量。 像一片飘在空中的云朵,让林珣有种恍惚感,怕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飞走了。 他将严少君放在浴缸里,直到温热的水流覆盖他的身体,林珣才发现他原来瘦了那么多,透过薄薄的一层皮rou,好似就能摸到里面枯萎的骨头。 严少君安安静静地躺在浴缸里,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失了光彩,填满了痛苦的空洞。林珣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像一个干瘪了的破布娃娃,被玩坏了,可怜兮兮地丢在一边。 他的手情不自禁去摸严少君的手,然后布娃娃忽然眨了眨眼睛,流出两颗清澈的泪珠来。 “林珣。”他没什么力气地抓住林珣的手,目光充满了强烈的渴求,用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气声说,“你带我走吧。” 男人的无助重重击穿了林珣的心房,让他在这一刻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下意识地想拒绝严少君,可是严少君的手扒着他的手指,隔着水流传递过来微弱的热量,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林珣在心里第无数次诘问自己,如果不是他突兀地闯进严少君的生活,严少君是不是不会被严少辉折磨得如此痛苦,他也可以回去继续过自己行尸走rou般的日子。可是生活没有那么多如果,是他侵犯了严少君,又控制不住自己爱上了他,却给他造成了更多的苦难。 是他太过懦弱,一次又一次地让步,才处处让严少君受欺负,可他连句严厉的拒绝都不敢对严少辉说。眼下严少君已经成了这副模样,他心里实在痛不欲生,过往严少辉的轻蔑与侮辱像一根刺在心底扎了根,生长出蜿蜒的藤蔓来将他的心脏紧紧裹挟。 愤怒与愧疚压倒了他紧绷的神经,林珣有些混沌地在心里想,你是要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鼓起勇气,当少君一个人的英雄? 耳侧似有风声划过,林珣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只知道他的爱人在这里躺着,睁着一双绝望的眼,在等着他来拯救,然后一起奔赴光明的、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幸福未来。 “好。”他的唇颤抖着,俯身去亲吻严少君的脸颊,“我带你走。” 他仿佛害怕自己反悔似的,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少君,我一定会带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