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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穿刺

    在容竹的“好心”帮助下,小神医打起精神进了房。

    还是熟悉的摆设,只是昨日他翻滚过的大床再容不下他了,小神医跪在地上,视线正好对着床上的三个托盘。

    从左到右,三个托盘里分别盛着不同的东西,零零碎碎的,有些东西小神医辨认不出是什么,干脆就不去猜测了。

    容竹指着托盘对他说:“庄方,我给你选择,希望你能珍惜。”

    小神医在心里苦笑,自从他到容竹身边,似乎就一直在被逼迫做选择,看起来是给他留了生机,实际上都是暗藏玄机。

    小神医实在是太累了,他道:“是,二爷您说。”

    容竹指着最左边的盘子,说:“第一个选择,按外人犯错来算。罚你对我用药。这是铁质竹节鞭,也不罚多了,80鞭受完再废两根手指,你从哪来的就可以回哪去了。”

    他轻点第二个盘子,这盘里是琳琅满目的玩具,只是看着比寻常助兴的东西凶狠多了,容竹说:“第二个选择,按你名义上的身份来罚,算你错在不守妇道,打五十板子,再用上这些东西,让乌谷送你去边疆找容将军,再怎么罚就看他的意思。”

    容竹叫起自己亲爹来也是生分的容将军,但小神医无暇在意这些细节,听完前两个选择他都不愿意选,现在他已经自觉把目光投向了最右边的盘子,无声询问最后一个选择是什么。

    “第三个,按我的狗来罚。”容竹压低了声音,让他听清楚自己的认真程度。“选第三个,先穿个洞把乳环戴上,认清楚自己狗的身份,再把你这些日子做的事情逐一清算了,一桩桩罚过去。”

    小神医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容竹伸出食指堵住了他的唇,道:“嘘,想清楚再选。”

    “庄方,你聪明一点,狗是没有好下场的,选前两个,起码你能保住自己的命,选第三个,全部清算下来,你受不住。”

    小神医垂下目光,不再看那些盘子里的刑具,他就着姿势亲了亲那根堵在他唇边的手指,忽然笑了,笑的灿然。

    他说:“二爷您这样反复提醒我要想清楚,不就是知道我会怎么选了吗?再说了,您要是真不愿意我选第三个,何必设置这个选项呢?”

    小神医笑的实在灿烂,眉眼里都透着志得意满四个字,好像他已经胜券在握了,完全知晓对方的底牌。然而实际上小神医心里清楚,这气势不过是他强撑起来的,对于二爷真正的想法,他没有半分把握。

    面对小神医的咄咄逼人,容竹神色不变,他只是重复问道:“想清楚了?选哪个?”

    “三。”小神医十分肯定道:“我选第三个。”

    容竹轻叹,“我给过你机会了”

    接着他取出第三个盘子里的口塞,一边给小神医戴上一边说:“怕你扛不住先咬了舌,那样就罚不尽兴了,乖乖咬住口塞,多撑一会儿,既然选了,就要把选择做完,反正狗也不需要会说话,对么?”

    小神医脑子里的神经忽然一跳,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威胁,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容竹是认真的,他必须在戴上口塞之前说些什么为自己求一条生路。

    无暇思考太多,小神医大喊:“你不能弄死我!”

    “哦?”容竹微微一笑,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庄方,处置一条狗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可我不是狗!我真的是你的人!”小神医快速说道:“你可能不记得了,你捡我回来的时候自己亲口说过,我是你的人,后来出事你娘带我走……唔唔!!”

    后面的话小神医没能说出口,口塞的皮革带已经牢牢绑在他的脑后了。

    容竹拉着带子轻巧地打了个结,问道:“那又如何?且不说我没有记忆,就算你说的全是真的,又能怎样?”

    “唔唔!!”

    小神医开始慌了,他隐藏身份接近容竹就是为了向养娘证明,即使没有小时候的情谊容竹也会接纳他,却没想到即使他想说出来求情,容竹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容竹大概真的忘的一干二净了。

    小神医有些绝望,他是想慢慢磨化容竹周身的寒冰,他想要容竹的爱意,可起码他得先保证自己好好活着。

    眼看着指望容竹顾念往日情分是行不通了,小神医的右手悄悄往左手手腕上的铃铛探,这铃铛里藏了些无害的迷药,只要趁机撒出来,容竹吸入一点就可以陷入沉睡了,小神医打算暗算他先跑为妙。

    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指尖慢慢接近了铃铛,几乎是指甲触到银铃的瞬间,小神医悄悄动作的手腕就被捉住了,双手都被容竹圈住,不得动弹。

    容竹略有些歉意道:“差点忘了你玩蛊毒的功夫,这手筋不给你挑了,先把手绑起来吧。”

    “唔!!!”

    小神医这下真的走投无路了,若面对的是别人,他还有其他办法脱身,比如按照特定的规律和力度甩头,藏在发丝里的剧毒就会洒出来,但这种非死即伤的法子不可能用在对付容竹上面。

    容竹用红绳绑住他的双手手腕,又拿绸缎将他的手指牢牢裹了起来,一条缝隙都不留。

    蛊毒其实算是一种暗器,适合先发制人和远攻,近身很难讨到巧,何况还被绑死了。

    “唔唔唔唔!!!!!”

    小神医挣扎的力度更大了,似乎想说些什么,容竹摸了摸他的额头,这里已经急出了不少虚汗。

    “别怕,现在只是穿环而已。”

    容竹打开卷成桶的针套,里面是一排冒着寒光的银针,思考片刻后,容竹取了倒数第二粗的那根。

    粗成这样已经算不上是针了,小神医惊恐的盯着那根正在火上烤着的、粗似竹签的银针。

    “唔唔!!!!!”

    小神医又开始叫唤了,只是声音被堵,即使他喊的声嘶力竭,音量也不大,并不能影响到容竹的动作。

    他一手执着长针,一手捻起嫣红的乳珠,稍稍一捻搓,那粒乳珠就硬如石子了。

    小神医吓得直退,一点点挪动身子往后躲,直到被容竹逼进角落里,退无可退。

    他快吓哭了,没有麻沸散被这样一根东西穿刺,光是想想就疼到牙根发酸,心跳如雷。

    但他躲不了了。

    容竹捻着乳珠,针尖对准他想穿刺的位置,一点点用力钻了进去,鲜血和碎rou从缝隙里汩汩溢出,在rutou下流成一条小溪流。

    这是最折磨人的一种穿刺手法了,一点一点缓慢的扎进rou里,在对方清醒的情况下,让他自己眼睁睁看着一根长针,如何旋转着钻出洞来,挤开碎rou,深深扎进rutou里,又从另一端冒出针尖来。

    小神医疼的几欲死去,这种漫长的折磨和雷雨般剧烈又短暂的鞭打完全不同。就算是被抽rouxue那种地方,挨了一下也就算完了,后面的疼痛再如何发酵也疼不过挨打的那一瞬间。

    可这种穿刺是要人命的疼法,慢慢扎进布满神经的敏感乳rou里,疼痛一波高过一波,在漫长的穿刺过程中,疼痛只会堆积,不会消散。

    这种配合着精神折磨的疼痛几乎压垮了小神医的神经。

    不得不说,容竹是有远见有预谋的。要不是被口塞堵住了,小神医不敢确定自己在疼到癫狂的时候会不会错乱地咬到舌头,从某种意义上,这口塞是个保护措施。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神医冷汗涔涔,疼的直抽搐了,针尖才终于穿透了另一端的rou膜,整根银针牢牢钉在rutou上。

    容竹似乎挺满意自己的作品,他欣赏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取了一根针开始烤火,见小神医双眼迷离了,他出声提醒道:“别晕,还有一边没穿。”

    小神医听到又是一哆嗦。

    他倒是真想晕过去,但这种疼不是昏迷能解决的,即使这一瞬疼昏过去了,下一瞬就能被更深一层的疼痛唤醒,他根本躲不掉。

    容竹拿着银针一步步进了,针尖带着一片寒芒。

    小神医挂着碎rou的那边rutou已经慢慢开始止血了,另一边完好无损的夹在容竹指间。

    小神医头皮发麻,他说不出话来,企图用眼神拒绝容竹手里的银针,眼睛都快要瞪掉下来了。

    容竹却连头都没抬起过,他一心一意对付手里的rutou,揪住了就往里面扎针。

    也许是瞪了太久眼睛发酸,小神医失声哭了起来,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落泪,是他第一次屈服于疼痛的眼泪。

    “滴答。”

    一滴清泪落到了容竹手背上,洇开了一个小水圈。

    容竹顿了顿,银针卡在rutou里没有继续,他没有抬头,而是等了一会儿,却迟迟没有等到第二滴眼泪,似乎那滴泪珠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手腕微动,漫长的折磨又要开始。

    此时外面传来乌谷焦急的喊叫声:“二爷!十五年前的事查清楚了!”

    乌谷喊的太突然太大声,容竹没有防备手下一个用力,直接把rutou扎了个对穿,竟是给了小神医一个痛快。

    看着已经钉进去了的银针,容竹手里空空如也,他无奈道:“便宜你了。”

    容竹又解开绑住小神医的红绳,放他双手自由,才去听乌谷的汇报。

    离开前他吩咐小神医:“自己上药,今天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