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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元宵节(牵手/亲亲/小巷指jian/圆珠入xue/关于她)

    裴昭醒来时床边又空无一人,即使他醒来时未过卯时。和往常一样,一整个白天,殷池都不见踪影。

    直到暮色将至,门才忽然被人推开。

    “大人?” 裴昭怔了怔。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殷池……扮成这么个看着更小的姑娘。

    “嗯。” 殷池走过来伸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顶着那张更为稚嫩的脸让他一瞬有种被一个比自己小些的姑娘怜爱的感觉。

    她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动作却是柔和的,偶尔也会笑一笑。

    “想出去吗。” 她说。

    他除了在院中就是马车上,又知道了兄长的事情,虽然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不自觉透露出的低迷还是让她觉得他需要缓一缓。

    裴昭有些疑惑地点点头。

    “今天带你出去玩。” 殷池淡淡道。

    “出去……玩?” 裴昭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年轻的左使也微微愣了一下,“不想去就算了。”

    她平日扮作各种各样的人与形形色色的人虚与委蛇,真正用自己本身的性子和人交流的时候很少。但是裴昭在她看来已经被纳入她的所属范围,因此在他面前她并不伪饰。

    最初她也并未如何想在意他的感受,但是和他肌肤相亲,同睡在一起几次,他和她的距离好像忽然拉近了。除了和让她完全不必防备的裴昭外,她没有和其他人这样亲近过。

    “……我想去,大人。” 裴昭的愕然转变为惊喜,生怕她就这样收回最初的话,立刻补上,“很想。”

    他只是没想到她会带他……出去玩。

    “那就好。” 左使像是为找到了正确的相处方式而高兴,眼光柔软了一些,“今天是元宵节,一般人都出去。”

    “你喜欢什么样的脸?” 她问。

    裴昭:“……”

    他明白她的意思,竟然是会按照他的喜好易容。这样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温柔忽然降临,让他的心口有些过于急促地跳动。

    但是少年颊侧微红着,潋滟的眸子望着那张陌生的脸,专注又认真地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我喜欢大人本来的样子。”

    其他的假象,终究抵不过原本真切的柔和眉目,尽管神色缺缺。

    “好吧。” 殷池想了想,竟然真的卸去了假面,在原本的眉眼间妆点一番,眉侧殷殷一个花钿,唇上带了一点胭脂,竟让眉间添上一种艳色。她回头看着他,那双眼里晕开很淡的笑,“这样?”

    裴昭的手颤了一下,骤然想起她在他的初次哄他,“别怕。” 她说,“很快就不痛了。”

    他埋在她耳畔看不见她的面容,但……一定是这样的模样。于微冷的柔和中,透出进攻的艳色。只是一点笑意,晕开却骤然生动了冷淡的眉目。

    一瞬脸红耳热。

    “这样出去,真的可以么?”

    “没关系。” 殷池递给他一套衣衫,很轻地笑了笑,“除了是天生的以外,这张脸……也没什么不同。”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面容、身形甚至气味。她最真实的容貌,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成为假面中的一张。

    直到走在人流如织的青阳河畔,裴昭仍有点恍惚。四周是提着花灯的游人,河水在夜色中被灯火照出融融的光。成双成对的男女谈笑着,或羞涩或欣喜地走过。

    殷池看了看身侧经过的人,伸手牵住裴昭。他的手比她的温暖,手指匀称修长,指端传来他反握回来的力度。

    很轻,却坚定。他的手像是有些紧张,有极细微的颤抖,却被她敏锐的知觉觉察。

    偏头望过去,那张秀丽俊美的少年面孔竟红了,连耳尖都是烧红的。

    “只是牵手而已。”

    “大人,这不一样……” 裴昭垂下眼望着她,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着,“至少我觉得是这样。”

    “叫我的名字。” 殷池轻声道,“这时候不适合叫大人。”

    手心里的手又轻轻颤了一下,五指将她握紧了些。

    “……殷池。” 裴昭试着低声道,莫名重复了一遍,留恋这个名字出口时的悸动,“阿池。”

    与面容一样,没有人知道这就是她真正的名字。况且是不是真名并不重要,她用过的名字太多,他们只知道她是左使,已经足够。左使是她比本名更重要的名字。

    然而即便如此,听见他如此轻声地,郑重又小心地呢喃她的名字,也让人心底柔软。

    “还没吃饭么。” 她指了指路边的小摊,“来吃元宵吧。”

    碗里的元宵像是裹着甜腻的蜜,滚热地流淌出流动的甜意。尽管坐在对面的人只是静静看着他吃,目光时不时转到旁边经过的一对又一对人身上。

    然后她拉着他拿了花灯。殷池居然对这些并不算生疏,虽然也谈不上多么熟练。裴昭替她猜出了她正迟疑的灯谜,将一盏莲花灯递到她手中。

    “……我是给你猜的。” 殷池侧脸看他一眼,接过灯的手微顿了一下,却也并未拒绝,将灯提在了手中。

    裴昭已经注意到她对这些像是很寡淡。是真的在带他玩,像是让她提不起兴致,眉眼扫过繁华的街市,更像是淡漠的观察而非享受。

    于是他说出了一句之后让他十分后悔的话。

    “阿池……没有想玩的吗?”

    被殷池领到黑暗无人的小巷,纤细的手指伸进他衣衫下时,裴昭已经意识到事情逐渐失去了控制。

    “大人、别……” 漂亮的少年整个人被她以不重的力度抵在墙上,徒劳地伸手想要阻拦她,“别在外面!”

    “不要怕。” 殷池伸手抚了抚他的侧脸,忽然压低他的肩贴近他,柔软的唇落在他唇畔,“应当是如此的。”

    她对亲吻了解不多,过去所看到的性事中,几乎没有这样的环节。

    但是,凭借本能她依然按紧裴昭,沿着他的唇角吮开他薄软的唇,打开他的齿关。裴昭在被殷池亲到的一瞬眼睫剧烈地一颤,放弃了所有抵抗。他的手扣着身后的墙面献祭般仰起脸,几乎是迎合地任她侵入他的口腔。

    她的舌尖纠缠着他,轻柔地扫过他的口腔与上颚,带起怀中人阵阵的战栗。他的呼吸逐渐急促,唇间哼出轻微的低吟,伸出手抱紧少女的腰,舌尖纠缠上去。

    殷池的吻很绵长,停下时裴昭手抱着她的腰,几乎被亲得喘不上气,长长的眼睫有些湿润,声音轻哑,“阿池……”

    她的手已经在他意乱情迷之际探入少年的衣襟,按住他胸前从不曾被逗弄的两粒乳尖揉捏着,引得那里迅速鼓胀起来。那双手变得温暖,几乎是发着热揉弄着他胸前的两点。

    少年的衣襟不知不觉已经被打开,殷池将他的两手捉住手腕按着,低下头以唇吮上了那枚已经被揉捏逗弄得红艳艳的乳尖。

    “嗯……” 裴昭轻吸一口气,仰着脸闭上眼睛。她内息带来的温暖笼罩着他,冲破了冬日的寒夜。

    莲花灯被挂在一边摇摇晃晃,将漆黑的巷子染上柔黄的光。殷池试着吮吸了一会,手指往下拨开少年的衣带,在他躯体的战栗与低微的呜咽之中触到了他腿间。

    少年的yinjing热胀着翘起,腿心又湿又滑,一片淋漓。

    “呜、别做、别在这里……” 即使已经意乱情迷,裴昭仍然用最后一丝理智挣了挣,将烧红的脸颊埋入她的颈间轻喘着祈求。

    “嗯,不做。” 殷池抚着少年的后颈,忽然低头在他耳尖浅浅吻了一下,轻声唤他,“阿昭。”

    柔软的舌尖向下舔舐他的耳廓,唇含住薄薄的耳垂舔吮。薄而透的肌肤完全被红意侵占,热意顺着被她含住的耳尖冲上头脑,又向下让整个背脊都酥麻一片,脑海中恍惚着只剩下她的声音,重叠着,唤他,“阿昭。”

    双腿已经不自觉被打开,纤细柔软的手探入衣下手指轻缓地抽插着已经淋漓湿润的柔软花xue,带起阵阵战栗的低喘。裴昭几乎需要靠她托着屁股才能维持站立,微微闭上眼睛张开唇轻喘着任人支配,漂亮的脸上恍惚迷离,眼里一片水润。

    实在太好欺负。

    手指拨开软滑的花瓣直接按上鼓起的花蒂揉捏搓弄,只几下他就轻颤着软绵绵地偎在她怀里,花xue的水液随着那里一张一合的收缩,一小股一小股挤出来淌在手指上,从少年喉咙里传来细细地呜咽,小动物似的惊惶却又甜腻。

    远处传来低低脚步声。裴昭显然也听见了,理智从迷离的情欲中挣脱出来,“阿池、有人……”

    殷池的手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变本加厉地一下下顶在xue道里微凸的软rou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让怀里的人惊慌失措地晃着腰想要挣脱,却被牢牢固定在墙壁上,只能惊喘着咬紧唇摇着头,带着泪意拼命推她的右肩,“不……”

    柔软的xue道因为紧张绞紧到极致,死死夹住里面插弄着的纤细手指,让本来想要抽出手指的殷池微微叹了口气。下一刻身体一轻,裴昭骤然被她抱起,眼前是墨色的天幕与满天繁星。

    她像猫一样轻盈地跃起来,无声无息地落到檐角上,然后低下头轻轻吻住怀中人的唇,堵住了他难以抑制的呻吟。他的手垂在一边,脱离了内息的笼罩,指端触到冬日冰冷透彻的凉意。

    与身躯的火热泾渭分明。

    那只手却不肯停歇地继续抽插指端不断收缩着的湿软xue道,将流着水儿的一口xiaoxue插得透彻。心理的紧张和身体的刺激一起融合为身体中汹涌的滔天情欲,层层叠叠的媚rou剧烈挛缩着紧包住她的手指,抽搐着喷出一股透明的水液,到达了巅峰。

    头脑一片空白,裴昭在近乎极致的快感中仰起脸,在模糊朦胧的泪光中看到星河璀璨,万家灯火,天上人间。

    “又弄哭了。” 脸颊上传来微暖的触感,那双纤细的手已经擦去了沾上的热液,抬起他的脸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是我太过分了么?”

    她确实把握不太好尺度。毕竟从前所见的情事过于暴虐了,她只得由着自己的想法试着来。

    “没有……” 裴昭像被蛊惑了一样摇了摇头,把脸埋在她怀里。她身上仍然是那种清甜的,让人安心的香气。

    “那就好。” 殷池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下一秒,腿间一凉,已经被塞入一个圆溜溜的物事。裴昭本能地夹紧了双腿,有些无措地想要伸手去摸,却被她握住手拿开,“夹住,不要掉出来。”

    “……”

    裴昭从她怀里下来穿好衣衫,拿方巾热着脸擦净腿间的热液,抿着唇有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地说出没有两个字。

    他这才注意到身后居然是重明塔,淮阳城内唯一一座七层高塔,与澄玉楼的七层高阁一般高低。

    “想上去看看么?” 殷池问。

    “大人的伤可以吗?” 他有些忧心地看着她。

    “不要紧。” 她说了一句,忽然毫无预兆地伸出手抱住他,身形轻飘飘往上掠去。耳畔风声急促,她一层一层向上,直到把他放在塔顶。

    塔顶微微向下倾斜着,中间隆起。殷池把裴昭放下,和他并肩靠着塔尖坐下。夜空寒冷透明,星子璀璨。脚下人流喧嚣汹涌,明亮温暖的灯火沿着长街铺开,交织成金色的巨网。而这里遗世独立,唯有夜风吹过。

    只有一点很淡的光,是他给她的莲花灯。她当时抱着他时,竟然把这盏灯也拿上了。

    漆黑的高塔因此忽然亮起一点温暖的光晕,映照着两个人。

    殷池望着下方的街道,那张淡漠的眉眼间看不出颜色,身体却是放松而柔和的。裴昭忽然意识到这才是她生活的本质。

    一张又一张面孔,一个又一个名字下,她始终像盘坐在如今的高塔上一样,游离在人世间,扮演别人的故事。

    而她的面容,她的名字,都不为人所知晓。

    他冷淡又温柔的大人……其实真的很孤单。

    “大人。” 裴昭忽然唤了一声。

    “怎么了。” 殷池转过脸看着他,神色柔和了些。那双清澈淡漠的眸子在朦胧的微光中映出他清晰的影子,像将他藏入眼底。

    “我……可以吻你吗?”

    “好。” 她说。

    他的唇骤然被她柔软的唇贴住。那双纤细微凉的手捧起他的脸,唇吮着他的唇瓣,温柔又不容置疑地攻入他唇中。她柔软的衣袖带着那股冰冷清甜的淡香落在他颈间,带着冬日的寒凉微微摩擦,衣料带起的痒意一路落入心底,却让心底如烈火灼烧。

    他闭上眼,任那股淡而凉的香气将他牢牢缠绕,束缚,将他的灵魂侵占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