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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来教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短,短到仅仅从夏天到了冬天。有一天夏和安抱着沈南抱了好久,久到两个人的外套上都浸润了沈南的香水味,“......要不我先离开你一段时间吧。”他开口道。

    沈南任由他继续抱着没动,眼睛从他肩膀上越过望向远方的初雪,

    “分开一段时间?”“嗯。”

    沈南退了一步轻掐着他的脖子,“考虑清楚了?”

    夏和安有些慌张地避开眼,身体却是听话,被掐着一点也没动,“......是,考虑好了。”

    沈南定定地看了他好久,盯到他低垂着眼睛好像要哭了似的,微不可察地叹口气放下了手,后撤了两步退出了之前的亲密距离,“那我的和安,希望分开之后你能更快乐。”

    伸手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夏和安戴上,轻轻地抱了一下,转身朝家里走去——现在只剩她一个人的家了。

    夏和安在雪地里站了许久,沈南留下的小巧足印也已经模糊不清了,身边路过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他才默默搂紧了沈南的围巾,快步走向自己的车里。

    车里没开暖风,每次都是沈南注意着出门前提前下楼热车的。夏和安带着一身湿润坐进去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整个人冷得缩在驾驶位,像只狼狈的淋湿了的狗。

    他茫然地启动了车,突然有点不知道去哪,原来的家其实好久没住了,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只去过一次,为了拿日常的习惯用品。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她会不会把自己的东西都丢掉,夏和安放空了想着,浑浑噩噩间到了家。

    沈南在角落里看着夏和安看了很久,直到他开车离开,转身去了车库开车去了看好的房子。

    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才开窗子散了一天的味道,沈南熟练地开门在玄关顿住了,停了两秒之后俯身把其中一双拖鞋收回了柜子才换了鞋,进房间把所有窗户重新关上,这才默默坐在飘窗上发着呆。

    明明都想得好好的,怎么就到今天这样了呢。沈南下意识地摸了烟出来,想到这是新房又关了窗才悻悻收了回去,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他看上去也很难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沈南站起来转身出门,在沉默的雪夜里回了空无一人的家。

    进了门没敢开灯,摸索到卧室先凭着记忆把夏和安的枕头和床边常看的书收进柜子,才开了灯开始睡前的准备。躺在床上重新习惯着一个人的床,怕自己焦虑着他的消息索性关了手机放在客厅,这才慢慢入睡。

    晚上梦到了很多光怪陆离,从前的友人,漠不关心的父母,这些日子的美好,扭曲压缩的时光,好像把生命中所有的美好都粗劣地压缩成牒,用廉价的cd机子匆匆忙忙地放上,来不及欣赏便又要顾及着生命中仅存的苟且......最后留下的只有褪色的夏和安在梦境里盘旋勉强微笑着,难看的要死。

    沈南从梦里醒来挣扎着起来在床边弓着腰坐了好久,外面的天蒙蒙亮了,她站起身简单收拾收拾便出了门。

    梦里的情绪的确有些影响到她了,但是更多的还是启示。沈南自问自己根本不缺钱,作为自由职业者更不缺闲,为什么之前迫切地想要抓紧赚钱,明明夏和安也不求这些。于是她想趁着工作告一段落时候闲一段时间,她想弄清楚她的爱人到底因为什么提出分开。

    沈南是个靠谱稳重的成年人,更是具有十足魅力的dom,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就算有意识去隐藏深埋,总会在细微之处显露分毫,她自知没有立场要求夏和安,更不能作为主人不允许他单方面提出解除关系,但是她想明白这个十分熟悉的、十分亲密的老朋友为什么提分手的时候还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

    她开车去了夏和安公司楼下,隔得远远等着他下班,这次沈南没开日常的车。沈南看着夏和安匆匆奔向停车场开了车出来,好像有急事一样,于是舔了舔唇也跟了上去,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也不怕被发现。最后却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楼下,沈南这下明白了,叹口气默默叼了棒棒糖在嘴里,静静地看着他看着楼上的窗子。往常这个点沈南一般是在客厅沙发上抱着电脑找灵感或者在床边发呆,他在楼下静静地倚着车子看了很久,抬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坐回车里离开。

    他走后沈南也不急着跟上了,心下已经有了思路。就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她已经能感受到小狗心底的焦虑了,毕竟自己这几天都闲着没出门,任由他在楼下怎么呆着也没管。之前摸清楚的日常作息被自己完全打乱,小狗愈发不安。

    又是一个星期五,沈南看了一下午的书,看时间刚好,把自己收拾好重新摸了一包烟放在包里,喷了香水出门。

    从停车场出来上了路,状似不经意间瞥了眼后视镜,果不其然看见夏和安的车小心地躲在视野的角落里,跟她早上一样不远不近跟着自己。沈南心下一舒,又是生出一股暴躁——他明明放不下为什么还要让关系到现在的地步?想加油门又怕后面的人跟丢,硬生生忍着到了酒吧。

    下车也没回头看,怕把人吓跑,门口的侍应生见了她问好,沈南一边微微点头一边在心底叹口气,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怂得不敢进来。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在吧台不起眼的角落坐着,看着门口的侍应也跟他熟稔地打了招呼,微微眯了眯眼。

    没过一会从二楼下来个带着奇异的兔耳朵戴着半脸面具的男人下来,往这边望过来果然看到了沈南,快步走过来,“稀客啊,多久没见了?”

    “也没多久吧,有没有新玩意?”沈南把手头的酒朝他推了推,“尝尝。”

    “真有你的,我怎么就调不出这个味道。”兔子笑笑,“都是老人,没有你感兴趣的。”

    “这片酒水产业不都是你的吗,还差什么调酒啊?您说一声我马上来给您办事儿。”沈南挑了挑眉,“那位也是老人?”

    “挺久了,你不认识?”兔子故作惊讶掩着唇,“也是,你在圈子里也不用自己去收,都是人眼巴巴求着你。”

    “老人了,一直没找主,拒绝次数多了大家也就默认他心里有人了,当他求而不得来感受气氛,毕竟看着也养眼,这种温润的跪在那的样子肯定很好看......”

    沈南抿了口酒,脑海里却回忆起夏和安喝醉酒耍赖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旁边的男人惊奇得很,“怎么?你有兴趣?”

    沈南收了收表情,看着夏和安独自一人点了杯酒坐在另一个角落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时不时摸着耳朵遮掩着来看自己这边,心下有了想法,便勾着兔子的领口拉过来耳语一番,兔子这回是明白了,嘴边露出了然的微笑,端着酒轻扣了扣吧台,转身上了二楼。

    沈南看着酒杯眯起眼笑了笑,也端着酒杯上了楼梯,在拐角处顿了顿,转过来扫视一圈,底下圈里的sub都有些渴望地看过来,她不在意,笑着对着那个小角落举了举酒杯,便转身上了二楼。

    等她上来后兔子便急着摘了面具坐在她身边八卦着,“所以他真的会上来吗?”“你们俩为什么分开啊?”“他知不知道二楼是做什么的啊?”

    “停......按照你的说法,他是这的老人了,二楼是做什么的不可能不知道。”

    “我这不是着急吗......你老树开花了我可是很开心的。”

    沈南翻了个白眼,继续抿着酒,两个人在最里面的房间里,昏暗的氛围灯下各自喝着酒,等着一个人闯进来。

    过了许久,门被轻轻敲响,兔子看向她挑挑眉,起身去开了门。

    开了门夏和安在门口看着男人衣冠整洁的样子有些愣住了,也没缓过神回答他的问话,像只迷路的鹿。

    沈南见状有些无奈走过去,兔子自觉让了位置,也不说话,静静地盯着他看。

    夏和安见沈南也是好端端穿着衣服,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异样,从最初的慌乱里抽离出来了,明白了今

    天的局,脚下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想要逃走,却被沈南伸手扯着领带没法动作,“怎么?不认识旧情人了?”沈南冷漠地开口问道,“来这种地方还穿着西装,你是真纯还是真sao啊。”

    夏和安被这语气搞蒙了,脖子上还勒着自己的领带,耳边明明是严厉刻薄的问话自己却莫名有些兴奋起来,“我,我不知道......”

    见他一副状况外又惹人怜爱的样子,沈南终是拿他没辙,兔子识相地自觉从侧门溜了,整个模拟调教室只剩他们两人。

    拎着领带朝后用力一拽,夏和安腿软着踉跄跪坐在地毯上,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又听着耳边没有多余感情的命令,身下便已经微微勃起。

    “奴隶,现在把衣服脱光。”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我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