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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h)

    南氤瘫软在地上,连心脏都颤抖起来。

    女佣赶紧将她扶到座位上,喂她喝了些热水。

    “南小姐,先生说今天让您看电视。”

    “开吧。”

    是慕若尘的记者招待会。

    主题是新一轮巡回音乐会。

    但记者们关注的问题显然不在此。

    “请问在上次两南对决中,有人拍到您在后台牵南氤小姐的手,是真的吗?”

    “请问您至今的三位学生中,最偏爱的是南氤小姐吗?”

    “请问三年前南小姐的突然隐退和传闻中你们的不伦恋有关系吗?”

    “请问南小姐在对决后再次退出舞台和您有关吗?”

    “请问你们师生相处的八年之内,南小姐对您的爱慕之情您真的不知晓吗?”

    ……

    媒体的关注点永远是隐私。

    可她听见他的回答时,她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我有情绪感知障碍,这不是秘密。”慕若尘对着话筒,眼眸里都是认真与专注,一字一句地说道,“氤,她是我的情绪。”

    “包括爱情,思念,悲伤,痛苦。”

    “我只有在面对她时,才能感知到正常人的情感。身为评论家,我再也不会在公众面前评论她的任何作品,因为我有了私心。”

    慕若尘他疯了。

    南氤捂住喘不过气的胸口,觉得自己也疯了。

    今日他回来得早,她坐在楼梯上发怔时,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南氤一把扯下他的领带,同他接吻。

    自她被囚禁,便再没有对他有所回应。

    狂热而湿漉地舔舐着对方的唇侧,全身上下最有力的肌rou纠缠在一起,意乱情迷之间,是真正迟到十一年的心意相通。

    吊带从肩上滑落,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南氤忍不住瑟缩两下,将自己更紧密地送进他的怀里。任凭他亲吻着她的锁骨,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可以吗?”他轻声问她,像是秋日的落叶浮在湖面,涟漪荡漾。

    她不禁想起,她为他伴奏的那些年,因为身体上遍布着青紫的吻痕,而从未穿过露肩背礼服。

    也许,是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攀上他的颈侧,小声应承。感受着他附着薄茧的手指,粗粝,又不失灵巧地拨弄入口上的嫩rou。大腿内侧有些抽筋,身体却本能地迎上去,想让他的动作再粗暴些。

    可偏偏,这双手不如她意,总在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骤然停下,让她全身都燥热起来,只能呜咽着抗议。

    “直接进来。”南氤的眼眶湿润,口腔中异常酸涩。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中捞起来似的,泛红的肌肤,紧环住他的手臂,所有的地方都在说着邀请。

    她太冲动了,甚至还在楼梯上,仅仅只是支开所有的佣人。线条流畅的大腿悬在空中,脚趾间断性地内收,颤抖着夹住他的腰际。

    内壁上全是敏感点,每一下的入侵都强劲有力,好几次,她甚至忍不住在他的背上留下抓痕。顶撞凶狠,却又会在她哭的时候放缓,低声说着安慰的话。

    来回碾磨着她的敏感点,不肯让她快点解放,而是让这场情事反反复复,没有尽头。

    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期,只想让身体完全地贴合在一起,连丝毫缝隙都不要留下。

    “抱我,快点。”南氤咬着他的肩头,直接了当地提出要求。

    坐得深了,幅度又小,自然就捅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让整个甬道被完全撑开,完全变成对方的形状。

    身下的羊绒的地毯被体液浸透,可惜,她自小就很喜欢它。

    许是太久没做过,他摆明了慢慢折磨她的心思。

    南氤手脚瘫软,精神恍惚。只能在慕若尘的耳边软和地呜咽着,从破碎的牙缝间挤出几个字,以后便又是绵长的呻吟。

    “老师,我爱你。”她凑上去索吻,只觉身体里沉甸甸的东西颤了一颤。

    他总算舍得放过她,在余韵之时,跟她缠绵地接吻。

    倒不如始终如一的无情,至少在逃跑后,不会给她留下负担。

    “您爱我吗?”南氤突然问道。

    她想,大部分人在床上,都热衷于说谎,她的老师却从来没有过。不论经历多少次性事,他也不曾回答她这个问题。

    慕若尘看着她,眼底是窗外皎白的月光。然后他缓慢地垂下头,将她搂入怀中。

    “如果爱是极端的思念,极端的占有和极端的保护,那么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他说,“如果爱是深入骨髓的疼痛,刻骨铭心的欲望和细枝末节的点滴,那么我近乎病态地爱你。”

    “真可怕。”她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您会保护我,不让任何人伤害我,包括您自己,对吗?”

    “对。”

    “如果您做不到,该怎么办?”

    “不可能。”他紧扣着她的十指。

    “假设您做不到,就满足我一个愿望吧。”南氤温和地说道。

    “好。”

    他一向言而有信,所以从不轻易许诺。

    南氤轻车熟路地从柜中摸出自己藏起来的折叠刀,毫不犹豫地捅进自己的腹部。

    刀是短刀,不至于伤到内脏,但仅仅只是在腹壁上开个口,都让她疼得无法呼吸。

    “您食言了,请满足我的愿望。”血流得太快,她视物模糊,却还在微笑,“放我走。”

    一切都过去了,她再也不会在某个夜晚被噩梦惊醒。她知道这个方法是在赌,赌他对她有多少感情,所以她本不打算用。可在看到那场发布会之后,听到他做的事情之后,她几乎有了九成把握。

    相爱,并不是幸福的充分必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