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访X林叙》队友的告白,宋访的伤痕,虐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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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队友们一起吃饭,何述却显得心不在焉。 周身都是热闹的氛围,欢声笑语围绕着他,却怎么也觉得不爽快。 桌上的菜也是队友照顾他,特意点的他喜欢的,道道精致可口,却不知怎么地,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段时间里,他的胃都被宋访养刁了,从前经常来的餐馆,经常点的菜端到面前,都觉得味如嚼蜡。 谢让坐在他旁边,给他夹了菜,看到他那般没精打采的样子挑了挑眉,“你怎么了?” 何述没吭声,只是低头抿了抿杯里的茶水。 “喂何述,你不会是在想刚才那个帅哥吧?“戏谑的话从身旁队友的嘴里说出来,大家嘻嘻哈哈地笑了笑,接着又有人说,”他今天一直都一副思春的样子,我可是亲眼看见了!“ 何述被他们调侃地脸色微微发红,却抿着嘴唇不说话,就好像对队友们的话供认不讳似的。 张队看着他,喝了一杯茶感慨道,“真是的,现在看着何述,我可真觉得当初他刚进我们大队的时候,简直就像另外一个人。” “对对对,以前任务何述都是第一个冲在前面的,那可真是太拼命了。” “是啊,我最记得槐山任务里,他居然用一把小刀就将罪犯的一只手都削了下来!”同事一边说着当年的事,一边还用手比划着那刀子的大小。 张队拍了拍何述的肩膀,“你年纪还小,做事要慎重考虑,别再像以前一样,受那么严重的伤了。” 他们指的,是何述身上那无数道刀痕与枪伤。 虽然他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可何述听着,却只觉得很感动。 等到这场同事们之间友好的饭局结束,他也准备回家了。 没想到走在半路,谢让却从后面追上了他,何述有些疑惑,”我们不顺路吧?“ 谢让对他笑了笑,”谁说不顺路的,我想去那边买玫瑰。“ “玫瑰?”何述想着这情人节路边不都是卖的吗,干嘛要绕远了买?不过他也没有开口,今晚有点太累,不想说什么话。 等走了一小段路,谢让终于在一个漂亮的花店前停了下来。 店面前都是玫瑰,花香扑鼻,却有一种很熏人的感觉。 何述也不知怎么,在谢让挑花的时候就那么怔怔看着满地的玫瑰,心里某个地方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却根本不知道源头在哪。 他好像想起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一束玫瑰,孤零零摆在有个人的门前,每天都有,从不落下。 是谁呢………… 微微拧着眉,何述一脸苦大仇深地想着。可他却浑然忘了,那明明一直都在逃避的过去,此刻居然都没有再忌讳,甚至有些执拗地想要对这玫瑰花的记忆追根究底。 直到他的肩头被一旁的谢让轻轻拍了拍,“喂,发什么呆呢?” 何述猛然回过神来,心脏跳得太快了,让他觉得都有些难受,他的呼吸不平稳,还没说话,谢让就将他手里的玫瑰花,举到了何述面前。 ”何述,情人节快乐。“ 男人对他笑得很温柔,目光更是带着期待,“做我男朋友,好吗?” 何述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好一会都没有说出一言半语。 直到谢让想将那束花塞在他的手里时,他才猛地后退一步。 “抱歉。”摇摇头,他有些为难地看着谢让,“我对你不是这种感情。” 谢让的目光灼热,丝毫没有被打击到的意思,“可你会为了我打那个人,不是吗?” “那个人对你,还是很重要的吧?” 何述听到男人提起宋访,心中突然有些烦躁。 “那我应该比他重要的,对吗?” 何述在内心很快地否认了这个问句,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否认。 明明谢让才是与自己相交两年的人,从他入了这个大队,谢让就很照顾他,经常在生活上帮助他。 可宋访………… 他垂眸看着谢让手上的玫瑰,微微叹了口气,“我真的,不能接受你。” 谢让听了这句话,身体僵了僵,接着平静地将手收了回来。 “是我鲁莽了。”他用很抱歉的口吻说道,“没事,我会慢慢等你能接受的那天。” 何述只觉得压力有些大,他一直低着头没看谢让,接着低声道,“我先走了。” 一路上,伴着月色走回去,他的身影在柔和的微光下被拉长,带着孑然一身的寂寞。 可他似乎觉得,没了谢让和其他队友的陪同,反而更加轻松自在些。 吐出肺里的一口浊气,这时候才突然觉得有些饿。 在那餐馆里,他并没有吃多少东西,现在饥饿感涌上来,肚子也咕噜噜叫了好几声。 也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泡面什么的………… 可味觉却只记得宋访做的那些美味的菜。 他咽了咽口水,却又觉得自己太卑鄙了。 惦记着宋访独一无二的手艺,还惦记着他的美色…………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这个时间,那个男人应该也没有睡觉。 就着月光,他靠在了一棵树下,拿着手机写短信,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总是觉得自己太过分。 明明是他先主动拒绝了宋访的邀请,抛下他去和同事们过节,现在饿了又想去蹭饭。 可内心一个声音却一直在卑劣狡黠地说道,他肯定不会介意的。 仿佛天人作战,好一会了何述才犹犹豫豫将短信发了出去。 【哥,你家还有吃的吗?】 发出去之后,他才有些愣住。 为什么要叫他哥啊!为什么听起来一副撒娇卖萌的样子! 果然为了点吃的脸面都不要了………… 何述捂着自己的额头恨自己不争气,结果手机很快叮咚响了一声。 【你过来,我给你热菜。】 何述很快就如同贪吃的馋猫般冲到了宋访家里。 男人似乎刚刚洗完澡,脸色不同于往常般有着白玉似的苍冷感,反而有些红润。头发微微潮湿着,他身上穿着柔柔软软的长袖睡衣,正在将热好了的菜端到桌上。 何述早早就坐在了餐桌上,搓着手等着吃的样子一脸孩子气。 宋访淡淡看了他一眼,有意无意地道,“为什么没吃饱?” “都被你养刁了,外面的东西都入不了口。”一边吃着,一边用心虚的眼神看着宋访,嘴里含着东西的声音有些模糊,“你不生气了吧?” 宋访穿着睡衣的样子,加上那潮湿的头发有些柔软,面色更是红红的,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有些柔和。 他坐在何述旁边,有一种十分贤妻良母的感觉,却一点都不违和。 抬手给他的碗里盛汤,宋访的脸色并看不出喜怒,“气什么,气你和别人过情人节吗?” 何述吞下嘴里的rou,嘴角带着一点点油,看上去就像是偷腥的猫,“什么啊,我们都是单身,只有张队是结婚了的,单身狗一起吃饭而已。” 他说道这里又顿了顿,“我也想跟你走的,只是他们都在,我要是跟你走了…………” “跟我走了就怎么样?”宋访冷不丁地问这么一句。 何述也不知怎么地,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他手里的鸡翅都放下了,微微低着头,整个人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他其实很想说,如果跟他走了,岂不是就向别人宣布了,他们是那种关系…… 可是,他和宋访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虽然从认识开始就经常黏在一起,甚至还有过一次亲吻。 可是男人并没有向自己告白过,自己也没有表态过。 而且,宋访总是一种给他一种想要靠近自己,却又因为太过珍惜而不敢僭越的感觉。 想触碰,却仿佛不敢用力,只能带着万般的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 宋访本来就喝了一瓶红酒,洗澡之后后劲也上来了,此刻看到何述低头不说话的样子,心里一直压着的不快几乎都要倾泻出来。 “跟我走了, 你就不好和那个人交代了是吗?” 宋访的语气冷凝,看何述的目光也带上几分阴鸷。 可他浑然不觉。 情敌出现的危机感,以及酒精的熏陶让他失了方寸,他的口吻有些刻薄,带着讥嘲和冷酷,仿佛是多年前的另外一个自己。 何述听了他这话,那从未从宋访嘴里听到过的那种情绪,让何述仿佛被吓到了似的抬头看他。 当看到宋访眼中的寒冷之后,他也停下了自己的思考,忍不住沉下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访看他动怒了,明明知道不该再说下去,可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都似乎在传递着尖锐的刺痛,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你愿意为他打我,自然也愿意为他抛下我,和他过情人节,不是么?” 话音一落,何述就猛地站了起来! 他本就因为今晚谢让的告白而不爽——毕竟一直当做好友的哥们突然想做他男朋友,几乎是打破了他们的一层关系,更何况当时谢让也是对他百般试探! 现在回到宋访家里,这个男人竟然也是这样! 他站起身就要走,可身后一直坐着的宋访却再次开口了,“他向你告白了吧?” 何述的步伐猛地停下来。 他没有转头,但身体却明显地僵住了。 这一幕落在宋访的眼中,让他的心都沉了下去。 他的嘴角颤了颤,接着还是带着了揶揄的冷意,“看来是了,那你是要去做他男朋友了?” 这一次,何述终于对他的冷嘲热讽忍无可忍! 他眯着眼睛转过身,冷怒地看着这个男人,“对,他向我告白了。” 一步步靠近,他的姿态如同猎豹般带着压迫,“他认认真真向我告白了。”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看着男人猛然惨白下去的脸,何述只觉得自己握着一把双刃剑,将两个人的心脏都绞得稀烂! 可即使如此,他嘴里残酷冷漠的话还是不断说出来,”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说完这些话,眼睁睁看着宋访眼里的光如同被吹灭的蜡烛般黯淡下去,何述自己也觉得无比痛楚。 宋访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在何述冰冷的质问里,他控制不住地后退一步,可面前的何述却不疾不徐地一把钳住他的手腕,“你说话啊!” 宋访的睡衣袖子因为他的抬高扯动而滑到了手肘处。 也正是此刻,大片大片的可怖伤痕全部暴露在了何述的视线之下。 何述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 顺着他的视线,宋访也注意到了自己伤痕的暴露,他皱着眉用了点力想收回手,可何述力道极大地钳住他的手腕,接着死死盯住那些可怖的伤痕。 无数的伤痕………… 烫伤,刀伤,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刮过的伤痕,以及———— 疑似自杀的那种缝合伤疤。 何述只觉得什么东西猛然贯穿了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都要叫出声来! 有什么在内心深处崩溃地哭喊着,仿佛是一头被他肆意关了很久很久的猛兽在绝望嘶吼! 他猛地松开了宋访,接着如临大敌般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何述伸手扶住旁边的桌子,他的呼吸急促地喘着,目光依然死死盯着宋访。 这一刻,两个人都沉默了。 何述原本还全是愤怒的眸子,此刻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看着宋访惨白着脸,默默将自己的伤疤再次遮得严严实实。 难怪…… 难怪他一直都没有挽起过衣袖。 何述的嘴唇颤了颤,接着喃喃道,“你…………你自残过。” 那明显就是自残的痕迹。 不…………甚至,是自杀的痕迹。 这个认知灌入脑中,让他浑身的神经末梢都为之发颤发痛! 头痛欲裂,他只有死死咬住牙关才能忍住那种如同有把刀子在割据自己天灵盖的痛苦。 ”为什么?“发抖的声音再次开口,”为什么会自残?“ 宋访无神的眸子里什么光都没有。 他所有的坚韧和勇气,都在刚才何述的质问里消失殆尽。 失去血色的唇微微张了张,沙哑的声音早就没了因为醉酒而有的失控,他平静地解释道,“因为那时候,我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