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交织 (深喉骑乘)
黎奂犹豫了。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是不信的。但在下一秒,记忆好像被什么打通了一般,他无由来的想起一些事情。 “此琴做工极妙,可皇兄不是不喜音律吗,怎会将此放在御书房里?” …… “皇兄近日常来王府走动,是在宫中憋坏了吗?” …… “他?阿临很少会来王府,上次是因为我身体抱恙才过来探望的。” …… “没有受伤!其实,其实是阿临弄的……没事儿,不疼。” …… “阿临不知为何知晓了我有婚约,说要与我一刀两断。皇兄,求你了,救救我吧!” …… “我决定了,要带他一起远走高飞。在此之前,我会去跟那位小姐交待清楚,事后,还请皇兄为她另寻良人。” …… 一切好像水落石出,又好像少了些什么。黎奂彻夜未眠,打算在早朝后再去问个明白。 不巧的是,次日,黎徵称病缺席了早朝。 黎奂再三求见不得,出了宫门后,也不知为何,神差鬼使地就去了质子府。 于是,他看见了在前厅打着瞌睡的卫忠贤。 看见了从宋临房里出来的黎徵。 看见了宋临脖子上的吻痕。 一切都是那么凑巧…… 眼见为实,已经不需要再解释什么了。他最敬重的兄长,抢走了他最爱的人,仅此而已。 看到来人,黎徵不仅没有惊慌失措,甚至还有闲心叮嘱宋临添衣防寒。随后当着黎奂的面,吻上了他的嘴角。 “明日我再过来。” 说完,黎徵大步朝黎奂走去。两人相视一眼后,相继离开了小院。 宋临立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直到消失在尽头。他闭上双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世子。”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留宿一事已经告知林遇,礼部上下正准备上书启奏,接下来的几日,黎徵恐怕很难抽身。” 所以明日,他很可能不会过来了。 “是么?”回头望向阑珊,宋临笑道:“那就最好不过了。” 即便是亲眼所见,她依然很难相信面前的人竟然还笑得出来。以前的世子虽然风流,可他一向推心置腹,断不会利用别人的爱慕去挑拨离间。 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失望了吗?” 阑珊一怔,低头不语。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宋临笑意渐深,“我对你也很失望。” 不等对方反应,宋临抬起她的下巴,双眼锐利地盯死她,像是责备,又像是发泄:“你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忘了我们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谁令我变成弃子,又是谁意图覆灭我族。” “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东西?若非我是祖父的嫡孙,你猜他们还会不会为了我打起来?” 阑珊失神地看着他,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世子在笑,可她感受到的,却是一股莫名的悲恸。 到底是背负了多少,才会让一个坚守底线的人不得不成为一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她想象不到。 “阑珊从未对世子失望过,也从未忘记自己的使命。”阑珊直直望向他,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因为做了违心的事,所以才会叹气,世子果然一点都没变呢。” 她知道的,他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宋临放下手臂,沉默了片刻,继而摇头苦笑:“真是,你就不能笨一点么?” “唔……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阑珊犹豫道。 “晚了。” 两人谈笑着回了屋。 宋临几步踱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了什么,随口问道:“左将军何时回京?” “三日后。” “朝廷怎么说?” 闻言,阑珊靠近他的身侧,悄声答道:“原本是打算夺情,但上一次左将军生父故去之时,朝廷已经夺情了一次,如今连生母也病故了,左将军便坚持回京守孝。斟酌过后,朝廷决定让他暂时丁忧去职,为期一年。” “竟然只有一年?呵呵,真是有够绝情的。” 阑珊不可置否,紧接着说:“眼下边关群龙无首,两国关系又岌岌可危,朝中仍未敲定担此大任的人选。” 正是祸乱的好时机。 “让他们好生待着,莫要轻举妄动。”宋临放下笔,吹了吹墨迹。 “可是……” “朝廷根本就没有人选。” 宋临卷起纸条,放入装有紫翡的锦盒之中,随手递给了她,“镇国良将,唯扶修一人,此乃民心所向。区区一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阑珊颔首接过,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他抢先打断:“派人盯紧他的行踪,莫要惊动。还有,将此物送回岚国。” “是。”阑珊得令退下。 然而,没等她走出几步,门外就冲进了一个身影。 “主人!咱们拿下投……投标了。” 一见阑珊在场,风吟立即收住,老实巴交地冲她谄媚一笑:“姐,你也在啊。” “没规矩。”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阑珊踏出门槛,还不忘顺手关门。 哼,嘴硬心软。 下一秒,跟二哈见了rou骨头似的,风吟抱着宋临就是一顿乱亲,还将他拱到椅子上又摸又蹭,早已将自家亲姐的教诲完全抛于脑后。 “皇商的投标,我已经拿下咯~”风吟搂着他的脖子,两眼发光地盯着他,极力为自己邀功:“还有薛大富的家产也已经被我吞并了,现在整个黎国的船舫都在谍网的名下,就算朝廷想要,也必须得我首肯才行。” 假以时日,黎国的命脉终会落在他们手上。 “嗯,辛苦你了。”宋临摸了摸他的脑袋,口中赞许连连。 然而某人想要的不是这个。 “主人~昨日我等了你好久,可是你都不看一眼,还凶人家……”怀里的人愈加躁动,声音也愈发柔媚:“看在我如此以德报怨的份儿上,rou偿一下也不过分吧?” “你姐等下还会回来。”宋临哂笑着提醒他。 “没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风吟试探着解开他的腰带,见他默许,便麻利地脱了亵裤。 “会被骂的。” 不顾劝阻,风吟扒着他的大腿滑跪在地,嘴巴大张,直接把那尚未硬挺的男根含入喉中。 “啊呜~” 湿软的口腔紧紧包裹着roubang,几乎每一下都把根部含了进去。灵巧的软舌不断舔吮着,没过多久,风吟便感觉到口中的物事开始涨大变硬,直到把口腔撑到了极限。 见他的小嘴几近包不住自己的yinjing,宋临坏心地将腿间的头颅用力一按,强行把整根roubang全塞到他嘴里,还不忘戏谑道:“乖,只能用嘴吃一次哦。” 虽然被顶到了难受的地方,但风吟并没有推开,反而殷勤地继续为他舔弄,还顺着他的意,每次都把roubang吃到根部。 “唔~啧啧…哈唔~” 已经开发完全的嘴巴跟xiaoxue没什么区别,而且更能提起接受方的征服欲。 宋临也不例外,欲望上来了便直接抱住风吟的头疯狂抽插,全然不顾他感受如何。硕大的guitou次次顶到喉部,惹得他眼角直泛泪水,却又无比贪婪地迎合着对方。 “呃嗯!” 不知过了多久,宋临用力冲刺了数十下后,巨棒终于喷出了浓稠的汁液,不间断地射到他的喉咙、嘴巴、脸上、脖子上。 为了防止浪费,风吟连忙含住那颤抖的guitou,舌尖不停刮磨着马眼,继而更加卖力地吮吸着剩余的浓精,然后,尽数吞下。 片刻后,宋临看着那跪在腿间的人儿还在恋恋不舍的握着自己的老二,脸上仍残留着白浊,湿漉漉的目光直直望向他,宛如一只讨求怜爱的小兽。 “主人……” 早在被他顶入喉头之时,后庭就已经出水了,xuerou紧紧绞着,却依附不到任何物事,简直痒的不行。 风吟渴求地仰望着宋临,开始自顾自地用指尖插入xiaoxue。周围十分安静,显得xue里的水声尤其响亮。 咕啾咕啾—— 咕啾咕啾—— “你不起身,要我怎么干你?” 见他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了,风吟急忙爬起,却由于跪得太久,踉跄着倒入了宋临怀里。 “就这么猴急?”宋临哂笑着望向他的下腹,一支不大不小的硬物正巧抵着自己的巨棒,看上去颇显稚嫩,“等下你不许出声。” 闻言,风吟怔了一下,复问:“为什么?” “因为这是额外的奖励,我说了算。如果你叫出一丁点声音,那么奖励到此为止。”说罢,宋临将他放在腿上,便再无动作了,“至于会不会被你姐瞧见,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时间不等人,抓紧了~” 他故意的!!! 风吟忿忿的想着,却还是向恶势力低头了。 认命地张开腿,用手扶着那沉甸甸的roubang抵住xue口,身体直挺挺地往下一坐。“噗哧”一声,整根没入。几近灭顶的快感让风吟差点爽到尖叫,所幸手背紧紧捂住了嘴,愣是没叫出声来。 发泄的渠道少了一个,使得注意力更加集中在他们交合的地方,风吟甚至能细数出那根巨棒上有多少根青筋,有几个皱褶,马眼在什么位置…… “怎么不动了?不想要了?”宋临好笑道。 风吟应声摇头,连忙开始动作。蜜xue来回吞咽roubang,带出了许多黏稠的汁水,大部分都流到了座椅的软垫上,还有一些溅到了地板,周围散发着一股旖旎的味道。 宋临拿开他的手,张嘴含住了他的唇,舌尖长驱而入,与他紧紧交缠。得了空的手径直伸向后庭,不停按揉着那人的精袋,xiaoxue更是卯足了劲猛夹着,完全不敢松懈。 “咬的真紧,跟你这里一样。” 宋临意有所指的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慢慢滑落到喉结,张嘴轻轻啃咬着。温热的手掌一一抚过他敏感的地方,最后按在胸前的玫红上,又捏又扯。 风吟快被折磨疯了,却不得不咬牙噤声。强忍着泄出的冲动,风吟拼命耸动臀部,这导致了xue里的水愈发肆无忌惮的喷溅出来,xue周也蓄起了白沫,在高强度的抽插下,发出“噗哧噗哧”声响。 不行,要……丢了…… 风吟猛地一坐,xuerou像是痉挛一般不停紧缩着,里面的巨棒被绞的射了出来,而他自己的yinjing也在恣意飞溅着精水。 “哈啊…哈啊……主人……”完事后,风吟倒在宋临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两人的交合处仍在微微颤动,而xiaoxue周围已然泛滥成灾。 咕啾—— 宋临拔出已经软掉的roubang。失了它的填满,xue内的汁液空无所依的流了出来,渐渐滴落在软垫上。 风吟难耐地闷哼一声,后庭本能的开始收缩,很快就把最深处的jingye也挤了出来,但由于太过黏稠,绝大部分都糊在了臀部周围,害宋临惹了一手腥。 迫于无奈,宋临拿手戳了戳风吟的嘴,命令道:“吃掉。” 话音一落,风吟立即伸出舌头对着他的手指又吸又舔,将浓稠的白浊一一咽进了肚子里,末了好像还嫌不够似的,又跪回地上把他的yinjing舔干净。 比起用后面,主人更喜欢用嘴,这点他很清楚。 “真乖。”宋临摸了摸他的发顶,温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残泪。 迄今为止,在zuoai这一方面,风吟一直是与他最为契合的。只要他想要,风吟都能给他最极致的体验,性子也是最放的开的,摆什么姿势都不会害臊,说话和做事又合意的紧,可以说是尤物般的存在。 纤长的指尖刚划过嘴角,便被那红唇含进嘴里。宋临顺势探入,肆意搅弄着他的软舌。看着他一脸痴迷地仰望着自己,说没有征服欲那是假的。 “还要吗。” 低沉的嗓音蕴含着惑人的韵味,虽然这句话是提问,却是陈述的语气。 显然,这个问题是多余的,因为风吟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主人的东西,我全都要!” —————— 两人没有回宫,而是去了郊外的一处凉亭。 在黎徵还没有继位的时候,他们就经常来这里喝酒交心,就像寻常人家的兄弟一样,只谈你我,不言其他。 如今也是一样,他们依旧平起平坐,畅所欲言。 “你是什么时候盯上阿临的?”黎奂率先开了口。 “盯上?话不要说得太难听了。”黎徵眉头一皱,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他,“虽然是你先认识的他,可我对他的情意不比你少。” 黎奂嗤笑一声,毫不畏惧地直视他,言辞难掩轻蔑:“呵,这么说,逼迫他留在身边也是出于你所谓的情意?” 他刻意咬重“逼迫”二字。 “……与你无关。” 他承认了。 黎奂拍案而起,怒火凝结成恨意逐渐涌上心头,开始支配起他的言语。 “你黎徵什么没有?皇位,金钱,后宫,这些通通都是你的,为何还不知足,连兄弟的人也要抢?!” “抢又如何?”徵好似闲暇地把玩着手指,无视他吃人的眼光,施施然道:“天下只有一个宋临,我用我自己的方式留在他身边,有何不可?反倒是你,不干不净的,还想爬他的床,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论扎心,黎徵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你很得意嘛。”黎奂咬牙切齿道。 “他在床上的时候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怎么,说错你了吗?” 黎奂顿时语噎,虽然不知此话真假,可他还是下意识感到了后怕。如果宋临当真嫌弃他脏,那他该怎么办…… 见他久久不语,想必是戳中了死xue,黎徵趁机添油加醋道:“也是,一想到自己的枕边人跟别人睡过,任谁都会觉得不舒服呢。不过没关系,他很善良,即便心里有疙瘩,也不会当面揭你的短,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安慰你呢~” 这下黎奂彻底无法反驳了,他甚至代入了一下宋临的视角,越发觉得自己矫情又难缠。 “他待我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黎奂死死盯着那副尽显嘲讽的嘴脸,横眉一挑,轻嗤道:“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身为陛下的你,坐拥后宫三千,比起我,你猜他会更恶心谁?” 黎徵嘴角一僵,暗自握拳,意图制止内心蔓延的乱麻。 “听说礼部每天都往你床上放女人?对啊~你是皇帝,怎么可以没有子嗣呢,阿临定不愿让你为难的,怕是早就与礼部同气连枝,正想着如何劝诫你吧?” 黎奂两臂撑着石桌,幽幽地俯视着那双颤动的灰眸,宛如恶魔般低语着:“直言是没用的,旁敲侧击则会被你故意略过,所以,他应该很少碰你吧?” “阿临虽病弱,但雄风甚猛,以前他可是每日都要与我亲热的,不知跟你……” “住口!”黎徵忽地站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不是这样的,他们只是开始的比较晚,而且聚少离多。一直以来,宋临都有跟他表达心意,即便有过劝诫,也只是为了他好。 宋临心里一定是有他的。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如此,难怪连一个妓子都能爬到你头上来。阿临可真不容易,都这般明示了,你却还在自欺欺人纠缠不休。”黎奂诡谲一笑,凑过去冲他耳语:“你一定很害怕吧?” 黎徵陡然一震,脑中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裂。 “上一次他没能与我私奔,这次,若以摆脱你为由,你猜他会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