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淋一场名为你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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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对祁存译稍微感到有一丝苦恼的时候,阮时见就会闭上眼睛回想一下他和祁存译的第一次约会。通常情况是,无需回忆多久,他就能原谅祁存译和祁存译给他肆无忌惮给他种的小草莓。 又到了去上班的周一。 阮时见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爬满了草莓印的自己的锁骨,长长叹了口气。他抬手摸了一下,这几个深色的印子,没个七八天是别想它们消干净了。 有时候阮时见想,是不是他告白的时候说的rou麻话让祁存译误会了,所以祁存译才会在每次zuoai的时候都很执着地给他种草莓。 - 阮时见没和祁存译告白确定关系之前有过一次约会。 是阮时见约的祁存译。但阮时见当时并没有任何约人的经验,也没有答应过别人带有追求意思的约会,所以多少有些经验不足。 得知祁存译没有恐高症并且还挺喜欢运动之后,他选择了和祁存译去爬本市最高的、并且有一段近十米的玻璃栈道的龙牙山。 那时候的阮时见还不能确定祁存译喜不喜欢他,所以当时孟堃给的建议是尽量和祁存译去一些比较刺激的地方,做一些比较有刺激性的纯洁事情。因为刺激性比较强的活动,会让人心跳加速,这时候若是身旁有人,就很容易让心跳快速的那个人产生一种心动的错觉,这在心理学上叫做“吊桥效应”。去有刺激性比较大的活动的游乐园啊,或者一起去看恐怖电影啊,这些都是有利于产生“吊桥效应”,从而增进感情的。 阮时见觉得孟堃说的这两者都太平庸和俗气了,他自己闷头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和祁存译一起去走走玻璃栈道。玻璃栈道嘛,那么高,那么长,还是透明的,不管怎么想,这个项目都很纯洁刺激。 不过当天发生的情况和阮时见想象中的差距很大。 他本以为祁存译看到那条长达十米的玻璃栈道起码会惊叹一下,或者稍稍微地表现出一丢丢慌乱和无措,因为那个玻璃栈道是真的很可怕。 它所在的地方很高,高得几近深不见底,一低头就是令阮时见眼花的黑幽幽的一片,高得阮时见不敢再垂眼往下看第二次。而且它又被龙牙山景区做得很旧,玻璃栈道上看着有很多陈年的青苔,十分不牢固且易碎的模样。总之光是瞧着,就非常地危险和瘆人。 在阮时见的预想里,当天的场景应该是祁存译跟在他身后,而他会意气风发地走过玻璃栈道,然后笑着回头对有些害怕的祁存译很可靠地说:“是不是怕,我牵着你过去好不好?” 结果当天祁存译走过玻璃栈道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他脚下带风,目不斜视稳稳当当地就走到了玻璃栈道的中部。倒是阮时见自己,走在祁存译的身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腿软。他躲在祁存译身后偷偷摸摸地深呼吸,拼命眨眼,不让自己突然就眼前一黑。 结果走到半路的时候,祁存译回了头。他大概率是发现了阮时见的不对劲,所以他侧着脸,很温柔地问阮时见:“怕?” 阮时见抬头看着他,他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什么表情。 他只知道那日分明是一点太阳都没有的阴天,却难以想象地热,几乎是那年整个夏日里最热的一天。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两个人都出了些汗。祁存译侧头的时候,阮时见能看到他鬓角上亮晶晶的汗水。 那一刻,阮时见觉得他脚下的玻璃栈道,毫无征兆地断了。 他的心以前所未有的高速剧烈地在他的胸腔里跳动着。 那虚拟断掉的玻璃栈道把他抛向了不见底的深渊,他即将要经历一场无人可知的死亡。 可他没有。 因为祁存译转了过来。他和阮时见并肩站着,很有礼貌地、不带半点暧昧气息地轻揽着阮时见的肩膀,安抚似的对他说:“我带你过去。” 孟堃说的“吊桥效应”应该是真的。阮时见在剩下半截危险的玻璃栈道上,看着祁存译英俊的侧脸面庞,想。 他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紧张。祁存译揽着他肩膀上的手是温热的,气质是温和的,神情是温柔的。他那么好,好得让阮时见丧失神志地想,哪怕祁存译现在松开他,要求他往玻璃栈道下跳,他大概也会笑着点头,快速地答应说“好呀”,然后连一秒钟都不会犹豫地跳下去。 真可怕。 最可怕的不是那当下阮时见完全被祁存译蛊惑得无法思考,而是直到现在,阮时见回想起那一天的祁存译,至今都是难以超越的心动指数第一名,把阮时见第一次见到祁存译时的心动指数第二名甩了好几十里。 那天他们爬完山又去了家还挺有情调的餐厅吃饭,也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两人吃到一半外面就下雨了。 雨滴用力地打在他们餐桌旁的玻璃窗上,又滑入干净的银白色窗棂里。他们在餐厅里轻声交谈,话语声与笑声都被吞没在了带着雨声的回忆里。 雨一直下到了晚上九点才渐渐转小。 祁存译开了车过来。 他把阮时见送回家,看着阮时见上了楼,才开着车离开。 那天晚上阮时见睡前,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大雨。他躺在床上,给祁存译发没头没脑的信息:“雨好大呀。” 祁存译回得很慢,大概是有事忙着。快十二点的时候,他才回复阮时见,可那时的雨又小了:“刚刚很大吗?我现在看外面,雨已经快停了。” 夜太深了,滴滴答答持续不断的雨声让阮时见的心乱得像一团毛线球。或许今日的那一搂与一瞧,让阮时见燃起了极其强烈地想要将祁存译占为己有的冲动念头。 他在昏黄的床头灯里裹着薄被,红着一张小脸,心跳加速指尖颤抖地斟酌着给祁存译发了一条彻底挑明自己心思的信息。 -“好想淋一场名为你的雨。” 想让我的全身,都沾染上属于你的气息。 - 阮时见记得第一次和祁存译上床的时候,祁存译的前戏做了很久。 祁存译抱着他亲吻,从头到脚。他在他身上身上肆意吸红印子,脖颈、锁骨、胸膛、后背、腿根都是重灾区。手臂、小腿这些不太好吸的地方,他也吸了不少。 他进入得很缓慢,动作也很轻,仿佛阮时见是全世界最珍贵或最易碎的古董瓷器,又仿佛是刚刚做出来不知是否成型的软滑的水豆腐。而他没有任何试错的机会,一旦他用错了力,阮时见被他撞碎,便再也拼不回来了。 所以他动两下便要俯身啃一口阮时见奶白的肌肤。 不过这倒是很好地照顾到了第一次被人进入到身体里的阮时见。他全无经验,若是一开始便被祁存译巨大的物事肆意粗暴地顶弄,现在心里可能都能产生阴影。 被进入的生理快感远远不及被祁存译填满的心理快感。 更何况祁存译还一直照顾着阮时见的情绪。祁存译抱着他,吻着他,炙热浓烈的爱意像是变成了一个被烤制过的铁块,烙在了阮时见柔软的皮肤上,变成了具象化的、可视可触的、红色圆印的小伤痕。 阮时见很喜欢。 那场性事他记得很清楚,不仅仅是因为那是他的第一次,或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而是那次结束之后,祁存译将他抱在了怀里。 祁存译在阮时见身上留的印子多得几乎数不清。也就是阮时见这个爱祁存译爱得几乎有些盲目的小痴汉还傻傻地觉得开心,要是换了另一个少了那么一点点爱意的别的谁,恐怕都要被祁存译的疯狂给吓跑了。 他搂着祁存译的腰,窝在祁存译怀里,仰着脸黏黏糊糊地问祁存译:“你怎么在我身上种了那么多小草莓呀?” 祁存译把他更紧地抱进怀里,又垂头亲了亲阮时见的发顶。他顿了一会儿,才说:“你不是和我说,想淋一场名为我的雨吗。”祁存译用指尖画着圈摩挲着阮时见身上红色小印子,让阮时见有少许的痒,“我的雨滴落到你身上,都是这样红的。你还敢淋么?” 阮时见窝在他怀里笑了笑,片刻后,他才抬头亲了亲祁存译的下巴,待祁存译垂头看他,他才弯着眼道:“好喜欢。所以想淋一辈子。” 春日的绵绵细雨也好,夏日的狂风暴雨也罢,只要名为“祁存译”,阮时见就都想淋。 - 阮时见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他穿了件领口不算低,却还是遮不完锁骨上小草莓的上衣,才走出卧室去寻找祁存译。 阮时见跑过去扑进了正在等待他的祁存译的怀里,抬起头看他:“久等啦!我们走吧。” 祁存译摸了摸阮时见的发,顿了会儿,才有些歉意道:“对不起,那天...我冲动了。” 阮时见抱着祁存译的腰,又踮脚亲了一口祁存译的唇,他很乖地笑着,乖得想让人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祁存译听到他对自己说:“都是我喜欢的小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