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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注射催情剂,男人有几个受得住的

    任谁也想不到,奢华低调的别墅里,还藏着一间充满血腥的地下室,专门用来逼供罪犯。

    入口在地下车库的一个小小隔间内,是个很容易让人忽视的地方。

    洛璟鹧一身黑色警服,高大的身躯将黑色所彰显的庄严肃穆无限扩大,却又被沉稳的气质收敛,可绕是如此,在他那张冷峻淡漠的俊颜的映衬下,更是多了几分冷酷无情,紧抿的唇已经昭示了他心底的不快,光亮的黑色长靴更是沉重地踏在大理石镶嵌的地面上,每一下落步都惹的人心惶惶,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仅仅是地下室里那个不识时务的极端恐怖分子俘虏。

    王介跟在洛璟鹧的身后,还在跟获取柴崎井联系方式的手下联络,但面容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打开通往地下室的最后一道门,洛璟鹧不紧不慢地踱步进去。

    正在审问的手下见到洛璟鹧到来,纷纷点头示意,并将审讯的主位让给他,起身站到了边上。

    地下室的氛围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在为审讯不出有用的信息而紧绷不已,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洛璟鹧并没有心思坐下,看着面前被锁链吊着两只手臂浑身发颤却撬不开嘴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血腥。

    之前审问这个男人的手下主动跟洛璟鹧说道:“洛先生,已经给对方打了肌rou松弛剂和自白剂,但就是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对方是专门培训出来执行任务的死士。”

    这话落音后一两分钟,洛璟鹧才“嗯”了一声,本就凝重的氛围更加沉重了几分,搞得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这个被抓起来的年轻男人已经挑战到了洛璟鹧的底线。

    洛璟鹧上前一步,戴着白手套的手伸过去挑起男人的下巴,强迫这个遭受诸多痛苦却依旧保持了一丝清明的男人与他对视。

    那双凶狠的眼睛直直地瞪着洛璟鹧,洛璟鹧同样直视着他,不过在紧盯对方几秒后,蓦地轻笑一声,说着怜悯的话。

    “我其实很想听听,长泽信史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愿意为他牺牲,作为死士……就没有一点儿追求?”

    男人的情绪没变,无声地反抗着,洛璟鹧甩开他的下巴,下令道:“自白剂没效果的话,换催情剂吧,男人应对这东西,能有几个逃得过的。”

    听到洛璟鹧说给对方打催情剂,王介还愣了一下,果然老板出手不狠也毒,不过,使用催情剂也有控制不到的地方。

    “洛先生,万一对方完全被欲望左右失控了呢?”

    洛璟鹧自信又残酷地一笑:“不会的。”

    死士的自制力完全能让他被欲望左右时还能保留一丝清醒。

    说完洛璟鹧便走到审讯的椅子上坐下,静待着下一轮审问的开始。

    王介颔首,吩咐手下去取催情剂去。

    很快手下便拿了一支针筒过来,给洛璟鹧递了过去,洛璟鹧打量着这东西,目光慢慢落在男人的身上,不发一言,仅仅只是注视着对方,无形中给人巨大的压力。

    那个男人看到洛璟鹧手里的针筒,那银色的细针闪着寒芒,让他吓得抖了一下,只要那东西扎进皮肤里去,就能催动着男人体内最原始的欲望,再配合着自白剂,什么问题都会回答出来。

    “嗯唔……”男人低垂下头,嗓子眼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洛璟鹧没有急着给男人打催情剂,而是招手让王介过来,问道:“这男人的顶头上司,柴崎井的电话弄到没有?”

    王介一五一十地说了:“弄到了,要现在打电话吗?”

    洛璟鹧颔首:“打,你亲自打,就说手机里的信息提取出来了,告诉他,他暴露了,问他是不是真的愿意替长泽信史背黑锅,毕竟长泽信史收拾烂摊子最爱用的一招,就是学壁虎自断尾巴,他配吗。”

    说着洛璟鹧的目光转移到男人身上,他站起了身,往男人身边走去。

    那男人感受到气场强势的洛璟鹧的靠近,身体瑟缩了一下。

    洛璟鹧捋下他左手臂的袖子,一把捉住他想要挣扎摇晃的胳膊,把细细的针尖对准了青色的血管,刺破皮肤,缓缓地推了进去。

    男人身体已经不怎么能感受到疼痛,但是被针尖刺入推进去催情的液体,肌rou还是小小地刺痛了一下。

    他狠狠地瞪向洛璟鹧,但是眼睛里已经出现了慌乱,因为这催情剂,也因为洛璟鹧刚刚说打电话给柴崎井的事情。

    这时,他只听洛璟鹧狠辣地说道:“你不说也可以,少了你一个证人,但是能多上一份乐趣,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就是折磨敌人的狗了。”

    话音落,催情剂也注射完毕,洛璟鹧无情地拔掉针头。

    针头抽出皮肤时,还带出了一点儿液体,随后便是殷红的血,这血没止住,一骨碌从针眼儿里冒出来,顺着胳膊往下淌去,细细的一条,很快就没入男人的袖子里去。

    男人被洛璟鹧强大的气场和听起来云淡风轻的话威慑住,心理防线一再崩塌,他完全相信,这个男人真的会不顾情报而仅仅是折磨他,到时候他就不再是个有利用价值的犯人,而是只供对方虐待取乐的玩物。

    对方并没有折磨他的身体,相反玩弄的仅仅是他的精神,可精神也是最脆弱的。

    男人眼中开始出现了惊慌,这情绪一丝不落地看在洛璟鹧眼中,让他尤为满意。

    正在这时,王介给柴崎井拨打的电话在嘟嘟几十秒后,也终于被接通了。

    正在给主人善后的柴崎井接到这通陌生的电话后,足足惊愣了十几秒,有一股直觉告诉他,这个173开头的号码会给他的人生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因为他现在就处在水深火热里,主人试图让他做计划失败后的背锅侠,那简直就是死路一条,即使他个人死了,也难保不会祸及家人。

    他现在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比如在善后的空档,琢磨着将家里人送去什么地方生活才能够保护好他们。

    作为长泽信史的手下,柴崎井自认为自己很忠诚,但是到了这种紧要关头,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而且主人不仅不想着如何翻盘,反而是自断臂膀寻求后路,这让他对效忠的人也产生了一点儿质疑,这已经不是很久以前那个会冒险去谋算利益的主人了,跟着他已经没有出路。

    柴崎井在短短的十几秒内思考了很多,最后还是犹豫着接通了电话。

    对方只采用语音通话,所以全息投影上一片漆黑,自然,他的身影也没有出现在对方面前,不然就暴露了他此刻焦急紧张的情绪,从而被电话那头的人抓到弱点。

    他调整了情绪,平静地主动出声:“你好,请问是谁?”

    王介听到柴崎井佯装镇定的声音,微一挑眉,把免提打开后,才用自信满满又戏谑的声音说道:“柴崎先生晚上好,没想到这么晚还能让你接到我打的电话。”

    柴崎井听到这陌生又不怀好意的声音,立刻警惕起来,同时也有些懊恼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接通了这一通陌生的电话。

    “你是谁?”柴崎井冷声质问道。

    王介轻笑一声,语气拿捏的游刃有余:“我是总警监的助手王介,柴崎先生跟我应该有过一面之缘吧。”

    听到总警监三个字,柴崎井什么都明白了,洛璟鹧那边终于查到他们头上来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打电话过来,为的是什么事。

    柴崎井惊诧地沉默了几秒,随后惊慌在眼里一闪而过,死死地盯着全黑的全息投影,手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洛璟鹧已经找上门来,那就证明他刚刚吩咐下去的事情全都白做了。

    无论是将所有参与过计划的人秘密处理掉,还是放出风声把洛璟鹧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政客身上。

    “你想干什么?”柴崎井再次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了。

    王介那边一直耐心地等着柴崎井说话,静待着配合着他做出的反应来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引诱人上钩。

    那个男人在注射了催情剂后,没两分钟就药效发作,可是他的意志很是坚定,暂时还没有屈服。

    可是听到柴崎井听到洛璟鹧名号后立刻转变的声色,仿佛是给正在接受重压的他身上放上了最后一丝压垮人的稻草。

    连柴崎井都被洛璟鹧打乱了阵脚,那他这里再坚持又有什么用处。

    男人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动摇,然而察觉到这丝动摇后又慌乱起来,他是个合格的死士,是不会泄露主人一丝一毫的信息的。

    然而霸道的催情剂正在蚕食着他的理智,让他全身炽热的同时,更是催动着自白剂的功效,让他有一种想要脱口而出全部事实的冲动。

    他更是想要去祈求坐在他面前的冷血的男人,请给他一个痛快的解脱。

    王介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洛璟鹧,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轻飘飘地重复了刚才柴崎井问的话:“我想干什么?”

    柴崎井听到这反问,心脏突然紧了一下。

    只听王介接着道:“我暂时不会干什么,只不过是想跟你说一件事而已,那两个杀手跟你联络的全息手机已经被我破获出了所有的信息,里面的一个号码正是你已经弃用的,我说的对吗?”

    柴崎井握紧了拳头,没想到那个特殊的全息手机这么快就被破解了信息,最后还查到他的头上,尽管内心慌张,他依旧镇定道:“你什么意思?”

    对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让王介又是轻轻一笑,然而听在柴崎井耳朵里像极了嘲弄,嘲弄他被洛璟鹧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愤怒和无可奈何。

    王介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又道:“柴崎先生,你觉得长泽信史是个值得效忠的对象吗?他老了,不仅老,还蠢,你真愿意为这样的一个人背黑锅?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是你要杀洛警监,可是人们谈论更多的是,明明是长泽信史想杀洛警监,你竟然还愚蠢地替他去死,多么讽刺,不过也不失为一桩有趣的饭后谈资。”

    这一字一句都重重地敲击在柴崎井心上,王介确实抓住了他的弱点,然后加以鞭挞折磨,想让他屈服,因为他确实不太想替主人背黑锅,然后遭受别人的肆意嘲讽。

    可是忠诚让他不能背叛主人,所以即使知道这是对方的挑拨,也不会冒险与虎谋皮。

    而这些话落在男人的耳朵里,却成了一剂催化剂,让男人的心理防线又崩塌了许多。

    电话那头,柴崎井冷笑一声:“你以及担心我的后路,还不如担心一下你主人能不能守住新议员的位置。”

    说完柴崎井便切断了通话,黑屏的全息投影立刻消失在彼此手机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