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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盛易明打电话来的目的,一是最近的董事会人心不稳,二是股东的一次例行年会要开。顾森明面上把公司交给顾柏深,实则处处把控董事会。再者顾柏深又不是单纯的扯线木偶,暗地里手腕强硬的让人惊惧。

    老子熬不过儿子,他们这部分老人,自然是要观望观望。

    顾森不甘心把公司交给顾柏深,又碍于顾柏深生母家里的势力,不得不这么做。顾家父子离心,早就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了。

    顾森当年为了钱,娶了段霜,接着段家的钱和人脉,一步步稳定顾氏。顾森想要的是钱,并不是人。

    段霜生下顾柏深之后,情绪慢慢变得不对,行事也变得抑郁过激。顾森正好借着这个理由,把段霜和顾柏深一起送回段家。

    他男女不忌,但唯一一点握的很死,就是只有顾柏深这一个儿子。他讨厌顾柏深,但更害怕段家,所以顾氏的大楼里,必须有段家的人。

    顾柏深在段家养到七岁,见过顾森三面,第二次的时候,段霜带着他,在路边的咖啡店里。看着顾森搂着一个陌生女人走进来,递过来了离婚协议书。

    段霜自此疯的彻底,谁也不认,清醒的时候抱着顾柏深哭,发疯的时候没人知道她在房间里做什么。

    再后来,段霜死在了卧室后的那片花园里,四楼窗户开着,血溅了一整片的白色玫瑰花圃。

    临窗的书桌上,有她脱下的鞋,还有一份全是牙印的结婚证。

    照片被水糊的面目全非,看不清五官,顾森的名字则被划烂。

    顾柏深第一次开始知道什么是恨,也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姓顾。

    顾森早晚要载在自己手上,只是他不想再等下去了,林清就是他们之间那根不断缩短的引线。

    他想要所有,是他的,欠他的,欠段霜的。

    他就是顾森的现世报。

    “盛叔,这次我股东年会来安排吧”,我爸他最近身体不是很好,不想让他cao劳太多。”

    盛易明清楚顾柏深的意思,自然会把这件事在顾森面前压下来,不会告诉顾森是谁负责的会议。

    “好,你年轻需要多锻炼,有需要帮忙的事情和盛叔说,也帮你爸分担分担。”

    两个人的打算就在三言两语间敲定。这些原先是顾森的人,顾柏深早晚要全部清理。只是顾氏养的这群什么也不做的米虫,倒也不是完全没用,关键时候墙头草也能压死老骆驼。

    林清先一步坐着顾森派来的车离开,顾柏深又忙了一个小时才坐上车回老宅。

    饭桌上顾森果然提起了股东年会的事情,而顾柏深则表现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让顾森放心不少。

    吃完饭顾森回房打电话给盛易明,让他安排年会的时候盯着顾柏深,盛易明满口答应,挂断了电话就回拨给了顾柏深。

    意料之中,接到盛易明的电话,顾森是不会让他碰股东会的,毕竟他妈姓段。

    挂了电话,摘下眼镜又揉了揉眉心,暂时还没想出下一步怎么走,只开了盏台灯,坐在书桌前想事情。

    想很多事情,想段霜,想顾森,想林清。

    在认识林清前,他的生活里只有怎么扳倒顾森,认识林清之后,他想拼命地把林清塞进自己的生活里。

    但是一想到只要老头子还能动弹一天,林清就不能完全属于自己。顾柏深捏了捏鼻梁,自己给自己关进牛角尖。

    不知道在桌子前坐了多久,再睁开眼时已经不怎么能看清东西,摸了摸眼镜,却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戴上眼镜,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间指向十二点半,转头扭过去。

    果然,林清,半夜才是你和我的时间。

    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看到顾柏深正坐在桌前发呆,小声叹了口气,绕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老头睡了?”顾柏深头也不抬,放任他岔开腿坐在自己面前。

    “哼,早睡了,为了早点跑过来,还给他的茶里放了点东西。”

    顾柏深闻言才猛的抬起头,盯着林清的脸看,他不希望林清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却又忍不住想要他的偏心。

    林清被盯得受不了,才嘟囔着开口,“就是一点安神的药而已…我没那么大胆子。”

    说着踢掉了拖鞋,光着脚踩到顾柏深没来得及换掉的西裤上,先是在大腿上摩挲,蹭着光滑的西裤布料,发出沙沙的声音。

    再然后脚趾轻抬,擦过大腿内侧,抓踩在了顾柏深双腿间鼓囊囊的一大包rou上。

    脚趾还蜷缩着抓了两下,感受到脚心里那玩意儿的变化,小声笑了笑,脚趾勾着衬衫缝隙又去蹭他的腹肌。

    顾柏深眼神一暗,压低了声音抬头问到,“你怎么这么浪?”

    林清把手指放在顾柏深唇上,用力地摩挲两下,低头舔了一下顾柏深的唇瓣,又用力咬了一口,“只对你这么浪。”

    他喜欢林清,他更喜欢他明目张胆的偏心。

    顾柏深站起来,扯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把人抱起来向后一放,把他抵在自己和墙之间用力亲着,不管不顾的吃着他的嘴。

    咕唧咕唧的唇舌搅动声,口水也多到含不住,顺着两个人的嘴缝里流出来,淌了林清一脖子。

    顾柏深低头顺着水印一路啃吸舔弄,林清的手也没闲着,颤巍巍地去解顾柏深的皮带。想到了什么,喘息着开口。

    “嗯啊、嗯、哼、你、”

    “轻点咬、白天的印子、还没、还没消、啊呃、”

    顾柏深抬头,堵住他的嘴,亲的他只能大口呼吸,才慢慢开口反驳,“谁让你这么浪,只能这样治治你。”

    他绕开林清的脖颈,反倒在锁骨上重重一咬,留下一排牙印。每次zuoai的时候总会这样,就像最原始的动物在配偶身上做点标记划归领地,占有欲作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