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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1

    人鱼

    “呃,已经开始了吗?”

    西斯尔顿向后方看去,房间里,补光灯刺得人头晕目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摄影师弓着身子调整好角度,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于是他扭过头,在沙发上又挪了挪,他下巴上长着一层不深不浅恰到好处的络腮胡,脸上其余地方的毛发被修理的干净利索,皮肤正是现在流行的古铜色,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美黑的结果,就是为了打造出一个文艺冷峻而又充满阳刚气的人设。

    不知是不是工作室换了新沙发的问题,他总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一屁股坐下去身子仿佛全陷在过分柔软的海绵里,好像正躺在一只海怪大章鱼的怀里一样。

    西斯尔顿皱了皱眉,他被自己心里突如其来的比喻逗笑了。

    是昨晚跟那群人玩太嗨了吗?

    西斯尔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换上打工人标配的假笑,当然身为一名记者,这个假笑的标准比普通人是稍高一点,他清咳一声提醒对面的人要开始了。

    “所以,克罗克先生,可以向我们讲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好……好的,”面前的老人摩梭着装满咖啡的纸杯,枯朽如枯木的双手似乎察觉不到咖啡的guntang,“那是1986年,啊,我记得,应该是一个夏天,原来,原来都已经过去三十年了……”

    1986年,夏,迈阿密黄金海滩。

    夜晚,清凉的海风稍稍吹散燥热,南海滩海水碧波如翠,浪小泳平,沙细且白,平躺广阔,绵延数公里,仿佛一条白色玉带镶嵌在海边。

    从沙滩向城内望去,云朵层层叠叠,由海岸边的深蓝色向内延伸,逐渐变浅,靠近城市时又被喧嚣的霓虹灯照射显出奇诡的玫红,如油画一般。

    此时,两个年轻人摇摇晃晃的走在城市的街头,他们穿过具有独特美洲风情的酒店和旅馆,穿过绘满各式各样艺术风格的墙壁涂鸦,墙壁上巨大的人脸注视着两人手挽着手,耳鬓厮磨,另一只手拿着酒瓶,不时交换一个湿漉漉的吻。

    啊,原来他们是一对恋人。

    于是,在一个罕有人至又郁郁昏暗的小巷,高大的金发青年将稍小一些的推在墙壁上,只听“叮咣”一声,拿着酒瓶的黑发青年被按在墙上,金色的酒浆洒了一地,瓶子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向更黑暗处滚去。

    “别,希尔德,别在这儿……”

    黑发青年皱着眉头微眯着眼睛,仰着头虚虚地看向天空,他手搭在希尔德的肩膀上向外推拒着,轻薄的花衬衫已经被人扯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膛,配合脸上似哭非哭的神情,不像要拒绝,倒像是无声的诱惑和邀请。

    正埋头拱在爱人怀里的希尔德闻言轻笑,他抬头想堵上爱人微微喘息的薄唇,谁知怀里的青年歪头一躲,不经意间擦上了黑发青年的耳垂,只这一个小动作,引得黑发青年后背一阵发麻,缩起半边肩膀。

    希尔德追着舔了上去,顺着薄薄的耳廓,舌头简直要伸进耳朵深处。

    黑发青年现在不仅是后背发麻,他浑身好像触了电一样,小腿一阵发软,简直要瘫在男人身上。

    “爱德华,爱德华,我爱你,有时候,真的,我都想吃掉你,爱德华,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希尔德紧紧贴着爱德华的耳朵,那种潮湿的、炽热的喘息,带着点儿哀求和微微的呜咽,一股眼儿的射进黑发青年耳蜗,直至射进他的脑海里。

    但毕竟他还有一丝理智,在这暂时无人的小巷,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有游客或是什么出现,爱德华可一点也不想明天早晨醒来看到的是同性情侣大庭广众公然zuoai的新闻,绝不!

    “你醉了,希尔德,让我们回酒店好吗?”

    爱德华努力想撑起希尔德的身体,只是自己的爱人高大魁梧,又精炼又健硕,他想一只手先扶着希尔德的肩膀,另一只手推开他的腰,从这逼仄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推搡间,正撞在希尔德发烫的腰腹上。

    这一下倒不至于多痛,爱德华是不可能对正醉着的爱人真使劲儿,但是爱德华的推拒多少令希尔德有些委屈,他下意识地握紧爱人的手,用身体力量扣着向后一按,爱德华一时竟挣脱不开,上身贴着墙壁更紧了。

    “爱德华,你,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么对我……”

    被死死箍着没法动弹的黑发青年还没说什么,希尔德反倒哼哼上了,这倒打一耙简直让黑发青年气到脸颊微微发红。

    突然,爱德华面色一僵,红晕顺着耳廓扩散开来。

    “cao,你这混蛋!别咬——”

    只见一个毛茸茸的金发头颅埋在自己胸前,带有颗粒感的舌头不仅舔舐着敏感的乳尖,甚至希尔德的犬牙也不时扯咬自己的已经变得朱红的乳首。

    爱德华一下子涌出了泪花,下意识地闷哼出声,又被紧紧地压在唇舌之间。

    “爱德华,哥哥,你真坏,你太坏了,你简直要弄坏我了……”高大的金发青年一只手反剪着爱德华的双手,另一只揽着他的腰腹,顺着迷人的腰线抚上爱德华挺翘的臀瓣,揉抓间掰开颤颤的臀缝渐渐伸向两腿之间。

    “cao,尼玛的,小兔崽子你别得意,欸……cao……别——”

    爱德华没想到希尔德真的敢伸进去,一根食指在甬道内深深浅浅地探索,他整个脖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啊——”不知是碰到了哪里,希尔德听到爱人的一阵呜咽,爱德华身体猛地前倾倒在希尔德的肩上,眼睛红了一圈。因为这并不是一个特别荒僻的小巷,周围是不是还能传来其他游客熙熙攘攘的脚步声,爱德华也自诩是个要脸的人,此时嘴唇都咬红了。

    看到爱德华这样,希尔德又是怜爱,又是想更加狠狠地欺负他,就像火星洒进了干草堆,火机扔进了汽油桶,心头不禁燃烧起熊熊的情欲之火,勃起的roubang在裤子里竖起来,撑起一个半圆的弧。

    趁着爱人正靠在肩上呆呆地失神,希尔德褪下爱德华松松垮垮的沙滩裤,刚高潮的rouxue又潮湿又敏感,而希尔德抵着爱德华的腿肘,那玩意就顶在这一张一缩的小口处。

    “哥哥,你爱我吧——” 希尔德说着,就捅进这又烫又紧的身体里。

    “啊——”

    爱德华的眼泪彻底流下来,他埋在希尔德脖颈上,死死的咬着他的衣领,感受着rou体深处强烈的异物感。

    此时他简直像被架在希尔德的胯间,双脚一点一点的挨着地,被抵在墙上无情的cao干着,后背压得泛起红。

    但是这些现在他都顾不得了,希尔德直起腰,狂风暴雨一般的撞击让他失声呜咽起来,身下的男人每次都能劈开他的身子cao进灵魂最深处去。

    “哥哥,shuangma?舒服吗?”

    正忍受着持续不断的撞击,希尔德还有空歪着头,唇舌抵在耳边耳鬓厮磨。

    爱德华根本不想理他,谁知这小兔崽子蹬鼻子上脸,揽着他的腰,倾身吻上来。

    希尔德衔着爱人的舌尖,轻轻吮吸,接着又用唇舌撬开他的齿贝,就像打开贝类坚硬的外壳,找到湿热的内腹中珍藏的珍珠一般。

    等希尔德汗水湿透了衣衫,随着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冲撞的频率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爱德华裸露的上半身整个都红透了,他整大眼睛。

    “别,别射在里面——”

    随着一声低哑的闷哼,希尔德抽了出来,浊液射在地上。

    “妈……妈的……”

    爱德华腿软得裤子都提不上,嗓子里还带着哭腔,还是从失神中马上恢复过来的希尔德赶忙整理好了他的衣裳。

    爱德华根本不想知道,或者说现在不想知道希尔德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只想马上回到酒店去,在公共场合zuoai实在是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线,他的脸颊燥热,耳边红彤彤的一片。

    “爱德华,嘿,爱德华”

    希尔德从后面跟上来,刚才他自认为还是很把握分寸的,根本没怎么做,自己的性器此时还微微硬着,否则现在爱德华怎么会走这么快呢,早就连路都走不了了。

    “嘿,爱德华,哥哥,别生气了。”

    黑发青年面色冷峻,步履匆匆,好像要赶着去砍人似的。身后跟着的青年嬉皮笑脸,连连认错,好像之前强迫人的不是他一样。

    “对不起,爱德华,我错了,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以后我再也不这么干,你原谅我吧……”

    “滚蛋,你根本不信上帝!”

    “我信我信,你原谅我我就信——”

    “我原谅你个鬼,你个小兔崽子坏的很!”

    两人正拉扯着,突然,从街道旁阴影处窜出来个身穿卫衣,头上还带着帽子的身影。

    “把你们的钱包交出来!!快!!”

    劫匪掏出一把手枪,微微颤抖着,长长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脸,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快点!你们这两个白痴,快把钱包交出来!!”

    “嘿,冷静点,老兄,钱在这儿,我们可不想让枪支走火,冷静点好吗。”

    爱德华在黑洞洞的枪口下举起双手,紧紧抿着唇,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看到希尔德取出钱包,轻轻的扔在劫匪身旁的地上。

    穿着黑色卫衣的劫匪迟疑了一下,看得出来他还很生疏,枪口在对准希尔德和爱德华两人中剧烈的摇摆,随之他猛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钱包飞快的跑掉。

    “嗬呼,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爱德华后脊背发凉,一阵一阵的冒冷汗。

    他看向希尔德,想要安抚性的露出一个微笑。却突然看见希尔德惊恐的神色和飞扑上来的身影。

    下意识的,他转过头,看到本应该逃跑的劫匪此时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手举着枪,恍惚间他好像看到又好像没看到他的脸,带着厌恶、恶意和残忍的笑。

    “死——基——佬”

    他说了吗?又好像没说?几个字弹指间就好像无限拉长,变得粗粝、刺耳、不可捉摸。

    然后是几声枪响。

    希尔德倒在自己面前。

    ……

    由于伤势过重,医院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爱德华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双手抱头,紧闭着双眼。

    “这不是你的错……”

    “放松,我们都会陪着你……”

    “你是个魔鬼,你是个魔鬼,我早就说过,我早就说过了……”

    “夫人,你冷静一下……”

    ……

    希尔德和爱德华是跟朋友们一起来迈阿密度假,而希尔德的母亲住在不远处,开了几小时的车此时也赶过来,面对朋友们苍白无力的安慰与希尔德母亲的咆哮,爱德华都毫无反应,只是一个人默默坐在凳子上,目光无神,等待着,没有人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

    咖啡已经凉了,老人回忆起三十年前的事,却仍然对当年的情景记忆尤深。

    “他太与众不同了,”他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拂一下脸庞上深深的法令纹,“他完全不说话,一句也不说。你知道,那位夫人,啊…就是希尔德的母亲,那个狂热福音派…”他嘴角撇了一下,似有不屑,“…她打他,撕扯他的衣服,我们废了很大功夫才让她安静下来,但爱德华,他…他完全没有反应,没有表情、动作,好像他才是那个快死的人一样…”他停顿了一下,“虽然这么说也没错…”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在一片焦灼的眼神中,助理手术的医生显然有些紧张。

    “对不起,我们已尽力了……”

    “发生了什么?他说什么?”

    爱德华此时大脑已是一片空白,他反应不过来,也不是听不见,而是声音穿进耳朵,他的大脑却无法把他处理成可理解的信息。

    “发生了什么,谁死了?”

    “哦,是希尔德死了……”

    喉咙里传出一声低哑的叹息,耳边哭喊、解释、争吵、推搡,高跟鞋砸在地上,护士推的小车轮子咕噜咕噜的转,一切一切的声音仿佛离爱德华很远,唯有一阵一阵的摩擦声震得耳膜生疼,那是黄昏下海风的呻吟,是大马哈鱼在水中的转身,是地球马里亚纳深渊的喘息……

    他忽然感到有些疲惫。

    “欠了你的……”

    爱德华仰头瘫在长椅上,咽了一口唾液稍稍湿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他嘟囔着,双手紧握到骨节发白。

    朦胧中,他好像能看到医院幽深、狭长走廊的尽头,希尔德穿着那套他最喜欢的穿越未来纪念T-shirt,正微笑着,轻轻对他挥手。

    好像告白,又好像永别。

    爱德华皱了皱眉头,他的眼睛发酸,却一滴泪都流不下来。

    他以为他思考了很久,但事实上应该不会几十秒的时间。

    他下定了决心。

    下一秒仿佛按下了某个神秘按钮,微微眯着的那双眼睛却不再范着氤氲的墨色,而是展现出无机制的冷光,像是某种危险的冷血动物。

    医院里的灯管滋滋的响起来,火花闪了一下,忽明忽暗。

    走廊上拜访的玻璃相框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天然光线造成的阴影突然变得比前一刻更深了些,然后开始嗡嗡鸣叫,奇异地振动起来。

    爱德华扶了一下凳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有些踉跄的走向手术室,但那种步伐绝不是无法自控的挪动,而是显示出某些非人物种的移动特征,仿佛某些不可逆的转化已经开始了。

    他走向那群激动的人,观察了一会儿。

    “没有人知道事情是怎样忽然发生的,”老人在记者的镜头前狠狠的搓了搓脸,他有些紧张,“当时我们崩溃了,想冲进去,但那个医生拦着我们……然后,然后我就听见很大一声响,我扭过头,就看到那个警官已经在五米开外了,而且仍在滑,真的,他刚刚还在拽着我的腰,但下一秒就飞出去了……”

    他在看到那条有些夸张的抛物线是确实惊了一下,毕竟是第一次用,还掌握不好力度。“希望那个倒霉鬼没什么大事”,他没什么愧疚感的想,然后就这众人愣神的时机把那个可怜的助理医生推到手术室里,顺手反锁上门。

    此时,因为抢救刚刚结束,主刀医师和护士们还没有来得及离开,他们被摔在地上的助理医生吓到,都愣在原地。

    但很快,主刀医师反应过来,他愤怒的走向他喊“你是谁,这是手术室,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但是门前的这个有些奇怪的人并没有理会医生的话,他掏出从刚刚那个倒霉鬼警官枪套里顺出来的手枪,不无惊讶的看到所有人紧张的缓缓举起手。

    “在美国他们应该已经习惯这种事了吧,被枪指着”持枪者开玩笑的想。

    “嘿,请…请冷静一下,我……我们……”

    “不不不不,我不是来行凶的,”持枪者笑着耸耸肩,用着奇怪的演话剧般的语气,但当时在场的人都没有听出来,只是下意识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神态透着一种亢奋的神经质。这让他们更紧张了。

    “我只是…嗯…觉得这样我们效率快一点,毕竟时间不多了。”说着,亢奋者快步走向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他紧抿着唇看了一会儿,手有些颤抖的轻抚那个人的眉眼,也许只能从刻意放缓的呼吸察觉出他正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们已经努力了……”

    “我明白……”他抿了抿唇,脸庞显示出紧绷的冷硬感,抬腿跨坐在亡者身上,掀起衣服露出有着绝妙性感曲线的腹肌。

    “需要我帮您什么?”

    “我身体里有一个小宝贝,我希望你把他取出来”他扫了医生一眼。

    “我不想伤人,但是我觉得你一定不想在腿上留几个窟窿眼儿,对吧,医生。”

    医生紧张的抿了抿唇,拿起手术刀时强大的职业素养使他此刻尽可能的冷静了下来。

    “您确定吗?或者是…需要一点麻醉?”医生最后一次询问青年的意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相貌跟刚刚不太一样了,好像更加的…妖异…

    “我一定是疯了”医生暗暗地想着,在青年愈加不耐烦的眼神中沿着他手指划过的那道线打开他的腹部,刚开始余光处黑洞洞的枪口和青年冰冷的目光还令他有些紧张,但很快,眼前的情景令医生皱起了眉头。

    “似乎不太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不,这不应该是正常的构造……”

    忽略医生的喃喃自语,青年低头仔细寻找着,好像这是自己的汽修工具箱。

    “嗯,应该是那个蚕豆状的,我记得”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医生的眼睛“把它取出来,动作要快,它很快会溶解成液体,最后挥发掉,明白吗。”

    ……

    医生屏住了呼吸,紧紧抓住手术台的边缘,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被确定脑死亡的男人身上发生的这世上最令人疯狂的一幕:所有的枪伤和刚刚心脏处长数寸伤口的都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起死回生。

    “我的上帝——”

    医生扭过头死死的盯着此刻已挪到窗台上的青年。

    回想刚刚的情景:取出时甚至动了一下的器官、青年剖开死者胸膛时血淋淋的双手、把仍在动的器官塞入死者身体时冷漠甚至残忍的目光。

    天光渐暗,胭脂色的夕阳打在青年分外苍白的脸颊上,稍稍柔化了已彻底显示出非人妖异的眉眼——落日下他的眼睛变成了一种流转不定的紫色。

    而此时,门外从青年进来开始就一直持续着的敲打和撞击终于使手术室的门不堪重负,医生已经可以看到门外保安狰狞的脸。

    青年突然笑了一下,倾身一仰。

    “不!不!不!不……”察觉到这个非人物种的打算,医生奋力向窗台冲去,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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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个文的简介就是:

    人鱼看上了少年的身体,他引诱了他,囚禁了他,又改造了他,接着人鱼把少年放了。

    “我知道你还会回来的,爱德华,你属于大海,你,属于我”

    “滚,老子死也不回来,你做梦去吧!”

    人鱼趴在海岸的礁石上,阳光像金子一样洒在黑色鱼尾上,不同视角之下闪出似紫似蓝的惑人光泽。

    他微笑着目送少年远去,奇怪的是,明明是温暖的日光,却依旧给人带来一种仿佛来自深海地狱的阵阵阴寒。

    为啥写简介呢,因为。。。。下面的不想写了,给个脑洞大家爽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