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完结)
袁小飞被带到破庙里,身体得不到治疗,猗窝座丢下他离开,三五天才会给他一些食物和水。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上弦倒是没再对他拳打脚踢,只是恶狠狠地看着,仿佛只要孩子一生出来,他失去了好奇心,就能瞬间给他掐死。 但掐不掐死,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对不起……我代狛治先生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温柔的声音犹在耳畔。狛治……谁啊……烧糊涂了的脑袋思考一番,还是没印象。 两个月,袁小飞在生产的中途因为力竭和缺水死去,又复活时,想着肚子里的大概是个死胎,没想到被猗窝座生生拽出来时,本来无声无息的孩子嘤嘤几声竟然大声哭出来,不同于猗窝座的时髦粉头,那孩子黑头大眼,总的来说就是一般人类长相。 袁小飞不感兴趣地把自己团起,用力抱紧双臂,拒绝再看。 “果然是弱小的人类。”猗窝座嘟囔一声,抓着孩子的左手作势就要往地上摔,又好像被什么人狠狠拉住。 “你是谁!” “狛治先生,这是你的孩子啊!呜呜呜……” “谁是狛治!我是猗窝座!” “狛治先生!快想起来人类时的你吧,请你好好对待你的妻子和孩子,狛治先生,求求您!” 袁小飞不理不睬,身体痛到发抖。 “走开!”挥开那团影子,猗窝座将孩子换成右手,细细打量,眼前有些恍惚,好熟悉的样貌…… 好像穿越到过去,一个黑头发孩子为了父亲的药每日偷窃被毒打刻纹,父亲自杀后来到素流道馆和未婚妻…… 未婚妻…… 恋雪…… 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可女孩的影子却已消失无踪。 看到上弦只顾着丢脸地哭,袁小飞忍痛爬起,打算出去自杀,这样就能回到鬼杀队了。 ……唔,本来,不是想离开吗?现在才发现,自己离不开他们了。 没有看躺着的小孩,也没看哭泣的鬼,他走出破庙,迎接夜晚的星星,把地上青草扔进嘴里嚼吧嚼吧,给空着的胃换些颜色。 “真是可怜呐。”身形高挑的冰鬼做出丑恶笑容,“我不忠的妻子,真是可怜啊。”他抓起袁小飞不动的左手狠狠勒紧,好像要把那皮rou也勒碎。 “来,跟我回家吧。” 两个上弦,怎么逃?袁小飞但求一死,但估计这死,真没那么简单。 从突兀出现的屏风进入无限城,袁小飞虽疼痛,却也忍不住惊叹几声,当真是鬼斧神工的技艺,住几万人都不在话下,难怪被称为城。 “你应该先去看看我们的儿子……哎呀!”童磨一声轻呼,眼神更加复杂,“无惨大人知道你来了,吩咐我把你带过去。”他抓起男子手臂,“真可怜呐。”说着流下两行清泪,“拥有这样体质的男人,真是,可怜……有趣。” 行吧,我知道你真实想法了,哪来回哪去吧! 懒得理会,他不搭理上弦二忽然转阴的脸,跟着到了鬼舞辻无惨十米下的地方跪着。 你们这帮大佬,就喜欢站在高处是吧。 黑死牟和猗窝座一站一坐在不远处,背冲着。鬼舞辻无惨的冷眼瞥下,袁小飞后脖颈一凉,浑身打个冷颤。“这个人类……确定变成鬼了吗?”连身为鬼王的鬼舞辻无惨都不确定。 “是的哦。”童磨轻摇桧扇,“是我亲手把他变成鬼的。” “喂了你的血?”鬼舞辻无惨的话语中透露出不悦,童磨立即低头,袁小飞不敢说话,只感觉着身周什么东西的阴影越来越大。 “那我给你更多的血。”倏忽间,针一样的东西插入心脏,爆炸的疼痛和混乱的脑浆流淌带来的奇异感简直让人生死不知,他抱头蜷缩,发出极端的惨叫,又捂紧肚子,翻来翻去。 比上次还要疼! “杀了我!”他控制不住,“谁来杀了我!杀了我!”他受够这个世界了!他宁愿只是最开始卖屁股的少年,也不愿意一路走到头变成没有身份的怪物!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杀啊!”痛到痛哭流涕,咬牙切齿哀嚎,周围的上弦们无动于衷,鬼舞辻无惨轻笑离开。 “真可怜呐。”最后留下相同的一句,童磨勾起嘴角,最后回头看了那匍匐的人一眼,转身离开。 堕姬有些犹豫,但还是抖抖手指,出了无限城。 黑死牟抬头时,猗窝座正盘坐人类身边,想要帮忙,却无能为力。 “猗窝座……”他冷冷低喝。 “他是孩子的母亲。”猗窝座随意回答,给人类拨开汗湿的头发,又找来水给袁小飞喝。 袁小飞痛了六天,却没有死,昏了又醒,醒了又疼,疼了再昏。每每当他想绝望自杀时,身边就有手把他按住,有女声也有男声,影影绰绰。 黑死牟和猗窝座一直没走,正殿内始终响着袁小飞的痛呼尖叫,刺耳又令人烦躁。 第七天,风雨稍歇,袁小飞累极了瘫倒,眯着的眼睛看见前三位上弦都在附近,每个鬼身边还都有个正朝自己看的孩子。 哦,看来继国严胜还是把他的孩子从鬼杀队那里抢来了,但愿没出什么乱子。 袁小飞沉默着坐起,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猗窝座刚出生的孩子还不会爬,只能眼巴巴看着,而童磨有着七彩瞳孔的小鬼已经站在身边,双手按在袁小飞大腿上,从下而上打量。 继国的孩子也跑来,小小年纪不怒自威,矮胖矮胖的身体梳着个不伦不类的单马尾。 袁小飞不想理会,只抱膝坐着,眼里露出拒绝。 “mama。”小童磨先喊了一声。 袁小飞差点暴怒打人,可又想起他们的老爸就在附近,顿时偃旗息鼓,只颤巍巍站起,“我不是你们的mama,离我远点!”他恨死了这些东西,只一瘸一拐赶紧离开。 小孩对大人的情绪都很敏感,两个小鬼瑟缩了脖子,跑回各自父亲身边抹眼泪。 童磨弯腰看着,他的孩子,渐渐地越长越大,竟然有感情了。嗯……这样就不能当教主,只能当普通人了啊,很没意思呢。 黑死牟将小孩捞回来,摸摸脑袋安慰一番,“你母亲只是生父亲的气了,他没有不要你。” “真的吗?” 小童磨看向那两人,期待地看向自己父亲,盼望着一样的回答。 “因为你太弱,又弱又无聊,所以你母亲讨厌你啦。”童磨亮出坏心笑容,“没办法呢,谁让你只是个人类小孩。” 小童磨瘪瘪嘴。 袁小飞走向远离所有人的角落,静静蹲下发呆,伴随“挣”的一声,眼前房屋变化,他处于从来没见过的房间内,拉门大开,鬼舞辻无惨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到面前。 “身为妻子,不知道如何为丈夫宽衣解带吗?”那充满磁性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袁小飞并不想听到的事实。他缓缓起身,给鬼王脱下那身昂贵的西装,拉开裤链,双手握住裤腰带时,手被人钳制。 “没让你用手……” 我呸你个老东西!袁小飞只敢在心里想想,可随即被卡住脖颈,“骂我?” “不敢不敢。”知道被注入对方的血,还能被读心,袁小飞努力放空,想点沙雕剧情,跪下给他咬着裤子轻脱。 勃起的rou根没了束缚,打在薄嫩的脸皮上,发出声气音,袁小飞躲避不开,被男人顶住喉咙抽插,硕大的guitou挤满了喉管,他只能张大嘴巴,被男人插得前后摇动,很快得了趣,男人松开头发,示意袁小飞转过去,他要用屁股。 喝了他的血,又死了几次重新复活,在鬼舞辻无惨眼里,这个鬼已经是他的了,没有沾染其他上弦鬼血液,而独独属于他的东西。 roubang一举捅开roudong,男生呜咽一下,半趴着跪坐,高高翘起的屁股让鬼舞辻不用变换姿势就能一举侵入最深处。 “自己动。”男人又发出了不耐烦的命令。 袁小飞只能撑起身体前后摇摆,晃出的白乎乎浪花被扣在男人掌心,捏出一团团软白,跟着嘶溜一口留下口水和浅红的印子,让鬼舞辻心情好了半拍。 “唔……唔啊……”自己动可比别人动辛苦多了,不知道为什么,被改造后的身体在被鬼舞辻无惨的jiba插时,快感是别人的好几倍,屁股红得深艳,菊口被干出个大洞,从根部戳入rou口,顶弄着xuerou往里艹,一圈一圈覆盖上,鬼王深呼口气,双手把着细腰,一个猛挺把人类干得扑倒在地,咿咿呀呀不成语调。 很是兴奋地再几个来回,袁小飞尖叫着挺起屁股,内里yin液一股股浇到鬼王勃起的guitou上,又顺着流下,一股,一股,又是一股,男生呻吟着把xue里全部灌满,身体yin荡得不成样子。 “跟个女人一样潮吹了。”鬼舞辻抓紧男人头发向后拉扯,“现在,我骑的这匹小母马,要叫我主人。” “啊!主人……”双手触不到地面,头皮剧痛,“主人,我好痛……” 鬼王骑上他后背,像真的骑匹母马那般驰骋起来,黑中泛紫的roubang胡乱戳刺,把rouxue搅和得水淋淋湿乎乎,泥泞不堪,单手绕到前胸,握紧一颗rutou掐捏揉,弄得涨大红润,又强硬刮破,流出的血蜿蜒着绕过薄薄的腹肌,流入黑色草丛。 不再揪他头发,而改为双手环绕,逼迫男人半身后仰,挺起秀气的小胸脯。他一面骑着凶猛摇晃,一面渴求地掰弄柔软乳粒,用嘴唇吸咬滑腻耳垂,像蛇一样逡巡着自己领土,在下巴和喉结做上记号。 “嗯嗯嗯……呜啊!”被扯着接受身后jiba太过快速的艹干,袁小飞泪眼婆娑,只能摇头为了躲避快感啊啊尖叫,口水黏在唇角,大开的双腿间紫黑的物件艹得更深,很快进入了zigong颈,像要把那里捅烂一样恶狠狠地顶进抽出。 袁小飞被干到无力,任凭鬼王享用身体,脑袋里什么都不剩,只觉得自己被艹了挺久,男人才在zigong里射精,而自己也得以被晃着扔下,像一团不要的发面饼,狼狈到抽搐。 射了后,鬼舞辻让他舔干净,自己再穿好衣服,出了门。 并且再没回来过。 猗窝座很擅长照顾人,那次之后的清洗都是猗窝座干的,很大程度减低了袁小飞的不爽,也渐渐跟他聊几句。 对于照顾人并没有不耐烦,甚至可以说脾气好到跟炭治郎有一拼的上弦三好像被人穿越,而且很擅长照顾小孩,最近揍童磨的次数也少了。 嗯…… 两天后,袁小飞知道这次的怀孕不一般,几乎一天,zigong内孕育出的孩子就把他吸收的营养全部据为己有,简直跟那个男人一模一样,都是自私自利到爆炸的家伙。 猗窝座十分忧心地给他带来很多食物,可依然不够,袁小飞在短短两个月瘦成了皮包骨,可宛如八九个月的肚子还在继续膨胀,等到三个月,他根本站都站不起来,继国严胜跟来看了会儿,露出莫名的表情后起身离开。 堕姬和妓夫太郎围绕在门口,偶尔带来些孩子的玩具和奶粉,在猗窝座忙着照顾袁小飞时,跟猗窝座的人类孩子逗乐。 三个月,袁小飞都感觉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放眼望去都只能看到大肚子。 他听说鬼杀队的人攻进来了。 攻进了无限城。 不知道有没有那几个家伙。 上弦们全都去应战。 而袁小飞只能自己一个人迎来他没把握生出来的孩子。 男孩儿是破腹出来的,几乎出来的瞬间,袁小飞就死了个来回,孩子阴森的视线没随着时间消退而减少半分,但这个东西,是个确确实实的人类。 “我是鬼舞辻无惨的人类之心。”优雅的男孩儿眯起眼睛,“母亲大人,杀掉我就可以杀死父亲哦。”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真TM靠,这家伙跟其他几只完全不同,怪不得吸了我这么多营养!鬼啊! 满头乱发的袁小飞皮笑rou不笑,“为什么告诉我。” “告诉你又没什么。”男孩儿不屑地看他,“你杀不死我……”下一秒,看着将自己脑袋砍飞的日轮刀,小孩露出疑惑的表情。 “呱!”寻觅踪迹找来的乌鸦君再次给袁小飞带了刀。 “那又怎样呢。”男孩儿再次露出诡异的笑,“我继承了母亲大人哦,我也可以复活,我们一家人,谁都杀不死。” …… 我了个大去! 太恶心了吧这一家子! 滚滚滚滚! 男孩笑出来:“虫柱已经牺牲了,那些柱根本打不过上弦,更何况是父亲,只不过是送死而已,还有那个……”他语调更加兴奋,“带着花札耳饰的人类,也会死掉的,所有日呼的传人,父亲都会干掉,一个也留不下!” 我还是先把咱们一家子干掉吧! 又给小孩捅了一刀,然后很快塞进被自己剖开的腹部。 “你干什么,母亲!”因为剧痛而死去的袁小飞肚皮再次长好,如果男孩儿想出来,势必要再次撕破肚皮,袁小飞就会在死亡中不停地封印住同样死去活来的人类小孩。 是啊,这家伙不是鬼,而是人类,没有食物和水,他活不了多久的。 他总会死的。 袁小飞抱着肚子,死命抱着,缩在角落里,伴随着坍塌的无限城一起坠入深渊。 没人发现他死了,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反正鬼舞辻无惨随着无限城的坍圮而死去,那瞬间的暂停让炭治郎瞅准时机,太阳的升起更为这一战划上句号。 再没人能找到他。 袁小飞这个怪物,本就不该活着。 再见了,这个丑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