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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相处

    在清苑出来之前,孟良已经吃完了避孕药把家居服穿好了,今天早上时间浪费太多,他在厨房匆匆烤好了吐司,做了简单的三明治。孟良的厨艺普普通通,也有几道拿手菜,不过和外面的大厨对比起来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只穿着下半身西装裙出来的清苑吃了两口之后失去了胃口,但是经过昨天和今早的激情她并不想做出些煞风景的事情,看着给她端来热牛奶的孟良,清苑忽然想起来两个人刚刚结婚的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两个人刚结婚,手头没有积蓄,于是一起租房子生活。孟良很坚持每天早上给她煮一杯热牛奶,每天都有一个鸡蛋,不是什么很金贵的事物,孟良总是说这样子好,坚持每天都有绿色蔬菜,洗锅的时候她环住孟良的腰,孟良说清苑不准捣蛋啦,徐清苑就会在他宽阔的背上用脸左右蹭好多下来撒娇,说就想抱着良哥。孟良这时候总是会无奈地叹气,然后絮絮叨叨说很多事情,然后总会说,清苑要注意身体,上班不要太辛苦。徐清苑笑嘻嘻地说我知道嘛,穷人病不起,上医院可贵了。孟良摇头,说不止是这个原因,然后说了很多年轻时候的身体会影响年老的时候啊云云。徐清苑那个时候刚毕业还年轻,总是听了一会儿就打断,不满地说这是哪里看来的营销号啊,然后挠孟良痒痒。两个人闹成一团之后有时候会接吻,但是更多时候是孟良把她赶出去自己好好做完家务。

    “清苑,注意身体。”

    徐清苑有点愣神,眼前三十三岁的孟良忽然和刚结婚时候的28岁的孟良重合在了一起。只是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已经摆脱了那种年轻人的气息,眉宇间多了一点细纹,更有男人味了。徐清苑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孟良之间很久没有夫妻之间的谈话,而孟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改变了很多。

    看着徐清苑没回答,孟良担心地询问了一句:“清苑,你昨晚喝了酒,现在还头晕吗?”徐清苑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中用手撑住了头,给孟良造成了误解,她把手放下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直视着孟良。

    孟良有点不知所措,他一向不擅长应对徐清苑的凝视,结婚那会儿徐清苑只能说是个长得还不错的漂亮姑娘,离大美人还有点距离,那个时候刚毕业,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好在个子够高,也有不少小伙子喜欢。她个子没有孟良高,站在孟良面前眼睛上撩着看孟良的时候,孟良就会拿她没辙。而现在的徐清苑脸上的婴儿肥已经全部消退,线条变得锋利,眼神早已变得野心勃勃而锋利,孟良在两个人关系逐渐疏远之后很少被如此凝视,只好低下头装作吃早餐的样子,而看到孟良回避她的眼神,清苑心里有些不爽快,但是她也明白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和彼此相处过,她一年里近乎一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家,经常是在公司附近的公寓或者出差中度过,在那些不在一起的日子,他们从最开始时常视频通话到只打语音电话,再到后来的除非急事不然少有电话。而现在就算是不工作的时间,徐清苑也要把时间分给朋友交际,上司邀请和情人,最后留给孟良的时间少之又少。

    现在来维系家庭……似乎来得及。

    徐清苑是野心勃勃的女人,一个是包养的大学生情人,还有一个是永远亮着一盏灯等待她的男人。她在事业上无往不利,天生的野心家,自认为感情也能够战无不胜,孟良是她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个拼图,而她确信自己能让每一块拼图都在它该在的位置。

    于是她伸出手,捉住对面那只紧张的手。

    孟良的手宽大而指节分明,右手的中指上有一个茧,是他常年握笔产生的,孟良喜欢画画,没有系统学过,只是自己瞎画,谈恋爱的时候如果孟良一整天没回消息,想必是泡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面画画。他没有什么天赋,只是因为喜欢才画,结婚之后因为生活和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最近一两年渐渐放下了画笔,而这个茧子摸上去有些柔软,还有点脱皮,因为太久没有动笔而逐渐褪去,孟良错愕地看着徐清苑,而徐清苑捉住他的右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感觉他的手心温热,忍不住蹭了两下。

    孟良在嗓子里咕哝了两声,手上吃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徐清苑看了有点想笑,但是装模作样地说道:“阿良,空调好冷啊。”孟良觉得徐清苑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但是别扭地伸出左手拿起遥控器把空调调高了一度,回头看见徐清苑嘴角刚消失的笑容,把手轻轻抽回来:“我收拾下桌子。”

    徐清苑看着孟良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有了些打算。

    很好哄嘛。

    她玩着自己在美甲店修剪整齐的指甲,慢悠悠打了个哈欠,昨晚还是玩得太晚了,加上前几天的高负荷工作,现在她还是有点困。伸了个懒腰之后徐清苑站起来去卧室,打算睡个回笼觉。

    孟良清洗碗碟的时候一直在胡思乱想,清苑的表现有点奇怪,忽然的亲近让孟良有点雀跃和患得患失,他有点害怕等会儿出去之后清苑的态度又会回到以前那种礼貌疏离的样子。

    深吸了一口气他把水池擦干净,然后把围裙解开挂在钩子上,决定等会儿就用平时的态度面对清苑,顺便把床单和衣服那些该洗的都洗了,该扔进洗衣机扔进洗衣机。

    孟良进房间的时候,清苑正在端详床单上各种各样的痕迹。看见孟良进来了,晃了晃手上的床单,孟良有些脸热,连忙把床边散落的衣服捡起来,清苑弯腰也收拾了几件,俯身在他的耳朵边上说话:“阿良……浴室也有衣服。”

    热气喷洒在昨晚被舔舐过的耳廓上,孟良忽然就僵硬了,只是匆匆应了一声就从徐清苑的手里接过床单,一路到洗衣机那里脸上的热度都还没消散。

    等孟良再进去卧室的时候清苑已经睡着了,睡着的清苑看上去有了几分大学时候的影子,想到之前清苑说自己冷,他把空调调低了一度之后轻轻关上了门。徐清苑睡着了反而让孟良感到轻松了些,清苑变了太多,他不知道怎么相处。

    打开电视调小声音,孟良看了一会儿早间新闻,之后就开始清洁客厅。其实他没有太多能干的事情,每天都在做重复的事情,或许追追新出的综艺和电视剧,偶尔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但是看电影的时候总会想起来谈恋爱时候两个人不太能去很贵的地方消费只好一起去看电影的事情,后来也很少去。

    孟良是在意的,关于和清苑感情越来越淡这件事情。

    那些怪异感和患得患失都随着徐清苑睡去之后消失了,剩下的之后对着电视节目发呆的孟良,脑子里播放着结婚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最近一两年孟良已经很少再因为清苑的疏离而过度神伤,但是昨夜和今早的相处让这种感情重新浮出水面,孟良又一次为自己的婚姻现状而感到悲哀。

    前段时间朋友打电话,羡慕说听自己老婆说徐清苑现在升职很快,很有名声,不像自己家这个整天就知道得过且过,从电话里传来女人玩笑似的抗议和朋友气哼哼的反驳,孟良都会有些酸涩。但是他很少表现在朋友面前,只是会不经意转移话题,他们就会聊起来最近生活上的一些事情。

    女人们总是说男人们大大咧咧,没了女人可怎么活,或者换种说法就是说男人们情感上比较简单。孟良以前看到公众号说男人们是嘴没有女人会说,他们嘴上能表达出来的情绪远远不及真真感受到的。不知道真假,但是孟良总觉得很符合自己,他本身就不算很聪明,面临妻子的疏离,他很难去对着她抱怨或者质问,他只是沉默着看着徐清苑和他越走越远。

    做完日常家务的孟良坐在电视机面前的沙发上,在电视节目的声音掩饰下,红着眼眶小声啜泣着。他几乎是怨恨徐清苑的,明明已经出轨了,在他认为婚姻也就这样了之后忽然亲近他,或许等到徐清苑醒过来的时候一切又会回到之前的样子。

    男人一般是比女人更少哭的,孟良发xiele一会儿情绪,正想整理下自己的情绪,听见身后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阿良,怎么了?”

    他没敢抬头,徐清苑叹了口气,她睡醒起来之后看见孟良坐在客厅看综艺节目,本来想吓他一跳,结果快走到沙发了,才看见男人耸动的肩膀,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泣音。

    她隔着沙发走到孟良身后,双手从按着肩膀滑到脸颊,让孟良抬起头,自己低头凝视着孟良红通通的眼眶:“哭这么可怜,发生什么事情了?”

    孟良的嘴唇还在颤抖,为了压抑哭声他废了太多力气,现在愣愣抬着头看着眼前的女人,鼻尖是女人头发的香气,今早两人都在家里洗了澡,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忽然眼眶更酸,眼神变得雾蒙蒙的。

    徐清苑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抬起长腿轻轻松松越过了沙发的椅背坐到了孟良的旁边,这活泼的动作几乎让孟良想起她还是短发的时候,徐清苑把哭得可怜的男人搂到怀里,孟良的脸靠在徐清苑的丰满的胸部上,眼泪还在控制不住地流,但是他压着自己的声音浑身颤抖。徐清苑摸摸男人的短发,吻了他的发顶。

    “良哥,哭吧。”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良哥”还是因为徐清苑温柔的语气,孟良被压制在喉咙里的声音被释放出来,像是被抛弃的大型犬呜咽着。就连放声哭泣他都是克制的,而徐清苑靠在沙发上,除了搂住孟良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男人宽厚的背,轻声地哄着。

    “我在呢。”

    ……

    出乎徐清苑的意料,孟良没有哭多久,就轻轻挣动她的怀抱。孟良迅速地擦了擦眼泪,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该做饭了。”徐清苑忽然有点生气,她不愿意孟良在她面前强颜欢笑,但是她没表现出来,而是低头把男人推倒,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吻上有点红肿的眼睛。孟良的手推拒着徐清苑的肩膀。

    “清苑……你不饿吗……唔额……”

    剩下的问句被吞进两个人呼吸和唇舌中,刚才哭过一通的孟良根本不是清苑的对手,他被吻得快要融化,亲着亲着眼泪又从眼角滑落,徐清苑感觉到孟良的软化之后更是大肆搜刮他的口腔,孟良被亲得整个人都发软,手都快挂不住徐清苑的肩膀,渐渐上移虚环住徐清苑的脖子。

    等孟良终于被放开的时候已经是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粉色,作为常年不出门的家庭主夫,他的皮肤被养的白皙,每次有羞意都格外明显。徐清苑看到自己的丈夫流露出的媚态,忽然意识到这几年他的变化。

    成为人夫的孟良更有男人味了,那种温顺和隐忍带有别样的诱人气息。

    感觉到自己的yinjing逐渐抬头,徐清苑深呼吸了几口,伸手擦去孟良的眼泪,像是撒娇一样抱怨:“怎么这么爱哭呀……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孟良闻言眼睛水蒙蒙地看了她一样,眼神里装满了委屈,徐清苑感觉被这一眼看得yinjing跳了一下,她俯下身舔了舔孟良的耳垂,另外一只手已经扯下了孟良宽松的家具长裤。

    “太容易哭了……以后有你哭的,怎么办呢?”

    孟良不禁颤抖起来。

    在yinjingcao进来的时候孟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徐清苑没有戴套就进来了,昨天被好好疼爱过的软rou已经记住了yinjing的形状,在cao进来的时候温顺地包裹着yinjing,孟良的眼眶还红着,被cao一下就呜咽一声,眼泪要掉不掉的,像是被欺负的小狗崽,一声一声撒娇一样的喘息让体内的yinjing涨大起来,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照顾到昨天被狠狠疼爱的每个地方,而这让孟良的叫声更加腻乎,徐清苑嫌弃自己胸前抖动的双乳zuoai的时候太麻烦,这次没有脱掉胸罩,她俯身用力把yinjing挤了进去,换来孟良高昂的呻吟,然后男人难为情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徐清苑就去舔舐他手指的缝隙,被男人另一只手捂住的时候用舌尖撩了一下孟良的手心,孟良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徐清苑捉住手,在孟良被草的迷离的眼神中亲吻他们的结婚戒指。

    “良哥,你还带着呐。”

    像是撒娇一样的语句一下子让男人的xue抽搐夹紧了,徐清苑被夹得差点丢了,为了惩罚男人她伸出手捏住男人丰满的乳rou,毫不怜惜的揉捏着。

    “良哥,我没戴套……说不定会怀孕。”狠狠抽插了几下之后徐清苑在男人耳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而男人的xuerou瞬间收缩,徐清苑发出撒娇一样的咕哝省,然后在xuerou夹紧的情况下接着用力抽插,孟良的反驳被冲得断断续续:“唔……唔啊呜呜,我、我吃了避孕药……呜……”徐清苑没有理会他的辩驳,而是继续深入他的身体,在一次深挺之后吻住男人发出哭吟的唇,然后就是毫不留情地连续侵犯,孟良在她的身下挣扎而被快感压制得死死的,昨晚做完本就浑身上下绵软无力,现在被快感攻击得丢盔卸甲,只剩下了能够被当做情趣的力度,每一次凝聚力气都会被快感吸走力量。孟良的脑子一团浆糊,只感觉到了徐清苑yinjing上的青筋和绵延不绝的快感,在感到被内射之后自己的xuerou绞紧到了自己无法想象的程度,然后就是一阵热流冲了出来,徐清苑感到yinjing被泡在水里几乎要被融化,而刚刚高潮完的xuerou过于草木皆兵,几乎是随着徐清苑的呼吸在敏感地颤动,孟良只觉得自己承受的快感太超过了,而徐清苑的yinjing还留在xuerou里不断刺激,几乎是要崩溃大哭。

    徐清苑长舒一口气刚要退出来,才动了一下里面的rou就敏感地颤动起来,孟良更是从喉咙里发出了几乎失声的喘息,然后就带着哭腔央求女人:“清苑……不要动,好不好……呜…………就……呜呜!”还没说完徐清苑就坏心眼的拔出来一点,孟良从沙发上弹起来,马上因为自己的动作被体内的yinjing狠狠压住了敏感点而跌回去,孟良大喘息了几下就不敢再动,于是只好一边发出抑制不住的哭音一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徐清苑:“唔……呜咳……清苑……”徐清苑眯了眯自己那双锐利上挑的眼睛,轻轻松松把剩下的yinjing挺了进去,孟良猝不及防夹紧了这个大家伙,然后浑身一震,眼泪不受控制地留下来。

    “……清苑……唔……故意……欺负……人。”

    清苑低头亲吻眼前哭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无视因为自己俯身引起的身下躯体的震颤。

    “谁让你这么可爱?”

    清苑叹了口气,看着孟良实在是被折腾惨了,决定不再使坏,等到xuerou平静之后她就抽了出来,一大股液体咕嘟咕嘟被挤了出来,在清苑的眼前这个xue害羞地慢慢合拢起来,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个没合拢的小洞,液体从里面断断续续流出来,她搂住孟良的上半身,用纸巾擦干净他的眼泪和来不及吞咽的口水,然后亲亲他的唇。

    “还难过吗?”

    孟良被问得一懵,徐清苑看到他这个呆样,露出一个笑容,看上去很可爱:“刚才还没安慰够吗?”

    孟良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换来徐清苑一个有点可惜的眼神,顿时xue口收缩了一下,里面的液体噗滋一声流出来,孟良顿时面红耳赤,担心地看着徐清苑,徐清苑挑眉,弹了一下自己丈夫的额头。

    “想什么呢,我又不是禽兽。”

    孟良捂着额头,脸上的红晕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