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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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艾达的消息传来，维诺打算和他的父亲决裂。他本以为两个人还有商量的余地，但老维诺的行为让维诺觉得一切都没得商量。他们暗中布置了那么久，塞缪尔也得到了控制首都军队的办法。 “黛比，你护卫殿下返回首都，我留在这里，就说殿下生病了不能出门。”黛汐说。 “黛汐，你跟我们一起走，反正那些人迟早会发现的。”黛比说。 “不，你们先走。我留在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还能即使知道。多少拖延几天，也好保证你们路上的安全。”黛汐说。 “黛汐，黛比，谢谢你们。”维诺说。 “成败在此一举，等殿下胜利了，别忘了提携我们。”黛汐说。 “我不会忘记的。”维诺说。 维诺和黛比换上了平民的装束，驾着一辆朴素的马车前往首都的方向。夜晚，维诺和黛比轮流当车夫驾车。维诺探出头，说道：“你累了，换我来。” “殿下多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就好。”黛比说。 维诺并不理会这句话，走了出来，顺便把黛比的小毛毯扔给她。黛比抱着毯子进了马车内部，披上毯子打算小睡一会儿。黛比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她赶紧爬起来。 一路上风尘仆仆，黛比的头发都乱了，维诺也显得十分憔悴。黛比感叹：“早知道该多带两个人同行，我们也不至于这么狼狈。殿……少爷，到了城里，我们雇一个马车夫怎么样？” “今天晚上到下一个小镇的旅馆休息，我们吃不消，马儿也要吃不消了。”维诺拍了拍马背。 “也好，这么两天，我真想洗个热水澡。” “我也想。” “不知道黛汐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 博兰特侯爵府。 “你和维诺在做什么，你要帮他造反？”老塞缪尔说。 “陈旧腐朽的规则早就该淘汰了，我认为维诺王子比当今陛下更适合坐在那个位置。”塞缪尔说。 “你忘了我教过你的东西。” “我没忘，博兰特家族世代忠诚于亚顿家族，忠诚于皇帝和帝国。当然，我选择了维诺。” “你别想调动任何兵马！” “爸爸，事情并不在你的掌控之中。陛下早就昏聩无能，尤其是宠爱艾达夫人之后，他已经是一个昏君了。” “笑话。维诺王子难道不喜欢艾达夫人，他就一定是明君？” “当今陛下即将退位让贤，我想，爸爸也该提前放下军中的职位回家养老。” “你……” “他们即将包围皇宫。我没有假冒你的命令，他们是自愿忠诚于我，自愿为维诺奔走的。” “维诺已经回来了吗？” “他马上就到了。” ××× “维诺？是你，你怎么回来了？外面的军队包围了皇宫，陛下让他们退下都……”艾达的身孕快要四个月，但肚子并不算明显。 “是我，所以你在失望什么？”维诺说。 “陛下呢？我要见陛下。” “他已经死了，死于急病。” 艾达不敢相信，早上起床的时候，她还和老维诺互相亲吻额头，她说：“维诺，你不是这种人，他可是你的父亲啊。” “流掉孩子，我让你做我的皇后。”维诺把艾达拥抱在怀里，这样贴近，维诺才感受到艾达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不，我不能……维诺，拉尔伦公主才应该是你的皇后……”艾达推开维诺。 “你觉得你有跟我谈判的筹码吗？” “维诺，我只是一个平民，什么都没有，你让我离开皇宫，我会和孩子当一辈子平民，它绝对不会威胁你的地位的。” “你不能离开我，绝对不能。我好不容易可以重新拥有你，放你走，我不答应。” “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别的……我答应你了。” “你最好记住刚才那句话。” “我会记住的，我不能离开你。” 维诺心想，如果是女儿还好，随便送给哪个贵族养着就算了。如果是儿子，那麻烦就大了。维诺只答应艾达可以生下孩子，又没说那个孩子一定会留在她身边。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好好休息。他的葬礼，你就不必出席了，毕竟你没有立场。”维诺说。 “是，殿……陛下。”艾达说。 ××× 黛汐回来的第二天正好是维诺的登基典礼。维诺撤换了很多文臣武将。其中最受关注的是总司令的位置，从老塞缪尔转移到塞缪尔。黛汐和黛比出任宫廷侍卫长和侍卫副长，这样的职位很少由女人出任，更何况她们只是十五岁的少女。 侍卫长可以调动整个首都中的禁卫军，十分重要。维诺并不是完全任人唯亲，但他要把重要的职位交付给最信任的人。塞缪尔穿着正式军装，腰间佩剑，在典礼当天接受皇帝赠予荣誉勋章。 黛汐和黛比是不束胸也不束腰的女贵族，她们平常用软部裹胸，但作用是方便练习剑术，不是为了让胸部畸形地变小。侍卫长和副长的制服是维诺亲自设计的。既不是男装，也不是女装，而是一种简洁干练的中性风格装束。 塞缪尔出任总司令，除了年纪稍微小了些，几乎没有什么争议。至于黛汐和黛比，男贵族们总是有许多议论，诸如“小女孩怎么能当侍卫长”，“给个副长的职位就够意思了，居然给正职”。 维诺在边境的时候，贵族们也编排着维诺的谣言。黛汐和黛比习惯了，谣言再脏也能淡然处之。从她们在维诺身边开始，传言就没少过，比如浪费漂亮的脸，利弗兰伯爵想方设法把女儿送到继承人身边…… 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贵族们也关心艾达的下落。按照惯例，艾达应该到修道院静度余生，孩子出生后送到皇宫抚养长大。或者，维诺把艾达放到行宫中生活。 维诺本来想直接让艾达当皇后，谁知她不领情，这件事只能暂时作罢。典礼当天，维诺当众宣布与拉尔伦解除婚约。上句话才说完，维诺宣布下一件事，他为拉尔伦和塞缪尔赐婚，并要求他们尽快完婚。维诺没有提艾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