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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奶子saosao的 跳动的时候,陈礼的jiba又硬了

    疼痛!rou体的疼痛!

    心痛!绝望的心痛!

    因为常年的篮球训练,因为个子比较高,身量也比较挺拔,其实陈樱的臀胯

    和下体周遍的肌rou都非常的结实又富有弹性;自己的处女膜从yindao口被石川跃的

    阳具摩擦破损,所带来的rou体痛苦其实还并不是特别的强烈。

    也许那层rou膜上没有足够的感官神经,但是,在那层象征着自己最后的「纯

    洁」的薄膜被碾碎的瞬间,yindao内所有的敏感组织,彻底的感受着男人那根象征

    着权力和亵渎的阳具的冲击……她的心,却在瞬间,如同死灰一般的绝望……

    在贞cao终于被摧毁,自己终于把rou体最私密的一次结合奉献给这个男人的瞬

    间之后,她能感觉到,好像所有的气力都在从自己的体内流走,她再也没有体能

    做任何的动作,几乎是任凭自己像一个婴儿一样,软倒在石川跃的怀抱里,任凭

    他对自己的身体做任何的攻击和yin辱了。虽然她自己只是上下挪动了五、六下就

    因为yindao口的疼痛而无力再动,但是石川跃也已经进入男人癫狂的状态,开始托

    着自己的屁股,将自己的身体抬着,一下又一下,用这种整个身体的起伏,品玩

    着两个人耻处的taonong和深度摩擦……

    rou体还是有快感的,这个男人非常的有力,又富有技巧……即使是技术上第

    一次和男人性交,因为和父亲的那些肮脏的过去,因为和石琼的同性暧昧,陈樱

    早就学会了如何在rou体的交缠中品味身体的快感。何况石川跃的身上,有一种强

    烈的能够吸引女孩的男人气味,他就这么坐着,却可以用手臂抬着自己的身体jian

    自己;尽管是jian玩、是侮辱、是毫无怜悯的侵犯,但是那种霸道和有力,依旧带

    来了nongnong的驯服感。她的下体在痉挛、她的rufang的鼓涨、她的小腹在酸楚,甚至

    她所有的骨骼和关节,毛孔和细胞,都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被男人玩身体」的

    快感。和男人交媾的快感,甚至……被男人逼jian、凌辱、如同性具一样彻底玩弄

    的快感。

    jian我,jian我……糟蹋我,彻底的占有我……再深一点,再快一点……

    她呢呶着,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都把脑海里的这些yin荡的呼喊真的叫了

    出来。

    但是,无论是身体的诚实快感,还是形势所迫的无奈,都不能彻底的掩盖她

    内心此刻的「万念俱灰」的刻骨绝望。

    七年了……从第一次被父亲「玩身体」,到今天,已经七年了……自己终于

    还是失去了童贞,而且过程依旧是「被男人强jian」……七年的煎熬,此刻,如同

    一场可笑的闹剧……自己用尽了方法维护的童贞,终究还是献给了一个对自己毫

    无爱意,只有yin辱、只有侵犯、只有玷污的男人。

    原来,无论自己内心做过多少次「思想准备」,失身的瞬间,还是那么的痛

    苦,那么的绝望,有一种被彻底毁灭、彻底沦落、从此自己再也没有希望的悲凉。

    身体,终于被玷污了!贞cao,终于被夺走了!无论自己嘲笑过多少次处女情结,

    无论自己和父亲玩过多少次手yin、koujiao、rujiao、臀交、腿交、足交的游戏,此时

    此刻,她才能感受到少女失身瞬间的,那种被彻底占有、成为这个男人的附属品

    的仪式感。

    没有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自己辛辛苦苦几乎是在每天的煎熬中保留的童

    贞,终于成了身后男人的战利品。仿佛自己的rou体和灵魂瞬间成了这个男人的俘

    虏,不管自己做什么、说什么,不管自己今后还有没有希望,有没有生活,都不

    能挽回,自己和这个男人产生的不可磨灭的联系。

    抱紧我,jian了我的主人,再jian我,再插我……再糟蹋我,再一次彻底的占有

    我……给我怜悯,给我温暖,给我jingye,给我快感,给我价值!!!还有……给

    我爱?她的脑海里,漂浮来沉沦的呼喊,那呼喊带着凄凉的哭泣……

    就在刚才,其实她是用了很大的勇气,忍耐着羞耻,想定了主意,要用自己

    唯一的资本:女孩子的身体诱惑力,来勾引石川跃,换取他的同情,也许还有他

    「占有欲」。她就是意识到,那是为自己博得生存机会的一种手段。她对这个深

    不可测的男人,谈不上任何好感,但是至少,此时此刻,让他来jian污自己,甚至

    哪怕只是做轮jian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也许某

    种内心深处在青春期就种下的愤怒和叛逆,能够被自己父亲的「敌人」jian污,让

    父亲一心想得到的童贞沦落在他的手里,也是另一种刺激和恶趣味!

    但是,当这一刻,自己从少女走向女人的一刻真的发生了,当石川跃凶猛的

    阳具真的插入了自己的yindao,甚至冲击到自己的zigong颈,她又觉得,整个世界都

    在崩溃,自己究竟是死是活,自己的挣扎是否能够换取来机会,又似乎都不重要

    了。

    jian我,再jian我,rou体在继续癫狂的交媾,汁液在继续无忌的分泌,尊严在继

    续融冰的粉碎……自己在彻底的沦陷为这个男人泄欲的一个玩物。

    「啊……」「啊……」「啊……」「主人……」「哥哥……」「爸爸……」

    「cao我……」「cao烂我……」她不愿意压抑自己,一声接着一声的胡乱的浪叫,

    泪水从自己的眼眶里,流淌到自己的雪腮上,从自己的下巴上滴落到自己已经yin

    痕累累的胸脯上,这是下体传来的,第一次被男人jian玩时的充实感,这是女孩子

    的自然的本能,也是为了掩盖自己一时内心的绝望、崩溃和痛苦。

    也许,就让石川跃就这样把自己强jian到死,在被jian污的痛苦和性交的快感中

    就这样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也算是自己一个而不错的结局了。

    「乖,再来,马上射满你……叫我主人,叫自己樱奴……叫,马上就叫…

    …」身后的石川跃,在抬动自己的身体的频率越来越快,十根手指在自己的股rou

    里几乎掐到骨头了,他满意么?他jian的快活么?自己的童贞能够换来他的怜悯么?

    无论如何,他也似乎到了射精的边缘,口音已经变得非常的低沉,低沉、粗重、

    急促,如同从地狱里传来的呼喊。

    陈樱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说,在这一刻,她甚至已经灰心到就想让这

    个男人折磨死自己算了。自己的身体,终于给男人彻底的玷污了,她甚至都在怀

    疑生命的意义……但是,就在她的瞳孔深处,仿佛看到,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一丝不挂的,像是一个十三岁的自己,单薄、窈窕、幼稚、娇嫩,裸露着小女孩

    不该裸露出来的rufang、下体、手脚和小臀,却在不停的鼓励自己,鼓励着自己回

    应,鼓励着自己活下去……还要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她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主人!!!哥哥,爸爸,主人!!!樱樱什么都给你了……爽么?主人想

    射,就射吧,射进去,彻底的弄残我……弄残樱樱,弄残你的樱奴……你就是我

    的主人了,我就是你的性奴了,我的唯一的用处,就是给你糟蹋,给你射的呀,

    只给你一个人射,随便射,只给你一个人玩,随便玩……什么时候都可以,什么

    地方都可以……来吧!来吧!!射进来呀!!!」

    她嘶哑着,yin声浪语,泪如泉涌,是泣诉自己悲惨的命运,也是别有心计的

    为自己做着荒诞的挣扎……她由着被石川跃jianyin说泛起的欲望而凄惶的浪叫,她

    也是畏惧,她畏惧自己付出了一切,等一下石川跃还是不肯饶过自己,会让外面

    的人进来轮jian自己之后再「放弃」自己。所以,即使只是yin语呻吟,她也要让自

    己用最后的那点神智,来说一些能打动石川跃的话,「只给你一个人射,只给你

    一个人玩……」。

    不管她多么憎恨自己的命运,多么憎恨男人,但是这一刻,石川跃的「满意」,

    是她唯一的希望。

    但是那一声声来吧,来吧,射进来吧,却终于将自己和石川跃都埋没在无边

    癫狂的高潮之中,猛然,她的zigong和yindao内壁,感受到了,那坚硬的男人阳根似

    乎在瞬间发出一阵颤抖,有一股烫到无法忍受的体液,如同加了压的滚水喷水枪

    一样,在自己的体内最深处,宣泄着男人的霸权。yindao、zigong颈、zigong内壁都仿

    佛要被烫伤、冲散了一样;而自己的下体,那最酸涩的丹田,和zigong几乎是连锁

    在一起发出激动的抽搐,一股股疯癫的液体,如同尿液一样从体内奔涌而出,如

    果有失身的痛苦,此刻就是痛苦的巅峰,如果有少女的羞愤,此刻就是羞愤的极

    限,但是如果有性交的愉悦,此刻又何尝不是愉悦的顶端……自己的大脑,一阵

    乌黑的冲击波袭击而来,瞬间,断了线……

    她似乎晕了过去……又似乎是睡着了一样……那咬牙坚持在胸膛里的理智,

    终于也崩溃了……

    仿佛周围都是光晕,仿佛周围又都是黑暗的片段……仿佛时间过去了很久,

    又仿佛只是沉浸在高潮中的数秒……自己好像是昏迷了,如同陷入沉沉的睡眠,

    却又如同是在一个奇异的梦幻之中。周围的光晕越来越迷幻,然后就是仿佛有一

    张张脸浮动,有石川跃的脸,有石琼的脸,有柳晨老师的脸,甚至有李誊的脸,

    最多的,一张又一张,是父亲那日渐老迈却依旧邪yin的脸庞,在自己的周围,若

    隐若现的浮现……还有,还有,还有……似乎是早已故去的母亲,那病体枯憔的

    形容,又在自己的周围带着木然的表情浮现……仿佛在半空中传来鬼神一般的狞

    笑……她自己都忍不住跟着发出凄冽的惨笑……

    是过去了几分钟?

    还是过去了一整个世纪?

    ……

    有人在抚弄自己的身体,是石川跃要继续下一轮的jian污么?似乎不完全是,

    好像是石川跃在解开自己的手腕处的绑带……

    已经被吊了半天,血液流通不畅,几乎接近麻木的手臂,终于被放了下来

    ……那一刻,她才感受到一点点的温存和舒适。

    她的手臂,她的手腕,她的腰肢,她的腿,她的小腹,她的rufang,她的下体,

    全是疼痛和酸楚……她没有气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彻底的软到在冰凉的地面上

    ……少女裸露的身躯,和那毛糙的地表,进行着亲密的接触……非常的难过,却

    也非常的真实。

    她微微睁开眼,从泪眼朦胧中,看到了石川跃那似乎是冷漠的,又似乎是在

    呆呆出神,品味着jian污了自己身体余韵的脸庞……

    她赤裸的肌肤上,立刻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自己已经被jian污了!自己最后

    的资本已经交出去了!自己已经成了这个男人的禁脔和玩物了?他会怎么处置自

    己呢?会让外面的那几个流氓进来继续轮jian自己么?会直接处理了自己么?还是

    会将自己拘禁起来,压榨自己身体最后的利用价值?这究竟取决于他刚才jian玩的

    是否满意?还是取决于自己的驯服和身体的魅力?还是说,根本没有任何决定条

    件,完全是早就在他脑海里想定的处理……他怎么可能相信自己不会报警,甚至

    报复?他怎么可能冒着风险给自己自由?他会怎么选……是不是自己奉献了一切,

    却依旧不能把握这最后的机会?

    自己在等待他的审判……

    不对!自己不能等待他的审判!他的表情虽然有着快乐的得到女孩子贞洁的

    余韵,他的肌肤上虽然还泛着得意的红润,但是他的眼眸深处,是一篇不可捉摸

    的冰冷……自己的安全,自己的机会,自己的生命,自己要来争取!

    她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她几乎是鼓足了丹田里的气力,再一次从嘴巴里挤出微弱的声音:「……石

    ……」

    因为刚刚被jian污,身体的凌辱带来的痛苦,使得她一时羞耻和愤怒依旧难以

    压抑,有点不知道怎么称呼石川跃。

    但是石川跃似乎发现了,高深莫测的一笑:「你不是叫我主人么?」

    「恩……主人……你……可以不可以?」

    「什么?」

    「开机……」

    「开机?」

    「是……开机……开摄影机……然后……再……再玩我一次……」

    「……」

    陈樱努力鼓足自己的勇气,不管再怎么羞耻,她都要说下去:「你要是没气

    力,拍一段我主动再给你……吹下面的也可以……」

    拍摄……拍摄……拍摄……留下视频,只要石川跃肯留下视频,就是一种要

    挟,一种筹码,此时此刻,主动要求凌辱自己和胁迫自己,才是自己的机会。

    但是石川跃的表情却变得很奇怪,他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裸体

    ……即使刚刚被他jian污,成为了他的女人,这样的目光,居然也看着陈樱忽然觉

    得一阵阵的羞涩难当,居然忍不住缩了缩身体,用手臂挡了挡胸脯。

    石川跃凑近一些,居然搂着自己的胳膊,将自己的上身抱了起来,口中一字

    一字的问:「你就这么想做我的性奴隶?……你就……这么怕我害了你?……」

    「……」这直接的问题,却让陈樱有点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石川跃的手掌,将自己的手臂刚才已经被绑得全是青色的淤痕的手腕处拉一

    下,强硬的拉开……陈樱居然实在忍不住羞耻,稍稍抗拒了一下,但是终究不敢

    逆了他的心意,由得他拉开了自己遮羞的手臂,让自己的一对玉乳又一次彻底暴

    露在他的面前。

    他的手掌似乎是玩弄什么小玩具一样的,又抚弄上了自己的rutou,甚至很细

    致的在自己的乳晕上打圈圈,一边就这么继续亵玩自己的身体,一边似乎在陈述

    什么事实:

    「我现在,从来没兴趣要什么性奴隶……」

    「?!」这种告白虽然听上去很平和,但是吓得陈樱身体激灵灵一抖,石川

    跃不要性奴隶,那岂非意味着自己毫无利用价值?但是石川跃却似乎是在开玩笑,

    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说下去:

    「不过,你是琼琼的室友么?又那么可怜兮兮的把女孩子的第一次给我…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要记住三点:第一:如果你想耍我,就一定

    会被我反过来玩的很残,千万别试,聪明是好事,但是, 聪明, 的选择对象更重

    要,我……玩了你,不想玩残你,你不要给我借口……第二,每一个人都会被别

    人利用的,生存的关键是提高自己的被利用价值……你是女孩子,应该更懂得这

    一点……第三,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唯一的选择就是不顾一切去做,如果我现

    在就要你去外面陪那两个人睡觉,你要和服侍我一样完全投入的做……」

    「……」陈樱有点激动,她似乎看到了一些机会,她想点头,但是身体却有

    点不听使唤。

    「还有……你刚才说求我一件事……」

    「……」

    「在床上男人说的话都不可信,不过刚才cao你的时候也不是在床上,我说话

    算话,拿了你的初红,总不能哄你……你到底想要求我什么事?……」

    「我……」

    「是不是要我帮你爸?」

    陈樱又是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她愣愣的看了石川跃一眼,忽然之间,仿佛

    才回忆起来自己父亲和这个石川跃之间的纠葛,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已经因为父

    亲的被捕而七零八落……在一瞬间,她几乎有脱口而出,要求石川跃帮父亲一把

    的冲动……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内心深处,那个小女孩又出现了,那个十几

    岁的小女孩,一丝不挂的,单薄、窈窕、幼稚、娇嫩,裸露着小女孩不该裸露出

    来的rufang、下体、手脚和小臀,在嘲笑自己……

    她居然笑了……她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应该提什么样的条件,

    才能将石川跃心中的防卫降到最低……

    「才不是……」

    「嗯?」

    「我……要钱!」

    「嗯?」石川跃居然也被自己说的这奇怪的不可思议的三个字说愣了。

    「不是你的钱,而是我本来就属于我的钱……」

    「……」陈樱看到了石川跃带着「请解释一下」的表情,愣愣的看着自己

    ……仿佛今天一整天,这是自己第一次占据了主动……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是石

    川跃难以想象和理解的吧。她甚至忍不住露出稍微有些得意的笑容,继续说下去:

    「我爸爸,准备了五百七十万,存在一个假身份证开的账户里,他要我,想

    办法转给刘局长……」

    「……」

    「他……可能都想要我陪刘局长睡一觉……只要他能出来,我怎么样,他都

    肯的。」

    「……」

    「我要弄到那笔钱,那笔钱应该属于我,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得帮我!

    瞒过我爸,瞒过什么局长,瞒过所有人,帮我弄到这笔钱……我……还有明天,

    我要钱!」

    石川跃似乎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说这些话,居然有点发愣的看着自己……

    陈樱的嘴角,不自然的微微翘起,那是阴毒的、凄凉的、绝望的笑容,这是

    她最后的一搏:这个「要求」非常棒。如果自己什么要求都没有,石川跃怎么可

    能相信自己,信任自己不会轻易出卖他?提的条件太露骨,石川跃又怎么可能答

    应她?只有钱……而且本来就是自己家的钱,只是要石川跃帮着「cao作」一下,

    即迎合了石川跃想整父亲的心理……更重要的是:只要让石川跃相信自己是一个

    「只要为了钱什么都可以」的轻薄女孩,反而更容易降低石川跃的戒心……至于

    将来,将来有的是机会,还不定是谁弄死谁呢……

    仿佛摄影棚内的时间都在凝固,陈樱的嘴角在缓缓的抽动,内心里,泛起那

    念叨伴随了她十年的梵音: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河西省,罗州市,罗山县,发夹头镇。

    河溪市离开市区向东南约80公里左右的丘陵山脉,学术名称是「溪山山脉群」,

    其实包括了「溪山」、「纪墨山」、「斧头山」……等一系列低海拔山岭。翻过

    了溪山山脉,再向东南150 公里,山势就高峻起来,是为「大罗山」,也是C 国

    进入南方平原前最后一片山脉系。行政区域上,这里属于河西省罗州市罗山县。

    虽然离开已经是国际化大都市的河溪,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250 公里直线距离,

    但是其实,和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纸醉金迷的河溪,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这个

    贫瘠、封闭、枯燥的山城,简直,就像另一个国家,另一个大洲,另一个世界。

    陈礼是在罗山县位于大罗山落坡处的发夹头镇上,在一家靠山坡的民屋里租

    了一个房间。

    他知道,利用上厕所的机会,翻窗逃离罗家村纪委监视居住处,这是接近疯

    狂的举动,他没多少钱,也没有曾经为自己准备过什么「逃跑的后路」,女儿还

    在河西大学念书……他也明白,自己压根逃不了几天。这又不是拍电影,朗朗乾

    坤、光天化日,他还能躲过国家机器无所不在的眼线么?

    但是,已经做出来了,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他并没有打算逃走或

    者出境,而是给了自己一周的时间和自由,来到大罗山,要把那个害自己成这副

    模样的小婊子陆咪,给「找出来」。

    一方面,他是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自己的风声不对,他明白的,但是就

    这么莫名其妙折在他一向以为自己吃的定定的陆咪手里,他简直觉得是一场滑稽

    剧。而且,那天控江三中的费亮来访,故意「泄露」给自己的消息,陆咪根本就

    是和一个小白脸网友来大罗山厮混了,如今她的家人闹这么大要找人,又牵涉到

    那么多舆论压力,估计更是不敢回去了……什么绑架,什么强jian,什么杀人灭口,

    网民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居然就把自己弄的这么灰头土脸的。

    另一方面,他也听明白了费亮的暗示。他也有着他的政治嗅觉,经过反复的

    衡量分析,他也想明白了:一定会有一些人,故意要设计让公安找不到陆咪。对

    于他陈礼当然是大事,但是对于纪委和公安来说,「一个体育局的处长睡女高中

    生」这种芝麻绿豆的小菜,根本就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找不到一天算一天,

    找不到两天算两天。他不能指望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朋友肯帮自己做这种脏事。

    而陆咪如果一直不出现,憋到自己的「其他罪名」坐实了,到时候再出现也就晚

    了。那些网络暴民,到时候才不会为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冤枉了自己而道歉,而自

    己坐实的「其他罪名」,才是足以碾碎自己的。

    他要自己来,找到陆咪,带陆咪回河溪、回纪委……只要没有「刑事方面的

    问题」,自己就不至于落到死地。何况,陆咪如果能找回去,网民的借口没有了,

    自己的事没有了舆论压力,发现自己是「被冤枉」的,也许事情能有转机,其他

    的事情轻轻抛下,不判刑,只是撤职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陆咪不就在大罗山么?……老子自己来找!

    当然,他也明白,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有几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第一是费亮,费亮这个「帅叔叔校长」虽然算是自己的嫡系,但是他打心眼

    里就明白,费亮是个绣花枕头,除了一张好看的脸蛋,一副只能忽悠忽悠不谙世

    事的小女生的身材,剩下的全是草包。自己都已经落难了,费亮居然敢冒这么大

    的风险,伙同在「组织上来规劝自己好好交代问题」人员中来探望自己,给自己

    送消息?

    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逃离罗家村,明显有人暗地里给自己提供了方便,甚

    至连那个「不小心」掉在门口的钱包,也未尝不是替自己解燃眉之急的。他不相

    信自己的朋友、下属、同僚在这种时候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搭救」自己。就

    算要搭救自己,也应该是去找刘局长说情送礼,哪怕直接找到副省长李零这里,

    哪里有玩「协助潜逃」的,这又不是拍警匪片……他能感觉到内里的黑影丛丛,

    有着危险的政治阴谋的气息。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一定要把自己「救」出罗家村?就算是救,这样跟逃犯

    一样的救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已经做出来了,他也只能继续在这条荒唐的临时逃亡路上走下去。他也

    明白……事到如今,自己还想翻身是难如登天。但是……既然有一线机会,他就

    得最后试一试。留给女儿陈樱的讯息,是自己在某个账户里还有六百万,那是准

    备上贡给刘铁铭局长的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能光指望女儿和

    刘局……他得先给自己争取时间和机会。

    而且……他有点不敢想下去的是:樱樱……真的会替自己cao作么?他有点选

    择性的忘却自己和女儿之间难以启齿的关系。

    他当然不敢联系以前的「朋友」,更不敢联络女儿。好在自己还有一张用亲

    戚名义办的借记卡里还有几万备用的零花钱存在别的地方,他就提了几千元,坐

    长途车来到发夹头镇。他这种倒台的基层官员,又不是什么大案子,一时三刻也

    谈不到通缉那么严重,反正,这种小镇上的所谓的旅馆,其实就是民宿租房,公

    安的「必须身份证才能办理入住」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句空谈。自己轻易的就租了

    一间房。每天窝在这里早出晚归,满镇子寻找那个害苦了自己的小婊子,二房东

    才懒得来管他。

    不过真的安顿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要在一个山区小镇里找个人,其实也不

    是那么容易的……他除了在长途车站和镇上的小街道这里晃悠来晃悠去之外,还

    能有什么特别的法子?他也想过去几个小店问问,反正他手机里也有陆咪的照片。

    但是才开口问了几家,人们那疑惑的「你是他妈的谁啊」的眼神,就让他却步了,

    毕竟,他自己才是在逃疑犯。

    晚上,穷极无聊的时候,他甚至去镇上的一个小巷子里,找了个看着还勉强

    凑合的洗头妹来cao玩。可能是在罗家村的生活,让他觉得「时光宝贵」或者是

    「也许人生再也没有下文了」,女人,只有在女人身上驰骋的时候,他才觉得能

    获得一点点的平静和满足。此时此刻的他,已经cao不到天真可爱、健美纯洁的小

    女运动员,也玩不到风sao魅惑、秋波流转的女公关,只能用400 人民币,在一个

    从他的眼光来说,只能是凑合凑合,勉强不让他觉的丑陋的女人身上宣泄一下欲

    望。

    回到旅馆那几天晚上,也正巧,是C 国全运会的赛事直播期间,他就窝在房

    间里看电视……虽然是偏远山村,电视总还是有的。电视里,全运会已经到了尾

    声,他呆呆的看着这些所谓的「赛事」,其实是「节目」,忽然产生一种绝望和

    恐惧。

    这些光鲜亮丽的装扮一新的「节目」,是体育圈用来娱乐大众的。上百亿的

    投入在一场全运会,数十个大项数百个子项数千个运动员,他仿佛是人生第一次

    感受到:原来,体育……至少在表面上,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纯,那么的精致,

    那么的典雅,那么的五彩缤纷性感时尚……

    是因为自己要失去了么?……

    而可悲的是,这些……曾经自己都是幕后的cao盘手之一……哪个运动员上,

    哪个运动员下,哪个项目要争,哪个项目要让,都只是他和另一群人的盘中餐

    ……巨大的资源,孕育着巨大的权力,巨大的权力,也就会有巨大的利益……

    而此时此刻,这盘棋依旧在下,这个节目依旧在上演,不会因为牌桌上少了

    他陈礼一个人而停摆。而自己,却在穷乡僻壤的大山小镇上,躲在一家脏兮兮的

    小民房里,成为了一个旁观者,在这里像个傻逼一样的看着电视……

    自己还能拥有这些东西么?自己还能再品尝权力带来的快感么?哪怕只是一

    天也好啊。

    当然,即使只是看看电视,他毕竟也是干了一辈子体育的真正内行。他的眼

    睛当然会毒很多,除了那些叱咤风云,明年即将出征奥运的各省的「宝」之外,

    今年的全运会,还是有一些不为人瞩目但是其实是好苗子的……

    河东当然最多……河东省的政策就是偏向体育,光「体育特色中小学」,在

    首都和赫州就有20几所,首都大学、首都工业大学,凌云大学、赫州大学、首都

    外国语大学、稷下大学、都有定向的体育人才委培名额……河东依旧在跳水、乒

    乓、举重、游泳、体cao这些传统项目上保持着很好的世代交替能力。这也是C 国

    在国际赛场上争金夺银的基础保障。在一些团体大项,比如男女足、男女排、男

    女篮上也总是能保持国内的一线水准。听说河东省今年来在梯队中有一个叫苗芷

    若的女排选手,才15岁身高就高达192 公分,这种身高还弹跳出众扣杀犀利,是

    河东和国家队都在重点培养的主攻手,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全运会没看见她

    出场。

    南海省最强的是男足,目前的C 国国足有三分之一来自南海,这块「全运第

    一金牌」他们是志在必得的。另外南海的男篮也强了不少年,不过今年河东通过

    「籍贯调配」弄来好几个高手,鹿死谁手也不好说。南海在小项上最强的是网球,

    目前C 国的网坛一姐梁晓悦就是南海的当家花旦,不过梁晓悦其实年纪已经摆在

    这里,状态也有极限,其实是巅峰已过,逐渐走下坡路了,河西的言文韵,不仅

    更加抢镜,而且未必就不能拿下这块金牌。还有几个新兴项目,南海跟的很紧,

    自行车、帆船、铁人三项也会有所斩获的。

    北海省在田径上依旧是一枝独秀,而射击是他们的传统项目。今年尤其值得

    注意的是那个射箭队女队团体赛中的最小的小将,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

    但是陈礼一眼就看出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有获得单

    人赛参赛的资格……天知道背后又有什么样的利益交换。不过才16岁,射箭这种

    项目可以玩到30好几,她还有的是机会……而且……这个叫沈玫儿的小姑娘,长

    得真是英气勃勃,眉宇之间有一股子说不尽的从挺拔里带来的风流气质。身材虽

    然还没有发育成熟,但是依旧有着非常动人的少女曲线。天资这么好,样貌也出

    众,虽然现在年纪小点,但是假以时日,说不定能成为C 国射箭女队的上镜翘楚

    呢,颇为惹陈礼注意。当然了,北海省今年最大的焦点,肯定是110 米栏的「巨

    星」褚北峰,不过这次全运会他明显有所保留,随随便便拿块金牌并没有冲击极

    限也就是了。对于褚北峰来说,国内已经没有对手,全运会不过是走过场,他的

    真正考验还是在明年的奥运会。

    相比河东、北海这种第一集团省份,甚至相比南海这种「准第一集团」省份,

    河西省,只不过是全运会第二军团,甚至第三军团的了。不过今年河西参加全运

    会,可以说是与众不同,虽然未必能在金牌榜上有什么大的突破,但是论起抢镜

    来,竟是有不输给第一军团的意思。

    河西男女跳水的江子晏、许纱纱是金童玉女,走到哪里都有人关注,这哪里

    像是体育小将参加全运会,整个一个演艺明星出班站台的意思。现在跳水项目已

    经收官,江子晏的成绩略为逊色,男子十米跳台上只获得一块铜牌,三米板更是

    表现平平只获得第五;但是许纱纱的成绩还是让各方可以满意的,十米跳台同样

    获得一块铜牌,但是三米板却为河西拿下了为数不多的一块金牌。还在十米跳台

    女子双人上,为河西再下一枚银牌。一金一银一铜算是光芒四射、颇为难得了。

    其他项目里,除了「河西网球公主」言文韵之外,还有比较引人瞩目的就是那个

    叫鲁振华的76公斤级的举重运动员,非常健谈,拿下金牌后居然当场唱了一嗓子,

    成为全运会上的一个小娱乐亮点。

    而河西省队,这次另一个亮点,就是女子曲棍球运动员中,河西的小将7 号

    唐漪,形象气质特别好,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两片小小天然嘟起有点可爱风的

    粉嫩嘴唇,连着那胸前两颗「会弹跳」的水滴型的乳球,虽然球技平平,但是在

    全运会里几个镜头,被认为「美轮美奂」,颇为引起了一些关注。甚至有一些观

    众妄图闯入曲棍球队的更衣室偷拍,引起一阵小风波。加上这个叫唐漪的小美女

    在内,言文韵、许纱纱、江子晏……河西这次被人戏称为「全运第一养眼军团」

    了。

    陈礼是在电视里看,才想起这个叫唐漪的小运动员的「来历」……原本是控

    江三中里练垒球的,但是技术平平,根本没机会参加河东、北海这样的省份的垒

    球队,也不知道通了什么关系,走了什么后门,居然来曲棍球队里混个名额?自

    己隐约记得……在自己还在位期间,和晚晴集团谈判关于水上中心的时候,晚晴

    集团的一个什么副总谈到过这个唐漪……是晚晴的「关系户」「加塞」的?看着

    这个唐漪,在镜头前那嫣然一笑、仪态万千、闭月羞花的模样,两颗奶子saosao的

    跳动的时候,陈礼的jiba又硬了。曲棍球队才成立不久,居然藏有这样的小美女

    ……如果自己还在位,捞过来玩玩也是很正常的啊,玩不到,摸两下占点便宜也

    好啊……可惜,自己估计再也没有品尝这些新生代女运动员小将身体的机会了

    ……真不知道这种「有样貌,没实力」的小花瓶,是要被哪个领导弄到床上去爽

    个够了。

    「都要怪小鹿那个小婊子……」陈礼狠狠的叹了口气,甚至在自己因为看到

    电视屏幕里沈玫儿、唐漪这样的小美女,又想到了被他称为「小鹿」的陆咪,而

    狠狠的在自己又饥渴起来的jiba上搓了两把。

    全运会虽然在C 国体育界算是「大事」,但是因为关注度不高,卫视转播了

    几场重要的比赛,也就开始播放新一期的了,也不可能为了小小的

    「全运会」而改变原定的播出计划。屏幕上,卓依兰那张艳冠河西的脸蛋,又风

    姿卓越的微笑着出现在镜头前,今天她的访谈嘉宾是河西大学的校长肖亚兵,讲

    的话题又是非常犀利,主要是针对学术造假……

    但是这些节目,陈礼是没什么兴趣看下去了,即使是以前,自己还在任职时,

    肖亚兵、卓依兰这种级别的河溪人也不是他能轻易高攀的起的,何况今日。看看

    窗外夜色阑珊,山区小镇的道路上几乎连个行人都没有,单调的柏油小路只能双

    向勉强通行,偶尔来往一两辆「突突突」的燃油小摩托,只靠几盏老式的路灯照

    明,远处乌影彤彤、墨色交染的是大罗山那巍峨的深浅叠印……这地界儿真是安

    静,习惯了河溪的灯火,习惯了TOP FUN 的喧嚣,真是不能想象原来夜还可以是

    这样的,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可以在这里呆上一阵子,纪委也不可能找过来一

    样……

    当然,他也知道那只是幻想,他披起了一件衣服,决定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

    步……

    该死的小鹿,你这婊子养到小婊子,你究竟躲在哪间房里呢?

    他想到小鹿,想到她的小奶子、小屄、小屁股,想到她第一次失身于自己时

    的痛苦表情和逐渐变得yin荡世故的体态。

    他想到女儿,这一次是孤独和惶恐中对亲人的眷恋,不再仅仅是垂涎思慕女

    儿陈樱的rou体:樱樱,樱樱,你这会儿在哪里呢?

    他甚至想到了亡妻,但是撇撇头,又把那个最后只留给自己一副神神叨叨、

    枯黄肌瘦的病态的女人,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

    他想到了刘铁铭局长,那个老草包、老王八蛋,如今却是自己唯一的指望,

    但愿老刘还能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拉自己一把。

    他想到了石川跃,真没想到一眨眼过去了那么多年,自己还是被石家人,甚

    至是石家的一个纨绔晚辈压在仕途上,真是那句话「朝中无人莫做官」……

    他想到了……

    忽然之间,走着走着,一路胡思乱想的他,有点愣神的看着前方一条小岔路

    上的情形:小镇上到了晚间,并没有什么店铺还会开着门,但是那岔路上有一排

    绿色门框的半掩着的门面房,却明显亮着灯火,还挂着一盏破旧的霓虹招牌灯

    ……

    「发夹头网吧」

    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如今的C 国,即使是山区,网吧这种特

    殊的营业场所,至少也能铺到镇一级的单位上。而像陆咪这种年纪不懂事的丫头,

    既然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躲着,镇上也没什么娱乐项目,一定会熬不住,

    晚上肯定是在网吧里玩那些年轻人才玩的、自己也看不懂的东西啊!!!而这种

    镇子上估计网吧也只有这么一两家吧。

    陈礼的呼吸都粗重起来,眼睛里开始冒出饿狼一样的狰狞。

    他深深得吸了一口气,努力在平复自己的激动,脑子里在飞快的在转着…

    …他必须要找到陆咪,然后第一时间带陆咪回河溪去「解释情况」,这才是眼下

    他能获得最好下场的唯一机会……但是他又必须控制好陆咪的情绪,他要带回去

    的是一个说明情况的陆咪,而不是一个撒泼打滚的小妓女。但是如今,自己既没

    有任何的资源可以去贿赂或者收买陆咪,也没有任何的威力可以真的去恫吓陆咪

    了……甚至,自己还有一大堆把柄落在陆咪手里……虽然这个小婊子到底年纪小,

    懂的事不多,但是自己依旧要小心处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缩了缩肩膀,将脑袋尽量埋得低一些,迈步进了这家「发

    夹头网吧」。以他的年龄和身份,其实也不太懂这种地方的消费习惯和生活形态,

    在前台这里不知所云的扔下二十块钱,「开了一台机器」……拿了个写着一串数

    字的号码牌,就蹑手蹑脚的进到了昏暗的大厅里面……

    相比这种小镇的空气清醒,这个大厅里的气味就稍稍有些污浊,大厅里挤着

    三四十台电脑,这会儿夜深了,只稀稀拉拉坐着十来个缩成一团,噼里啪啦在键

    盘和鼠标上耕耘的人影,有男也有女,但是陈礼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说

    熟悉的那个娇小玲珑、妩媚窈窕的背影。

    再往里走,迈过一道墙壁,里头又有十来台乱七八糟堆放的电脑,靠着内墙,

    却仿佛是几间用隔板隔开的所谓「小包间」。

    他稳了稳神,装作路过的模样,轻手轻脚的一间间的走过去,稍稍都探头朝

    里面看看……头两间都是空的,第三间里是一个小刺毛头在看着动画片,第四间

    里一个猥琐的枯瘦男生正搂着一个小妞在摸玩胡闹,也不是陈礼要找的人……

    就在陈礼快要皱眉失望离开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在走道的尽头,还有几间

    略干净一些、略宽敞一些的小包房……里面隐隐有人影人声。

    他踱步过去,还没有来得及探头进去观望,就听到了一阵银铃般的少女笑声,

    似乎是有人在网吧包间里打电话:

    「咯咯……咯咯……想得美……」

    「咯咯……别啰嗦了,过几天,过几天就回去找你……」

    「咯咯……臭不要脸,不说了……我可下了啊……我还要看全运会呢,我可

    是运动员……」

    「咯咯……滚蛋,就这样,我挂了啊……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那娇蛮的,却掩饰不住童真的声音,那银铃一般,其实还是纯纯的却已经带

    上风尘色的口音,他很熟悉。曾经,就是那种声音,在自己的胯下,娇滴滴的发

    出痛苦而缠绵的呻吟;曾经,就是那种声音,在凄洌和无奈的向自己诉说过少女

    的梦碎,只是为了满足他射精时的快感。

    居然真的是陆咪!

    这个把河西体坛撬动得天翻地覆的玲珑娇小的高中生,河西游泳队的备选队

    员,正穿着一件贴胸塑身的弹力小背心,顶着诱人的奶包,裸着一对娇媚的脚丫,

    一个人窝在屏幕前,看着网上转播的「江子晏全运会失误集锦」的花絮,咯咯娇

    笑……

    陈礼的拳头都捏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