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玉妆宝剑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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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玉妆宝剑藏 殷佩山语气虽然镇定,但能听出十分焦虑不安:小梵天明王突然传召,谁知这一去还能不能回家来? 殷夫人一听却明白过来,明王必是为了殷月城逃跑之事才召见他夫妻二人,忙道:“老爷,你未免太不懂道理了,我此刻身上不得劲儿,这么一副惫懒模样见到明王,岂不得罪他老人家?你就说我病了,去不了了。” 殷佩山说道:“是你不懂道理还是我不懂?明王圣命,岂容我等推脱?” 殷夫人却想:“我要是去见明王,家里没人,谁还留得住月儿?”于是死活不肯答应,说道:“你别再为我耽搁了,快点动身罢。否则明王本来不生气的,也要被你气着了。” 殷佩山见夫人行动古怪,心中着实纳罕,但也怕明王等得急了,火烧眉毛只顾眼下,只好答应道:“那好罢,我自己去了,你好生在家歇息。” 殷夫人说道:“你要去赶紧去,别啰嗦我了。”她取出殷佩山上朝所穿的冠带袍服,叠了几叠,掀开窗子往外一塞。 殷佩山赶紧接了,自行去别处更衣。等他出来,下人早套好了马车,他带了几个心腹家人便急匆匆出门了。 殷月城有些担心,说道:“宫梵天会不会为难爹爹啊?” 殷夫人说道:“你要是害怕连累你爹爹,那就去给明王认错。” 殷月城说道:“哪儿有那么简单?宫梵天不把我打死才怪,我才不去呢。” 殷夫人又哄了他一会儿,殷月城只装作没听见。只听小丫鬟叩门说道:“夫人,扎西师傅听说你找他,快快地回家来了。” 殷月城大喜,抢着说道:“快请他进来!” 那小丫鬟就领着个又壮又胖的罗华大汉走进屋中,那汉子单膝跪下行了个礼,恭恭敬敬说道:“夫人要做铁匠活儿么?” 殷夫人说道:“扎西师傅,我们素来听说你擅长冶炼锻造。今日我们得了一样厉害东西,要考一考你的本事。” 捧起殷月城手里的镣铐,说道:“我儿子今日回家来看我,说他们在天光寺就用这种铐子铐人的,除非把手剁了,否则死也弄不开。我说咱家的扎西师傅必能解开的,我儿子说什么也不信,竟然亲自戴上镣铐,叫你来试一试。你说这孩子这么皮,叫我怎么办呢?” 殷月城心里暗笑:“mama骗人也挺厉害的,她要不这么说,这人哪里敢动天光寺的铐子?”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你要是能把这铐子取下来,还不伤着我的手,我就叫明王赏你。” 那扎西师傅早知道东家的少爷福缘深厚,在天光寺侍奉了两代明王,殷夫人持家又素来谨慎妥帖,哪里料得到他母子合作哄骗自己?忙笑道:“小人怎配讨赏?只要这点儿粗苯功夫能逗少爷一乐,也就是小人的造化了。” 殷月城嘻嘻一笑,扎西师傅道了声得罪,起身靠到近前,细细端详那铐子,用手掂量了几下,说道:“小人有点猜测,说出来请少爷莫怪。这铐子看起来金灿灿、黄澄澄,像是黄金炸过的,但分量比黄金重得多,因此不是百炼精钢,就是——” 殷月城说道:“行啦,我也不懂什么金啊钢啊,你就说怎么弄开罢。” 扎西师傅说道:“最好是用烈火焚烧熔断,但那样一来,少爷的手也跟着烤焦了。所以只能换成水滴石穿的法子,用酸水一点点腐蚀断了,小心控制份量,兴许能叫少爷毫发无伤。” 殷月城说道:“我在中原识得一个弄蛇的小子,就喜欢用蛇毒腐蚀门窗,看来是一个道理。你快准备去罢,我陪你玩一玩。” 扎西师傅告退出去,不一会儿捧着一只石头挖的小罐子回来了。石罐里面盛着黑漆漆的浓稠液体,水面咕噜咕噜泛着小气泡,极为酸臭刺鼻。 殷夫人抬袖掩住鼻子,谢雯卿很是担心,问道:“果真不会弄伤手罢?” 殷月城用汉语说道:“有什么好怕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双手往前一伸,大声说道:“来罢。” 扎西师傅称赞道:“少爷英勇过人,难怪深得明王宠信。”用一只小石头棒子挑出一点酸水,在左边手铐子上竖着涂了一道细线,酸水腐蚀精铁,立即冒出一小股白烟,滋滋滋如同烤rou声响。 扎西师傅耐心等到白烟散尽,凝神观看细线腐蚀的深浅宽窄,接着调整剂量,继续涂抹。 殷夫人既受不了味道,又害怕看见殷月城受伤,起身走到角落里去,口中不断念佛求神。 谢雯卿神情严肃,紧紧握着殷月城另一只手,手心里冒出一层冷汗。 殷月城却跟没事人儿似的谈笑自若,一会儿咬谢雯卿的耳朵说些促狭之语,一会儿用脸乱拱谢雯卿的脖子,终于招得谢雯卿咯咯笑了。 扎西师傅全神贯注以酸蚀铐,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只听啪的一声,那铐子裂成两半落在地上。 殷月城乐不可支,举起手腕一看,肌肤光洁完好,就连半点碎渣子都没沾到,喜道:“真有你的啊!” 扎西师傅早已汗湿衣衫,搓手笑道:“小人既然解开了一只铐子,少爷这就算考验过小人的本领了罢?” 殷月城说道:“还有一只呢,你这回要是能用一半时间解开,我就真正服了你。” 扎西师傅暗暗犯嘀咕,但也不敢多问,稍事休息,便开始料理另一只铐子。 虽然有心赶时间,但这种精细活计半点儿也急不得,前前后后仍是弄了一炷香的功夫,右边铐子方才开裂。 殷月城把镣铐丢在地上,重重用脚踩踏了几下,高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跳起来翻了个跟头,笑道:“马马虎虎算你过关啦!” 殷夫人取了一锭银子交给扎西师傅,扎西师傅磕头领赏,那小丫鬟就领他出去了。 殷夫人又问殷月城接下来什么打算,殷月城心里是想走的,但殷夫人又是拉手又是抱腰,柔声细语百般挽留。 母子俩正拉拉扯扯弄不清楚之时,那小丫鬟一脸慌张奔回来,叫道:“夫人,老爷回家来了!” 殷夫人和殷月城都大吃一惊,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小丫鬟说道:“我方才送扎西师傅从侧门出去,刚好看见老爷随着乌泱泱一大帮人从主路进来了,为首那人穿着大红袍子,年轻虽轻,但周身气度竟如天王老子般霸道,叫我不敢多看一眼。那人左手边是咱家老爷,右手边是个高高大大的贵族少年,豹子似的一脸狠相,一行人正往咱屋里来呢!” 殷月城这下子可是乐极生悲,登时慌了神儿,颤声说道:“妈巴羔子的,宫梵天怎么跑我家了?他真是神仙会算命不成?” 谢雯卿急道:“明王听说伯母称病,定是起了疑心,要亲自过来看个究竟呢!” 殷月城说道:“留不得了,留不得了!你快带我走罢。” 谁知那小丫鬟通风报信,也只不过早了两三步而已。几人说话间,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一阵嘈杂脚步声围住了大屋。 跟着敲门声响,殷佩山隔门说道:“夫人,大喜啊,九龙明王大人听说你病了,亲自瞧你来了!” 屋里几人慌成一团,谢雯卿打横抱起殷月城,就要从窗户里跳出去。 殷夫人忙死死拽住他,低声说道:“来不及了,这屋子四面八方给人围得铁桶也似,你轻功再好,终究有形有迹的,倘若叫人看见你俩从我屋里出去,你们拍拍屁股走了,没得拖累咱们一家人!” 殷月城急得快哭了,说道:“那怎么办啊?” 殷夫人说道:“你们快躲柜子里,我想办法应付明王。明王进屋看不到你们,也就罢了。他那样的贵人,总不会乱翻臣妇卧房里的柜子罢。” 殷佩山又敲门问道:“夫人,你睡了吗?” 宫梵天不耐烦了,说道:“直接撞开。” 殷佩山迟疑道:“这个……这个内子卧床养病,只怕衣冠不整的,倘若冲撞了明王大人……” 慕流星在旁边说道:“殷夫人已是中年,明王大人又那般疼爱殷师哥,这会子亲自来探夫人的病,也是看着殷师哥的面子,不必讲究什么避讳礼节了罢?” 屋里众人听得分明,殷月城无法可施,用口型说道:“进柜子!” 殷夫人和小丫鬟打开东墙下一只大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被褥毛毡,匆匆忙忙抱出几床,展开来铺在卧榻上。 谢雯卿抱着殷月城,缩进空出来的柜子里,又扯下黑木四兵器斜着放好。 殷夫人关上柜门,柜中一片漆黑安静,两人只闻彼此急促的心跳声。 殷月城压低声音说道:“你采花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躲人家柜子里?” 谢雯卿笑了笑,说道:“像你夫君那么厉害的主儿,我也是头一回见。” 殷月城笑着捶了他一把。 那厢砰得一声巨响,外面当真开始撞门了。殷夫人忙叫道:“干什么呢?把人家吵醒做什么?” 殷佩山说道:“你怎么才醒?明王大人来了!” 殷夫人装出慌乱语气,叫道:“哎呦,这可真正是万死莫赎了!快开门!” 那小丫鬟连忙取钥匙开锁,殷夫人一瞥眼看见地下金灿灿的一片,那对烂了的手铐躺在地下,竟然忘了收! 殷夫人心都漏跳了一拍,连忙抢过去踩住铐子,急急忙忙用裙子盖住地下。 只听呀的一声,房门打开,宫梵天当先走了进来。 他眯着眼睛从左至右扫视一圈,眼中精光四射。 慕流星、殷佩山跟着入内,外面还有好多天光寺的喇嘛,虎视眈眈候在阶下。 殷夫人乍一见宫梵天的相貌,不禁一阵恍惚,说道:“啊!你、你怎么变回少年时候了?” 殷佩山忙道:“你发什么痴呢?还不快磕头!” 殷夫人回过神来,赶紧带着那小丫鬟拜倒在地,连连磕头,说道:“求明王大人赎罪,早听人说明王大人相貌肖似前世,但没想到这么像,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好几年前……” 宫梵天充耳不闻,凝神注视屋内陈设。 原来殷月城与裴松声坠入冰河之后,慕流星快马前去搜寻,却只找到裴松声的尸身,只得回去禀报。 宫梵天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又派出大批人马搜山,找来找去总是找不到殷月城,于是猜到殷月城杀了裴松声,顺便又来了一次叛寺出逃。 而那赵轩临受惊病重,眼看着是要断气了,口口声声说要见了小儿子密谈一番,再在众人面前留下遗诏。 宫梵天便护送他父子二人去客舍见梁靖阳,又把罗华朝中文武大臣、史官书记、中原及各国使臣都聚集起来听候赵轩临的遗诏,也算是做个见证。 赵轩临入得客舍,便和赵仁景、梁靖阳关门密谈,那裴冷魄一路跟下山,也就守在屋内充当护卫。 宫梵天自持身份,不去偷听他父子三人有何计策,自在别屋歇息。 他又想到殷月城行踪不明,便派人召见殷家父母。 一来知道殷家这一年多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特地安抚几句;二来提醒他们留神殷月城的动向。倘若把人叫到天光寺训话,又太过引人注目,倒不如借着赵氏父子之便利趁机办妥了。 但没想到殷母居然称病不出,这一来宫梵天就起了疑心。反正殷府不远,赵氏父子一时半会儿又没个定夺,便亲自过来查看。 但见殷母房中并无他人,宫梵天略觉失望,伸出左手,手指向上勾了勾,就是允许她平身的意思。 殷夫人连忙起身,宫梵天忽然给地下一抹金光晃了眼睛,定睛看去,只见她裙摆下赫然露出一寸锁链! 宫梵天心中一沉,面上不动声色,说道:“你不是病了么?” 殷夫人还不知道已经穿帮,强撑着笑道:“本来病得糊里糊涂的,都不知天高地厚了,但听说你老人家来了,不知怎么的身上也有力气了,眼神也清楚了,说话也大声了,真比见了一百个大夫还管用。” 宫梵天冷冷说道:“本座今日总算知道,殷月城那张油嘴滑舌是跟谁学来的了。” 殷夫人讪讪一笑,浑身都很不自在。 宫梵天双手背在身后,一对鹰隼般的眼眸直勾勾盯着殷夫人。 他往西边走了几步,殷夫人表情如常;他又往东边走了几步,殷夫人撑不住脸色微变。 宫梵天冷笑喝道:“出来!”大红袖子如绛云赤霞般鼓起,一掌拍向柜门。 哧啦啦一阵木头爆裂声,宫梵天掌风未到,那柜门竟然从里面爆开! 殷月城手持双剑,纵身跃出,唰唰双剑,追云闪电般刺向宫梵天。 宫梵天往后退了一步,双指往长剑上一弹,震得长凤剑嗡嗡乱颤,登时失了准头,不由自主荡开短凰剑。 殷月城连忙拿桩站定,双剑交叉架在身前。 冷剑如雪光般寒浸浸的,衬着他眼尾一点血红泪痣,风流情态天生成。 宫梵天哼了一声,低声说道:“不自量力。” 殷月城也不恼,笑道:“明王大人!今天贵脚踏贱地啊,什么好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 宫梵天正待说话,柜中忽又飘出一个白衣青年,赫然便是那杀千刀的小白脸采花yin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