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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知墙外夜来狐(梁靖阳H)

    第五章 不知墙外夜来狐(梁靖阳H)

    殷月城于歌词听得似懂非懂,说道:“这相公长得像花旦,唱歌倒清脆动听。”

    梁靖阳则笑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淡淡的讥嘲之色。

    殷月城见他神情有异,叱道:“做什么?你又在心里骂我吗?”

    梁靖阳老神在在地说道:“我有没有骂你,毕竟人心隔肚皮,你也看不分明,那个白衣相公却是明明白白在讥讽你呢。”

    殷月城疑道:“他怎么骂我了?”

    梁靖阳知道这土匪肚里没有多少墨水,解释道:“他说你现在长得美,很快就会变得又丑又老。年华匆匆,红颜易逝,注定不能长久。”

    殷月城不肯相信,说道:“我又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骂我?”提高声音,冲那白衣公子喊道:“喂,你是在骂我么?”

    他这一声大喊,众食客都转头看望过来。

    梁靖阳哼了一声,心道:“这土匪真是沉不住气……不对,他并非沉不住气,而是根本不需要沉住气。他武功诡异莫测,只怕当世罕有敌手,压根儿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那白衣公子则微微一笑,起身作了个揖,朗声说道:“在下不敢冒昧,只是见春光美好,心有所感,便高歌一首,没料想唐突佳人,多有得罪。薄酒一杯,聊表歉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提着酒壶走向殷月城,说到最后一个“意”字,刚好就站在了殷月城身边,提起酒壶往下一倒,一道酒线笔直流出,转眼斟满了酒杯。

    这酒楼大堂里摆满桌椅板凳,过道极为狭窄曲折,可这人说来就来,也不见脚步如何挪动,身形平平飘移,步伐巧妙飘逸,当真如白狐般迅捷灵巧。

    梁靖阳还不知道这份轻功的厉害,殷月城却心中一惊,暗道:“这人轻功好生厉害,中原武林竟有这等人物?”第二个念头就是:“他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和我搭上话头?难道是来对付我的?”

    他心中提防起来,碰也不碰那酒杯,勾起嘴角,凤眼含笑,说道:“我一个无名小卒,又是什么佳人了?相公如此客气,当真折煞我了。”

    那白衣公子狭长的狐狸眼中精光大盛,说道:“我瞧两位官人来头不小,怎会是无名小卒?”

    殷月城倏然变色,心想:“他居然知道我的来头?我……我得杀了他!”

    他杀心一起,凤眼中立即流露出狠辣之色,右手捉住长凤剑,左手握住短凰剑,凤凰双剑正待出鞘,忽听得咣当咣当一阵桌椅掀倒之声,四名青年风一样地冲进酒楼。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那四人满脸怒容,穿着青衣劲装,腰间挂着长剑,看服色打扮应是四川青城派的弟子。

    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另有四条大汉闯进酒楼,手里提着铁扁担,虬髯如戟,怒气冲冲,倒像是贩卖私盐的盐枭。

    那四名青城弟子和四个盐枭排成一派,气势汹汹瞪着酒楼中的众人。

    众食客见势不好,纷纷惊叫逃窜。酒楼里的店伴伙计吓得躲在账台后面,如一群鹌鹑般瑟瑟发抖,哪里敢阻拦?

    一名青城弟子提起长剑,遥遥指着那白衣公子,怒道:“谢……谢雯卿!你这杀千刀的大yin贼,我们师兄弟四人总算追上你了!”

    那白衣公子笑道:“诸位少侠认错人了罢?不如坐下来喝杯清茶,消一消火气。”

    那青城弟子气得脸上肌rou发抖,颤声说道:“喝、喝、喝你奶奶的茶!谁要跟你龟孙儿喝茶?你就是臭名昭着的‘采花白狐’谢雯卿,就算化成灰,老子都认得你!你……你欺辱了我青城派的女弟子,师父派我们来杀了你,你这家伙腿脚好快,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算叫我们追上了!”

    那白衣公子笑眯眯说道:“承蒙江湖上诸位朋友赞赏,送了我一个外号‘白狐’,在下实在担当不起。至于‘采花’二字,更是敬谢不敏。我和那位青城派女侠萍水相逢,她心甘情愿与我就好,你情我愿之事,贵派怎能为此取我性命?真不知从何说起了。”

    那青城弟子恼怒得说不出话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梁靖阳心中一动,斜眼打量那白衣公子,心想原来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白狐谢雯卿。

    他从前在朝廷中听说过白狐的名号,据说此人轻功自成一家,江湖上无人能比,又生性轻浮好色,成名以来,着实招惹过不少女子,其中还有官家贵女,因此受到朝廷通缉。

    武林同道客气的叫他一声“白狐”,不客气的就在“白狐”前面加上“采花”二字,变成“采花白狐”。

    此人也真是艺高人胆大,竟敢在闹市现身招摇,可不就给仇家找上门了?

    饶是白狐谢雯卿在中原武林花名在外,殷月城却是半年前才来到中土,又一直躲藏在黑风寨里,倒是从未听过此人的名号。

    但见谢雯卿给对头缠上了身,一时无暇来对付自己,殷月城乐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便收起凤凰双剑,给他来个坐山观虎斗。

    一名盐枭接口说道:“青城派的女娃娃是不是心甘情愿,我们外人也管不着。但那天晚上,你从我们大嫂屋里偷翻出去,老子可是亲眼所见,打死也忘不了你这狐狸样子,你还敢不认账?!”

    谢雯卿合上折扇,在掌心里轻轻敲了两下,气度潇洒闲雅,说道:“这就更叫没道理了,那位jiejie主动邀我进屋去的,后来也是她催我快走,生怕我给她丈夫逮住,怎能说是我偷翻出去?”

    众盐枭哇哇大叫,喊道:“妈巴羔子的,你偷了我们大嫂,叫我们老大当乌龟,这不是做了我们的便宜大哥吗?老子非把你剁成十八块不可!”

    谢雯卿微笑说道:“诸位非要动手,谢某推辞不过,只能斗胆请教两招了,但我正在和这位朋友说话,诸位不分青红皂白上来打人,是否有些失礼呢?”竖起折扇,往殷月城身上一指。

    青城弟子和盐枭的十六道目光,登时射到了殷月城身上。

    一名青城弟子冲殷月城喝道:“你是什么人?你是这yin贼的朋友吗?”

    盐枭则心思机灵,瞧殷月城相貌艳丽,身材修长,怕不是个女扮男装的美妇,便破口骂道:“你是这yin贼的姘头吗?哼,这采花白狐到处沾花惹草,你也不管管他?”

    殷月城连连摇头,说道:“什么白狐、黑狐、花斑狐,老子一概不识,从前没见过,以后也不想见到这yin贼。”

    谢雯卿瞪大了一双狐狸眼,说道:“咱们初次相见,连你也冤枉我是yin贼么?”语气很是委屈,抬手捂住心口,幽幽说道:“这可伤透我的心了。”

    那青城弟子骂道:“你还敢装模作样、无病呻吟?废话少说,今天就叫你见识青城派的厉害!”

    话音刚落,四人抢上前来,团团围住谢雯卿,四柄长剑呛啷啷拔出剑鞘,分从各个方位直刺谢雯卿身周死xue。

    四人四剑训练有素,俨然结成一个密不透风、攻守兼备的厉害剑阵。

    谢雯卿却面带微笑,神色自若,唰的一声抖开折扇,上拨下撩,左格右档,云淡风轻之间就将四剑攻势消解于无形之中。

    他又手腕一抖,折扇啪的收拢,以扇打xue,直刺东首一名弟子的心口!

    那弟子连忙举剑格挡,哪知谢雯卿手上往东打,脚下却往西边一踏,瞬息之间就冲出了剑阵包围。

    四名青城弟子齐声惊呼,四剑从他背后刺来。

    谢雯卿施展绝顶轻功,身形连晃,如龙入海,于酒楼桌椅间进退趋避,矫夭若狐,快得直似一道白光!

    四名青城弟子给他引得一会儿东奔,一会儿西窜,急得满头大汗,把桌椅板凳撞得砰砰作响,却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他逃走,连他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四名盐枭眼见谢雯卿就要脱逃,怒吼道:“采花白狐纳命来!”抄起扁担,铆足力气乱挥乱挥。

    九人当即缠斗在一起,一时间扁担与长剑齐飞,酒菜共桌椅倒得一地。

    梁靖阳见这伙人恶斗不休,锋利兵刃激荡开来,好几次险些就要带到桌上的黑木剑,忙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罢。”

    殷月城正看得津津有味,说道:“走什么?还没分出胜负呢。”

    梁靖阳急道:“别人打架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好看的?”

    殷月城凤眼一翻,说道:“成天对着你这张木头脸,教我闷也闷死了。人家砰砰乓乓打得多好看啊,要走你走,我才不走。”

    梁靖阳心下焦急,伸长脖颈去看街上那名盘查路人的参将。

    其时中原武林之中,各大门派帮会数以千计,人多势众,雄踞地方。武林中人比拼厮杀,官府从不插手过问。

    但谢雯卿等人在闹市大打出手,毕竟太过惹眼,那参将不便甩手离去,就领着几名士兵站在对面看热闹,不时伸手指点九人武艺路数,说得唾沫横飞,满脸兴奋之色。

    梁靖阳心里暗骂一声:“酒囊饭袋!”斜过身子挡住殷月城的视线,伸手拗断一块桌角,内力运至手指,用指腹在桌角上用力写了几个字,瞅准时机,嗖的一声弹射出去。

    那桌角激射而出,正好击中那参将的额角,登时鲜血喷涌。

    那参将惨叫一声,仰面倒地,双手按住鲜血淋漓的面孔,痛呼道:“反了,反了,这群刁民是要造反啊——”

    他手下士兵以为是九人混战不慎误伤了上司,大叫道:“你们连军爷都敢打,这是活腻歪了吗?”抄起单刀杀入酒楼,局面更是混乱不堪。

    殷月城眼见官府插手,立即跳起身来,说道:“不好,咱们走罢!”抓住梁靖阳就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梁靖阳给他拖得往前奔了几步,急道:“剑、剑!”

    殷月城“哎呦”一声,这才想起黑木剑还落在桌上,回身拿起木剑,笑骂道:“一柄烂木头剑,瞧把你给急的。”

    梁靖阳对他已是无话可说。

    殷月城架着梁靖阳从后门奔出,急速绕到前门,牵了小白马,双双跃上马鞍。

    他们从后门绕到前门才一转眼的功夫,谢雯卿已打倒了四五名对手,余下数人出手更狠,全然是豁出性命、两败俱伤的打法。

    谢雯卿一边游走招架,一边转头看向门外殷梁二人,喊道:“两位官人这就走了吗?”

    殷月城说道:“怎么?你还要送我一程吗?哈哈,不必这么客气!”缰绳一松,小白马追云逐电般疾奔而去。

    向东行了三十多里地,傍晚进了一座城甸,找了一家客店,要了天字号上房歇宿。

    店小二送上热水给二人擦手洗面,不一会儿又张罗了一桌热菜热饭。待两人用过晚饭,天色已经全黑了。

    殷月城回想到白日里谢雯卿恶斗群敌,好一场混战,可惜不知鹿死谁手,不免暗暗可惜。

    梁靖阳瞧殷月城行事闲散,漫无目的,忍不住问道:“你现在摆脱黑风寨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殷月城说道:“我一个人逍遥无边,自由自在,走到哪儿就算哪儿,干嘛非要有什么打算?”

    梁靖阳说道:“哼,你胸无大志,整日价就是混吃等死,这一身高明武功岂不是白费?”

    殷月城“嘿”了一声,说道:“究竟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呀?你倒教训起我来了?给我老实躺下,我这就奋发图强给你瞧瞧!”

    梁靖阳知道殷月城是要练功了,左右也打不过他,只得脱了靴子,上床平平躺着。

    他眼望帐顶,心想自己以皇亲贵胄之尊,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不由得心意难平,愤懑难当,暗想:“迟早有一天叫这土匪落在我的手里,那时定要把他……哼……”

    殷月城翻身上床,毫不客气骑在梁靖阳腿上,见他眼神狠厉,噗嗤笑道:“做什么?你想活活瞪死我吗?哈哈,我先咬死了你。”低头在梁靖阳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梁靖阳的下唇给他犬齿咬破,伤口中立即溢出一丝鲜血。

    殷月城兴致大增,双手捧住他的面颊,伸出湿软舌尖,在他口中不断勾缠翻搅,唇舌暧昧磨蹭,水声啧啧作响。

    待殷月城再次坐直身子,红唇上已涂着一抹鲜血,与眼角泪痣一般嫣红分明,更衬得肌肤白腻无暇,凤眼眸光流转,无比摄人心魄。

    梁靖阳见他这副活色生香的艳情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殷月城伸舌舔去嘴上鲜血,嘻嘻一笑,高高兴兴解开了梁靖阳的腰带,扒下他裤子一看,不禁又惊又喜,笑道:“啊呦,这宝贝这么快就硬邦邦了?”

    ——原来梁靖阳的男根已经勃起,直挺挺站立在双腿之间,生龙活虎,精神勃发。

    殷月城伸出雪白的手掌握住那rou茎,笑道:“小王爷,你这人怎么搅得?我还道你不想陪我练功呢,你这不是挺想的吗?”嘴里说着话,手上飞速撸动起来,姿势无比娴熟自得。

    梁靖阳给他搓揉得身体发热,yuhuo大炽,心中却恨极自己如此轻易就沉沦rou欲,闷闷说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殷月城笑骂道:“口是心非!你倒是给我省了不少力气。”放开梁靖阳的rou龙,拍拍手掌,麻利地脱光了自己的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