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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一发完

    “如果你肯乖乖听话,现在会好受很多呢。”

    身材高挑的女人坐在龙床边上,她的亵衣上绣着不甚明显的龙纹,在两盏红烛的照映下,金龙的眼睛似活物般闪烁着。

    她是燕朝的女皇。

    寝殿的摆设威严而庄重,透着nongnong的帝王风范,房外时不时传来一阵禁卫军巡查的脚步声。

    在深夜中,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安详,除了躺在龙床上那位被腰带捆住双手而身上片缕未着的燕朝第一大将。

    若仔细去听,俯下身停在他微微张开的唇齿边,还能品味到那一声声虚弱的喘气声。

    他用那双在战场上威慑无数敌兵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离他不过几尺距离的皇帝。

    今夜来此地是为了拿回他交与过她的信物,自他被发配去边疆镇守后,五年间未曾回到皇城,直到皇帝破天荒传圣旨召他回来。

    他看尽了边疆萧瑟悲凉,一颗曾怀热忱的心也随着五年前那一纸所谓的功高盖主的圣意而冷却,从此不再相信情爱欢海。

    将军微微颤了一下。

    只是,她为何要突然召他回来,又为何用了手段将他困在一方龙床上?

    还在他伤痕累累的身心上撒上了盐,浇上了酒?

    “将军,你这副样子若是被平日里那些尊崇你的将士们看了,想必是有趣极了吧?”

    她饶有兴味地伸出手来,一根手指自他喉结处开始慢慢移动到他的小腹。

    许是她在他酒里下了药的缘故,他竟对这本该感到厌恶的触碰眷恋不已,身子诚实地微微往上挺着,像是祈求怜爱的仆从。

    “为何不肯说话了?我可没封住将军的嘴啊。”皇帝轻笑一声,随即俯下身去停在离他的脸仅余几寸的位置,压低了声音,语气缱绻,眼神却带着轻蔑,“难道,是怕开了口,便是些污言秽语吗?”

    她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只手忽然捉了他腿间微扬的下身,毫无阻隔的皮肤相接迫使他闷哼一声,在药物的作用下,眼底的茫然占据的面积越来越大。

    皇帝此刻像是看惯了风月场的老手,仅仅是用右手便将那物事撩拨得昂扬起来,顶端流出些清液滴在龙床上,混着些若有若无的麝香气。

    将军的视野渐渐模糊起来,他看见面前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似笑非笑的脸,记忆跟着恍惚起来。

    “……阿锦。”细微而沉郁的呼唤自五年来第一次不是在梦境中出现。他眉心紧蹙,继而咬住了本就破了皮的下唇,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砸得他晕晕乎乎的热浪烧灼他的感官,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扑面而来。

    想要被触碰,想要被珍视,想要这颗冷寂的心再次活过来。

    那人的手正在他下半身作乱,除却因旧伤而失去感官的小腿之外,无一不被guntang的欲望充斥,肌肤相亲之间短短几秒,那人便摸到他大腿内侧最为敏感一处,擦上了冰凉的物体后不过片刻,他已然察觉到欲望的不可控。

    难耐地摩擦了一下双腿,他稍微清明些的视野里出现皇帝看戏一般的神情。

    他一时间如置冰窟,宛如回到五年前她在下跪的他面前微笑着下达诛心的命令之时。

    【你不该留在我身边,走吧。】

    皇帝似乎并没有看到将军眼里愈来愈厚重的绝望。

    她将抹了药的手自他腿间摸至股间,整个人坐上了龙床,将他两条腿微微抬起,而她置身于他双腿之间。

    故意以这种姿势停顿了数秒,眼神赤裸裸地盯着男人因药物而产生反应的下身,像是在打量一件货品。

    难堪,痛苦,绝望,负面的情绪一来即如海潮,轻易将他压垮。

    “将军这副身子尝尽刀枪,可曾,试过这个?”

    皇帝从袖中拿出准备的一具玉势,当着男人的面抹上了药,在他不知是愤恨还是痛楚的眼神下用它顶在男人后庭之处,轻轻摩挲起来。

    “陛下不喜臣,臣……走便是。”将军略嘶哑的声音里藏着不可忽视的情欲,除此之外夹杂着数不清的复杂情绪,“为何,要如此折辱臣……”

    “将军可还记得任朕处置一诺?”她本就没含多少波浪的语气更加冷了,眼神里的鄙夷似刀剑,划破他毫无遮掩的心口。

    男人偏开头,闭上了眼。

    那阿锦呢?

    出发镇压边寇前的那晚,太女宫中种种情意均是假的吗?

    那一处抵着的冰凉刺激得他微微抖动,他认命般地咬紧了牙关,盼着她下手轻些,这副身子给她玩弄,或许也算是另一种亲密了。

    “呃嗯!”未被好好扩张的后庭被强硬撑开一道口子,冰凉的玉势挤压着嫩rou,毫不留手地被推了三分之一进去,那处的皮肤不曾适应这般大小地扩张,已然裂开,渗出血来。

    男人攥紧了拳头,漂亮的手腕间看得见暴起的青筋,神情痛苦,却强行压住了身体本能,多年反制对手的招数统统没用,只是双腿颤得厉害,被疼痛刺激的下身也软了下去。

    他嘴角带着苦笑,心里想这痛的滋味竟还是比不上被她嫌弃的眼神瞧着的难受。

    毕竟她曾经那般珍视他的存在。

    ——“淮淮,我不许别人碰你,衣服也不行。”

    ——“在我这里,你做自己就好。”

    可惜也只是曾经了。

    “还不到一半呢,将军大人这身子怕是不行啊。”

    皇帝一手按着那玉势,一手抚上男人疲软的下身,动作并不比插入他时轻柔多少,可效果却也立竿见影,那受了折磨的小东西又颤巍巍起来了,流出些清液打湿了她的手指,转而被她拿去抹上他的后庭,跟血液混在一起,看着惨烈至极。

    “……陛下尽兴便是,无需管臣死活。”许是痛得狠了,他下意识说了心里话,出口才知自己刚刚有多不敬,一时间愣住,藏着怯意的眼睛又对上了皇帝的视线。

    他面上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内里却凄然一片。

    五年分别,她对他竟不再存半分情意了吗?

    哪怕一点也好,一点也好啊。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看到她露出以往曾出现过的不忍与怜惜,她不知道他在这五年分离时光里活得多像个行尸走rou。

    她如今皇位已稳,江山盛世如她所愿,残留下的领兵征战的将军,在她心里就仿若过去软弱的证明吧?

    所以才如此作践他,对吗?

    “将军在怪朕?”她笑得一如相识那年灿烂,手下的动作却不停留片刻,残忍而冷硬,转瞬间那染血的玉势又深入几分,瞧着倒是终于进去一半了。可这来得太突然,将军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体内那变得温热的物事顶住了那处敏感,当即痉挛了一下,如脱水之鱼般猛然挺腰,眼睛通红,鬓角湿透。

    那声痛到极致的呻吟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只余下失态的神情体现出这程度与刚开始决不相同。

    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无情、冷漠与疏离。

    他在奢望些什么东西呢?

    “……臣——不敢……唔!”

    皇帝握着玉势的手突然加速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带出几丝血液,被迫承受这一切的将军只得折腾自己的牙齿跟嘴唇,咬破了尝到血腥味也不知停止,坚持着不知为何而起的固执,哪怕险些痛晕也不愿发出一声软弱的求饶。

    可是心里微弱的声音却喊着:慢一点……求你……慢一点。

    他太疼了,疼的指尖发麻,头皮似被人狠狠拉扯,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被苦楚占据的思绪里只有一小块地方尚存理智。

    他还没有看透皇帝召他回来的用意。

    将军府早已没落,边关也再无敌国窥探。

    而皇帝的朝堂之上不缺忠臣良将,他只不过是退场的旧人。

    今日进寝宫之前,他路上看到不少身着侍君服饰的男子,有的争风吃醋,有的隐忍不发,但他们的确是皇帝的男宠。

    那么,他回来有什么意义吗?

    还是说,这意义便是锁了他在这皇帝的寝殿,让他做她的禁脔?

    将军看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帐,嘲笑着自己盼了那么多年的侍寝今朝终于实现,却没从中得到半分以往期许中的疼爱。

    “还有心思想别的?看来是苦头没吃够。”皇帝冷怒的声音响起,混着他那处被反复抽插而啪啪作响的水声,殿外整齐的脚步声,还有他粗重压抑的喘气声。

    凉意已被体温暖了的物事将他内里堵得恰到好处,只有一丝丝液体缓缓流出打湿了床单上的龙纹,皇帝的手法并不熟练,左右探寻着好几回才能再次碰到那个令他无法招架的敏感之处。

    还不知除了被捅之外要被怎么折腾的将军木然地看着床帐顶端,没打算出声反驳。

    他想着,认了罢了。

    反正这条命是她救的,这副身子也早就默许给她了。

    她爱做何事都可,他受着便是了。

    年少时她总心痛他身上练武留下的伤,追着他逼他擦药,而今药还是被她涂的,可涂药不再为他伤好,而是让他伤上添伤。

    皇帝将他无谓的态度看在眼里,面上未再发火,从床尾一处隐秘的地方抽出一小盒子,在他胸口上方打开来,一堆床事用具堆在他身上。

    她随手拿起一个锁精环给他套上,满意地看着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沙场上的将军却生有一副精致的容貌,让人看了都不愿相信他能带兵攻城退敌,不知身份的话,还会当他是哪家大户人家里的小公子,自小习着琴棋书画。而这副容貌现下受了太多摧残,过往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朦胧一片,似乎陷在情欲里挣扎不出,眉骨上也多了一道小小的疤,平添了些不合时宜的狠戾。

    然而外人或许道沈将军一身正气,威风凛凛不可冒犯,在皇帝这儿,他就是十年前小心翼翼守着她的小伴读罢了。

    见他此刻不言不语委身于她的龙床之上,顾锦故意捏着一根银质的细圆棍放他眼前瞧了瞧,他骤然间蹙紧了眉。

    空气里夹着血腥味跟催情药的香气。她余光里瞥见他那处伤得着实不轻。

    摸了摸盒子角落,发现一处还收着润滑膏,她却并没有给他用,而是取了本就躺在他身上的两只银质小夹子,俯下身去,在他更近的喘气声下将他胸前两点咬得又红又肿。

    “将军这儿竟是甜的。”她脸不红心不慌地撒了个谎,摸了摸他绯红的耳后,“这样,或许尝起来会更甜呢。”

    她突然将两个夹子夹了上去,一条连接夹子的铁链蜿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链子上还坠着铃铛。随着男人的呼吸而发出轻灵的响声。

    她对男人隐忍而挣扎的表情十分满意,再次低下头去咬住一边的茱萸,另一边被她用手指尖捏住,使了几分力道地揉搓着,牙齿一张一合地咬着,舌头也在得空的时候舔了舔。

    “……别……啊——”

    将军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沈清淮伸着脖子,胸口往上挺着,像是竭力送到她嘴边,心里抗拒着,身体却诚实的不行,在她的捉弄下发出极轻的一声呻吟。

    只是短暂地僵硬了一瞬,他又像个努力藏起珍宝的财奴一般将自己的脆弱狠狠压住,露出那副任她摆弄的样子。尽管她看得很清楚,将军的神情时而痛苦时而被她的动作弄得呆滞,然而那紧攥的两只手手心已然流出了血,他想必是习惯了伤害自己,任凭她怎么粗暴地对他,他还是维持住崩溃的防线,不去看她,但嘴唇上被咬的惨不忍睹。

    她松开那可怜兮兮的果实,转而继续照顾起他已经湿了一片的下半身。

    沈清淮看得很清楚。

    皇帝以一种优雅淡定的姿态,握住了玉势,从容不迫地旋转着玉势的方向,脸上面无表情,仿佛眼下这一切糜乱与她并无什么关系,那些血与黏液跟他这个人本身都只是死物,是她闲暇间打发时间的玩乐。

    这一猜测刚出现,将军终于露出点与先前不同的表情。

    顾锦则垂着眸子看着手边男人那处渗血不止的伤口,并不知道刚刚自己的表现给他带来怎样的感受。

    还是紧的不行,她皱眉。软rou夹着玉势,抽插之间受到的阻碍不小,她使了力便带出更多的血丝,不仔细看还好,要是仔细看了,她反倒有些不忍了。

    长年征战的将军身上刀伤箭伤无数,唯有这隐秘的一带白皙光洁,可惜了,现在这一处也不再纯瑕。

    他喘气的声音渐渐大了些,虽然没有风月之地的小倌那般叫人软了身心,却有独属于他的一股诱人风情。

    这般的细密的疼痛怕是他从没经历过的,她莞尔,左手抬起他的一侧大腿,摸了摸。

    瞧瞧这身子,都颤成什么样了。

    那根阳物也是憋得狠了,套了束缚的环而堵着jingye,这滋味真是不太好受吧?

    这般一想,她右手的动作又大了些。抽插的次数多了,随着她速度的加快,男人似乎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欢愉,被锁住的下身越发肿胀起来,变成了深紫色。

    拼命守住城池的将领颤栗着,喘息着,被困住的手松开来,往前伸去,忍不住想要去碰碰腿间被压制得厉害的欲望。

    好难受……别再……弄他了……

    “怎么,忍不住了?想射出来?”

    皇帝见此更是加快了速度,玉势被她大力推到了底,又毫不停留地抽出来,短暂的空洞与瞬间的填满顶得他仰起脖子,再度挺起了腰,眼睛一片失神,唯有放大的瞳孔显示出点不同寻常。

    若不是小腿受过伤,毫无知觉使不上力,他早就凭本能狠狠夹住她的腰求得一丝依靠了。

    以往不明白那些男人们委身于人时如何叫的那般浪荡,他听见了从来都是红着脸走开,现在他似乎有些懂了。

    快感与痛感的浪潮拍打着全身,从头顶到尚有知觉的大腿为止无一不在发着抖,这种由不得理智控制的情况太过霸道,搅得他只想随了心去沉浮其中。

    “求我,将军只要求我,我便送你绝顶的快活。”

    可他不能,他做不到。

    把他弄成这样的人并不在乎他如何受得住这般滋味,他此刻只是一个兢兢业业扮演着玩具的角色的罢了。

    她准许他快乐他才可快乐,她要求他难过他便会难过。

    他的命早就交给她了。

    一旦入了这皇城,他死了都踏不出去。

    皇帝看着男人失神的模样,那般耀眼的容貌被她弄得不像样子了,心中成就感颇为浓厚,一时忘了自称,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淮淮,想吃糖吗?求我,求我我就给你。”

    沈清淮闭了闭眼,将记忆中的少女与眼前的女帝重叠在一起。

    他强行压了太久的嗓子又哑又干,不经意碰到下嘴唇时便会感受到一股集中在某一处的撕裂的痛。不过比起来下半身那处,实在算不得什么。

    将最后一点希冀碾碎,他将皇帝寡淡的视线尽数接收。

    他不再盼那份疼爱了。

    “臣…求陛下……”

    求陛下,亲手杀了他。

    【警告!男主黑化值骤减为10!】

    系统的提示音把皇帝的动作惊得一愣。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男主是个抖M?】

    【宿主大人……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啊啊啊这次任务是拯救男主啊!】

    系统崩溃地看着龙床上的情景,伸出透明的手努力捂住自己的眼睛。

    完了完了完了,那可是……

    它的年终业绩要泡汤不说,小命也要不保了啊…,

    【……什么?拯救男主?】

    皇帝面上笑着,内心已经掀起了狂风暴雨。

    【不是说这是个渣反派要好好“疼爱”吗!!!】

    系统汗如雨下,无数串数据形成的脸此刻皱成一团。

    【宿主大人……这个……总之,这次的渣反派是你现在身体的原主……你是不是把任务对象介绍看反了……】

    系统弱弱的声音听上去无比忐忑。

    【那现在怎么办?我还要继续吗?而且他现在不应该黑化值爆表了才对吗?】

    顾锦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几刻钟前的自己。

    【这个狗皇帝也太坏了吧,把人骗到手了利用完了就丢了?床上还准备了这种玩意……】

    系统看着疯狂挠头的宿主,内心一万句草泥马飞奔而过。

    宿主啊,这就是你渣过的男主之一啊……

    【根据系统判定,黑化值的降低可以是被爱感化降低,也可以是对活下去失去希望而降低。】

    【……你把之前这原主之前的记忆传给我,我想想该怎么弥补】

    花了一分钟消化记忆,顾锦回过神来时沈清淮正闭着眼睛。

    顾锦头疼地看着手里的东西,思考了一秒究竟要不要继续做下去,看着男人身上被自己弄出来的那些痕迹,不知是不是接受了记忆的原因,她的心口处跟着隐隐作痛。

    对了,刚刚要帮他取什么来着?

    她低头,看着男人下身顶端前几分套着的环,简直想原地钻回洞里。她怎么就下得去手了?

    没做犹豫,食指与拇指安抚性地摸了摸那处肿胀,她再度俯下身子,用吻夺去了男人的喘声,同时将它摘了下来。

    她能听到沈清淮喉咙里涌上来的一声呜咽,随即他的身体重重一抖,jingye喷薄而出,随着欲望迸发的还有顾锦猛然抽出的玉势。

    “今夜便到此为止吧。”

    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她又揭开束缚他双手的腰带,语气平缓,不似之前冷硬,“你这么乖,我倒是不忍心再折腾你了。松开,不许再抓了。”

    她将被褥盖在他身上,下了床。

    披上一件外衣,就要往外走去,然而被一只手捉住了衣角。

    “……臣……恳请陛下,”他的嗓子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倒叫她心头不忍越发浓了,“允臣出宫。”

    他肯定是魔怔了。

    被这短短数十秒的温柔与那个吻欺骗,他似乎以为自己还能逃离这场折磨。

    “你想去哪儿?”顾锦揉了揉眉心。

    这副样子还想着出去,真是……

    “回陛下,臣在皇城外还有一处宅子,是家父为——”

    “嘘,”顾锦用一根手指抵在他干裂红肿的嘴唇边,“乖乖呆在这,等我回来。”

    沈清淮愣住。

    ——“乖乖在这等着,我解决完母皇的事情后马上回来。”

    顾锦见他不做反应,当他同意了,于是轻轻握住他手腕放进被子里,她转身走了。

    在外面吩咐了一番,她再度进来,沈清淮还是那个姿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她迈腿进来时便偏过头一直盯着她。

    总感觉被可怜巴巴的大型犬用控诉的眼神洗礼了。

    跟着她进来的是几个宫侍,抬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还有一架子的布巾跟干净的衣服。

    沈清淮有些难堪地撇过头,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人如何看他一将军躺在皇帝的龙床上。

    不过这种逃避并没有持续多久,他还没从高潮后的余温里全然清醒,被下了药的身子软麻一片使不上劲,就连皇帝走过来连他带着被子一起抱起都做不出反抗。

    先前的床上没了被子的遮掩,大片的痕迹露了出来,宫侍们没发出一点声音,开始收拾起来。

    沈清淮被顾锦抱到了偏殿的床上,接着被子也被她抛弃了。

    失去了遮掩,他那满是伤痕的身体露了出来。

    顾锦看着那具身体,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这场面总觉得似曾相识……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

    有伤口在身是万不可泡水里清洗的,她知晓这一点。于是在沈清淮慌乱的神色下,她亲自动手拿起布巾去沾了点热水过来,坐在床边给他擦身子。

    “陛下……此等——”他本想说这不合礼法,没曾想正给他擦着小腹的皇帝抬头来瞪他一眼。

    “还想多叫几声?”

    他瞬间再没了反驳的心思。

    期间除了沈清淮别扭地遮遮掩掩之外,顾锦还算顺利地完成了给男主擦拭身体的任务。

    接下来就是一个最让她困扰的环节——上药。

    “……嗯……啊……”方才死死憋着不开口的将军此刻终于没了硬气的本事。

    不同于玉势的坚硬粗暴,顾锦那几根沾了药膏的手指轻轻在他后庭处涂抹着,冰凉混着温热,又痒又疼。

    他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仿佛自己看不见就好受些一般,双腿弯曲着,被迫向顾锦敞开着隐秘的大门,渗血的伤口正对着她,方便她下手去涂药。

    “忍着点,一会儿就不疼了。”

    她无奈地又抹了一指药,轻轻挤压着被撑开了一半的xue口,缓缓地伸了进去。

    “!啊——啊嗯……”沈清淮抖了抖,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哭腔。

    刚才那般粗暴他没哭,被她语言凌迟他也没哭。

    如今,被她稍稍温柔对待了一会,他便已经溃不成军。

    她停了动作,另一只无事可做的手轻轻扯开他的手。

    沈清淮的脸上混杂着难堪、委屈、隐忍和痛苦。

    眼角红得她都忍不住多亲了亲。

    她舔掉一滴刚流出来的泪,像是心里已经再熟悉不过这种哄人的说辞,低声细语地开口:

    “淮淮……莫要哭了,我错了,好不好?”

    沈清淮停了一瞬。

    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如此行事,自从系统将记忆给了她,她便开始心痛面前这个受尽了委屈的将军。

    好似她本该对他好,哄着他,宠着他。

    顾锦以为听到这般说辞他会好受些,没想到沈清淮扭头不再看她,声音却是更让她难受了。

    “呜……呜嗯……你、你轻些……”

    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的动作跟着停了。

    顾锦整个人原地呆滞。

    系统赶紧屏蔽住了自己的视觉跟听觉。

    它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有记录!

    “……阿锦,我疼。”

    见人没出声,沈清淮有一瞬地后悔与难堪。

    是不是这些温柔,都是他的臆想。

    顾锦看着主角黑化值渐渐回升,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终于没了。

    她的手指再度动了动,伸得更深了些,摸到了内里撕裂之处,心中的愧疚与自责更深。

    没曾想沈清淮此时又扭头回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似乎是想要……

    她赶紧凑过去,让他环着她的脖颈。

    终于得到支撑点的将军浑身不再紧绷,松了一口气般,顾锦发觉原本咬得死紧的xuerou松了不少。

    抽出来重新抹了药,再送进去,这过程真是折磨人得紧。

    沈清淮不言不语,红着眼睛一直盯着顾锦,像是怕她突然跑了。

    【系统,你最好老实点交代,我跟这个世界的男主到底什么关系?】

    顾锦努力让自己笑得温柔些。她被那抹热切的视线紧盯着,完全不敢露出什么异样,但心里的猜测却还是快要淹没了她的镇静。

    【就、就是男主跟女主的关系呀……】

    系统语气里的心虚是个傻子都能听得出来,顾锦捂住沈清淮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自己再也绷不住的表情,露出的冷硬里有着绝对的强势。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我指的是我自己,跟沈清淮。】

    这个名字,在心里念出来的一瞬,便有了分外熟悉的感觉。她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忽视这个名字给她带来的影响力。

    就好像,她已经失去这个名字的主人太久了。

    【宿主,您应该知道……每次做完任务后您的感情跟记忆都会被清空的……】

    系统在自己的空间里紧张不安地四处乱窜着,模拟出的面部表情带着为难跟害怕。

    她的任务一直都是为了那位大人……如果因感情而引发失败的可能,到时候迎接它的可是灰飞烟灭的下场啊……

    顾锦闭上了眼。

    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没猜错的话,身下这只忐忑不安的大型犬,便是她之前任务的对象。

    对他来说,渣了他的是她,害他的也是她。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心,感觉到了沈清淮眨眼时睫毛划过的痒意。

    那一世的她并没有多强大,为了保住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皇帝只能忍痛选择把将军送去天寒地冻的边疆。

    而她的任务,也只能进行到那个时间点。

    接下来的五年,他是如何度过的,失去了她这个内芯只留下空壳的皇帝,更加不会知道。

    记忆中也只有只言片语,讲述着将军五年里被放逐的艰辛。

    顾锦睁开眼,移开了自己的手。

    她看着沈清淮眼角的泪痕,凑上去亲了亲。

    “淮淮。”

    她用了平生所能极尽的温柔。

    被喊到名字的将军不知所措地回应着她的注视。

    “我做错了太多事,回头已是毫无可能,但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好不好?”

    没有替他做决定,顾锦眼里含笑,右手摩挲起他微红的脸颊。

    沈清淮没有开口,他没去细想这一切转变,只知道自己内心深处还是信她。

    他轻轻点了点头,将自己全盘交给了她。

    系统在空间哀嚎。

    【宿主,您在这个世界不是应该大展身手虐渣打脸的吗!这是什么展开啊啊啊啊!】

    刚将人哄睡的顾锦头也没抬,握着旁边沈清淮的手,心里回应:

    “下个世界再说,之前赚的积分都够我挥霍几百个主线了,何况现在我只是打打副本。”

    系统的话还没开口便噎在了不存在的喉咙里。

    “对了,忘了说,我早就在你身上弄了数据监视器,你最开始说的什么拯救主神,其实就是——”

    系统震惊且自闭。

    令系统当场自闭的罪魁祸首看了看枕边人安心的睡颜,笑容里带着狡黠。

    她之前一直都没想通的事情,现在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她一定会好好完成这个拯救任务,抱得美人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