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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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施施的再相逢,谢玄想象过很多次。 她被掳走的当日,谢闵安一并失踪,谢玄忽然明白了,事情绝非谢闵安单纯为色发狂这么简单。 事情不早不晚发生在这个节骨眼,只能说明:闵安已经向皇帝投诚了。 他也是自季月的事件后慢慢看明白了这一点,若不是背后有靠山,谢闵安不可能有底气跟他叫板。 大概是看出他根本无意离开淮南面圣,对方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错,他这几日思来想去,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若是自己单独动身,王府老小是一定会被皇弟扣下作为筹码的,而这里面唯一对他有价值的人便是施施了。他不能带施施一同随往,皇帝又不肯放过他,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反了算了。 本想等这一难过了后再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没想到这逆子先于他不顾人伦,还劫走了他心爱的女人。 施施……他想过不管谢闵安会对她做什么,只要能再把她找回来,一律既往不追。 可那是谢闵安掳走她之后!现在这孽畜说他们之前早就暗通款曲?! 谢玄站在军帐中,他亲手执鞭,上来先对着缚于立柱上的谢闵安一顿泄愤,抽累了才停下来。 谢闵安还是硬气的,这十几鞭下来令他胸口血rou绽放,他也只是闷哼了几下。 “说,你和施施究竟是怎么回事!”谢玄问。 谢闵安曲起沾染了血迹的嘴角笑了,他不是问他对施施做了什么,而是问他“和”她发生了什么,他早就从心里信了。 “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冒险在假山那里拦住她?因为我要知道她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谢闵安眼里噙着复仇的快意说。 他满意地看到谢玄的怒气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暴涨。他到底还是胜了一次,而且是以他最爱的方法——从心理上摧垮一个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谢玄又疯狂地给了他几鞭子,抽得谢闵安脸上都是道道鞭痕,看起来如蛇爬过,很是可怖。 “是不是你强迫她?!”谢玄执鞭指着他问。 “是又如何?她看起来也很享受,在我看来,她也没有那么不情愿,而且,不止一次。”谢闵安嘴角淌血地笑说。 谢玄照着谢闵安下体去了一鞭,这次他终于痛叫出声。 “是什么时候?!” 谢闵安缓了很久才有神志回答他:“自然是……她怀孩子前不久……在别苑,你的温泉很有效……哈,哈哈……” 谢玄扔了鞭子,对一旁的看守道:“把所有死不了人的都给他上一遍。” 他欲离开这里,下属呈给他一样东西。 “王爷,这是在……世子身上搜出来的。”那人递给他一个粉粉嫩嫩的东西。 谢玄拿过来一看,是个福袋,打开,里面有个“施”字。 谢玄攥紧了手,木刻的小字戳进rou里,他却觉得这痛刚好维持他的清醒。 “据识得的人说,这是卧龙寺的姻缘福袋,通常来说有应是一对。” 谢玄大步流星向自己的军帐中走去。 此番他与谢闵安率军对仗,谢闵安眼见势颓,带着一小队人马奔命,他追杀至此才到施施。他不敢大意,全歼这一小队敌兵后便带着施施马不停蹄与大军汇合。于此同时副将来报,战事已基本结束,除留一小部分打扫战场外,大军已驻营。他将施施丢入自己账中,第一件事便是审问谢闵安。 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去见施施的路上,谢玄一直对自己这么说。 但是有太多蛛丝马迹都在折磨他的理智,她在他身下叫错了名字,她面对他的真心总是左右避之,她坚持要去卧龙寺祈福,又刚好在那一天被谢闵安带走,那个装有“施”字的香囊被谢闵安贴身携带…… 一个一个细节穿起来,谢玄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他是有多一厢情愿,才会被他自以为是的感情蒙蔽了双眼? 他忽然想起在别苑时她那个睡得迷迷糊糊的侍女,莫非这也是一个障眼法?让他以为她房里有人,便不会想到这一层? 谢玄脑袋乱鸣走回账中,看到的是一路又惊又累已经处在熟睡中的施施,旁边躺着尚在襁褓中的他们的孩子。 她是合衣睡下的,谢玄凝望她的脸一会,忽地探手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在她胸口,他找到了一个墨绿色的福袋,和谢闵安身上那个样式一致。他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谢”字。 谢玄盯着它,他多么希望看见的是一个“玄”字。 只要有一丝丝希望,他都可以继续骗自己。 施施受谢玄动作影响,这会已然幽幽醒转。 “夫君。” 看清来人是谢玄后,她坐了起来。接着,目光落到他手里的福袋上。 她正要欣喜地告诉他,这福袋起作用了,多少次她捏着它祈祷上苍,让她与他再续生缘,一家人团聚。如今她终于得偿所愿。 接着她看到了谢玄铁青的脸色,听到他冰冷的话语:“你果然从没放下过闵安。” 施施面上的喜色渐渐凝结,是了,她几乎忘了,谢闵安已经告诉了他真相。 “这是为你求的。”尽管如此,她还是认真地告诉他这个事实。 “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信?”谢玄将福袋扔了出去,扔得远远的。 施施望着那只福袋软趴趴地躺在地上,像一具被抛弃的尸体。 奇怪,真到水落石出这一天,她反而不那么恐惧了。或许是这一年来恐惧的事太多,又或许是她曾祈愿只要让他活着,其他怎样都好。这个怎样也好也包括了如今这般情形吧。 “孩子到底是谁的?”谢玄捏住她的下颚,强行让她看着自己。 “我不知道。”她吃痛于谢玄指力,眉间溢满痛苦之色。 谢玄捏着她不松手,似有直接要把她捏碎的架势。 “为什么瞒着我?”他双目充血问。如果当时她就告诉他,至少那时他就可以杀了这个逆子,也省去了日后的这许多麻烦。 “我不想见你们父子残杀……” 谢玄笑了。 “你在替本王分担?” 施施眼中已噙满泪:“我求过让你不要走……王爷还记得吗?那时我多希望你能留下来,陪在我身边……” “你怪我?”谢玄周身的怒气已盈满,眼看就要爆发。 “我有什么资格怪王爷?王爷将我买来,说送给谁就是谁;王爷想要了,我便是王爷的。我有资格拒绝谁?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一个家妓罢了。” 谢玄听出来了,她是在怪他。怪他从一开始就没种下善因,令他们终不得善果。 谢玄将她狠狠扔在地上,一旁的奶娃娃大哭起来。 谢玄闭上眼,他要出去杀几个人平静一下…… 这一年的冬天,王朝的大乱终是以淮南王谢玄的获胜结束。 前朝旧帝于金銮殿中被赐死,他那公开敢与他为敌的嫡子却并未像世人想象的那样一同处决。 众人猜想,莫非帝王家终究还是有几分骨血亲情? 只有谢玄知道,他只是没想好谢闵安的死法。 这是施施念着的旧人,且还在生死之间不惜赔上自己的一切救了她一命。即使他后来知道了他们的事,是那样生她的气,她不为自己求情,却想着为谢闵安求情。 “若我死能让你消气,你杀了我。但我求你放闵安一命,他毕竟是你的嫡亲儿子。你已经胜了,天下尽在你手,你没有必要杀更多的人了。”她居然这样跟他说。 她真是太天真了。 称帝后,他杀了更多人,比他在战场上直接动手多得多。 他觉得自己又变回了当初那个谢玄,甚至更甚,如今方嬷嬷已成为宫中嬷嬷,见了他只比从前加倍畏惧,连头都不敢抬高。 所有人都更加怕他了,唯独她还是那个例外。 因为他还没有动她。是的,他连挨都没有挨她一下,还让她安详地带着她的孩子。有时孩子被带走,她也没什么表示,对一切都逆来顺受。 谢玄忽然觉得,她还是那个对什么都不太在乎的少女,这个不在乎也包括了他。他似乎从未能改变过她。 不能这样……谢玄胸中烧着一团火,怎么可以只有他一个人受苦?若上天要把他放在业火中煎熬,那他一定是要拉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