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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险

    迎涟醒来时,就坐在一个房间的墙角处,房间多年没有人住过的样子,家具上都蒙了灰,大门开着,随着门外的风吹一晃一晃,发出“吱呀”声。

    她惊慌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手脚被捆住,嘴里也被塞了布团,挣扎了几下,不但没能起来,还无力的摔在地上。

    许是听到她的动静,屋外进来了三个男人,她吓得缩在角落不敢乱动。

    那三个男人高高大大,长得面目可怕,其中一个眼角还有条延伸到额角的伤疤。

    他们像看到手的猎物似的打量她,其中一人调笑,“这样标致的美人,嫁给靳行那样的残废,岂不是可惜了?”

    另一人径直朝她走过来,她吓了一跳,摇着头呜呜的乱叫,下意识抬脚踢他,却没什么作用。

    他蹲到她面前,笑的面目狰狞,伸手拍了几下她的脸颊,“叫什么?一会有你好叫的。”

    她看着他的脸,怎么想自己都是不认识这些人的,她努力搜刮记忆,都觉得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这样?

    他抬手把她嘴里的布团拽出来,又从身边的布袋中翻出了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又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咽了下去。

    那药丸苦的很,迎涟从小到大最怕吃药,她咽下去后,苦味还留在喉咙里下不去,苦的她说不出话,她整张脸皱起来,却被那男人拽着头发撞了下墙。

    他阴测测的说,“一会别给我们哭丧着脸,我们今天让你爽快爽快,你该高兴才是的!”

    迎涟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想做什么,心里一阵悲恸涌上来,接着眼角就有泪流下来,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拼命的摇头,不停挪动着使身子往后缩,可她本身就在墙角,没有退路。

    她刚刚头被那人狠狠地撞了墙,耳边的疼痛传遍全身,脑子嗡嗡作响,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模糊不清。

    朦胧之间,她觉得全身越来越发热,热得她想将全身的衣服都扒光,她不自觉的扭动,因有绳子捆绑着,扭动的幅度并不大,这使她更觉得难受。

    一个男人上来将她整个人翻了个面儿,伸手几下将捆绑她的绳子解开,又一抬手,将她的外裙脱了个干净,一时间她身上只剩下亵衣。

    有风吹进来,她身上凉快许多,下身却忽然痒起来。她的意识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不停得扭动,踢动着双腿,却不能缓解丝毫的热痒。

    那男人笑得越发猥琐,“看这样子,我要是不铆足了劲儿,不是对不起你?”

    他回头看了剩下的两人一眼,三个人都朝她走过来,迎涟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眼前冒金光,世界像个火炉似的烤她,下身还不停得穿来酥麻的空落感。

    她胳膊被一人拉起来,她这才睁眼,看到是那三个劫匪在动她,稍微恢复了些意识,哭着大喊,“别碰我!”

    那人听她发抗,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脸摁过来,就要凑上去亲她。

    她不顾头上的疼痛往后躲,猝不及防的被他抽了一耳光。

    “躲什么?你嫁给那残废,一定是没尝过男人的好,待会保证让你好好知道知道!”

    他抽耳光太用力,腰间甩掉了一枚玉佩,他却浑然不知。

    迎涟脸上火辣辣的疼,听他这样说靳行的不好,心里蹭的上来一股火气,不甘得睁眼想要瞪他,却陡然看到地上那枚玉佩。

    这定是可以证明这帮劫匪身份的东西。

    如果后面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她留着这玉佩回去找靳行,就算靳行不要她了,他起码能知道这伙人究竟是谁。

    她佯装听信了他的话,乖巧的直起身子,不再乱叫乱动,过了一会,她趁那些人说话时,悄悄伸手把那玉佩捡了起来。

    手里紧攥着玉佩,她想到了靳行,那人在床上,虽然也爱动粗,却从来不打她的。

    要她被这伙粗人侮辱,不如一刀捅死她算了!

    她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悲哀的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着什么变化,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想被那些人看到自己哭,泪却还是一直不断的往下流,她脑海中划过了靳行的脸。

    他在她身上耸动着的时候,总喜欢微仰着头向下睨她,嘴角含笑,活像个斯文败类。

    她知道他不管现在多落魄,骨子里都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大皇子,她也爱看他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她倒也不是个古板的人,可现在真的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无法接受靳行之外的别人。

    那三个人互相调笑,开着下流的玩笑,解着自己的衣裳。

    她只睁开一条缝看了眼,就再也不想看了。她回去后怎么面对靳行?他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被别人玷污?

    肯定是不能的,他是那么骄傲的人。

    思及此,她脸上的泪又多起来,颤抖的身躯像秋日的落叶在风中无处可归,面色苍白,下唇早已被她咬的出血。她再也没法忍受这样的屈辱,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一条血痕从她嘴角蜿蜒下来,她隐约中听到一人惊叫了句,“这娘们儿自尽了!”

    另一个男人不耐烦的道了句,“去,把她抽醒!我可不想上个死...!”

    他的话还没说完,迎涟的耳边就传来“咔嚓”一声,话音断了,周围也忽然没了声响,四周像被定住了似的。

    过了许久才有人哆哆嗦嗦的说了句,“您怎么来了...”

    她不知道来的是谁,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她无心去睁眼看,只觉得自己这样受人侮辱的情形又被更多的人看到了,心里屈辱得受不了,便又加重了舌上的力度,想还不如死了算了。

    靳行一路上走的飞快,顾不上别人怎么看待他,从自己的偏僻院落大步径直杀到二皇子的宫殿,轻车熟路的顺着小路进了偏院后门,停在了一间小屋前。

    那三个男人相互调笑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脱了个差不多,个个都满脸横rou,身强体壮,凭迎涟的身子骨,怕是十个都应付不来。

    门本就打开着,他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门口,也没人注意到他。

    他看那些人尚未开始做些什么,也放心了点,难得耐心地靠在门口,透过他们都身形寻找迎涟。

    终于在墙壁的角落发现了她。

    她临出门前精心挑选的外裙被人撕开扔在一边,只剩下亵衣凌乱的挂在身上,胳膊上是鲜明的指痕,红彤彤的印着。她亵衣的领口湿了一块,是脸上的泪落下来浸湿的,唇咬的已经发白,脸上却是一片潮红,额头出满了汗,挽好的头发已经散落在了肩膀上,黏在脸颊上。

    她表情越来越悲恸,嘴唇剧烈的颤抖,忽然从嘴角流下了一条血痕。

    他心里绞了一下,再也无法等下去,大步进了门,将最近的那个男人的胳膊反手扭断,又一甩甩在一旁的地上。

    他活动了下手腕,抬眸看向剩下的两个男人,眼里满是杀意。

    他们看清了来人,立马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和嘴里的谩骂,颤抖着险些腿都站不稳,哆哆嗦嗦的,“您怎么来了...”

    靳行掀起眼皮,“你们在这儿欺负我的人,反倒问我为什么来?”

    迎涟听到了他的声音,松了松牙齿,不再寻死,她知道自己安全了。可她反而慌了起来,她就这样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屋里还有三个男人,他看到了会怎么想?

    她体内的药丸还在发挥着作用,身上热的难受,口干舌燥,用尽量叫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低吟,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放荡极了,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靳行,也不想让靳行看到她。

    迎涟将自己缩起来,仿佛这样靳行就看不到她了似的掩耳盗铃。

    靳行也看到了她的动作,无心和这几个人周旋,上前掐住其中一个的脖子,发了狠的咬牙切齿,“你且给我等着!”

    随后他将那人一甩,扔在了剩下那人身上,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他朝迎涟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蹲下来,用手去碰她的肩膀,“迎涟?”

    迎涟背对着他,不但没理他,反而又将肩膀往里缩了缩,手握着拳头克制着体内的药性。

    他伸长胳膊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在她额头上轻点一下,“没事了,你放松些。”

    她听到他这样细声慢语,不知为何心里更难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将头埋进他胸口啜泣起来。

    他将她按在怀里,拍打她的背,放低了声音安抚她,“都解决了,我们这就回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逐渐阴鸷,他看向那三个倒在地上疼痛不堪的男人,眼角带上了血红。

    他收回目光,长臂一捞将她抱起,转身离开,临走不忘踹那三个男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