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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她原本吃的就不多,此刻胃有些饱胀,推给一旁独善其身的萧衍:“他说他想吃我碗里的菜。” 萧衍张口欲说什么,君芜瞟了他眼,萧衍方噤口,默默拿过她的碗。 他本是发了善心要帮她,可某人好似不愿意。 蓝夙一把夺过碗来,快得让萧衍侧目,安放那rou碗在君芜面前:“是给你的。”语气温柔,而又有些佯装的不悦。 君芜眼眶红了红。 “一口一个问题。” “……” 君芜突想起来,儿时,这小蓝簌簌就喜欢给各种好吃的往她嘴里塞,总是担心自己吃不饱、吃不够的样子。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这个习惯依旧在。 君芜已是撑的不行,打着商量,有些娇楚:“最后一碗。” 蓝夙摸了摸她的头:“乖,乖。” 君芜:“……” 吃一口,问一句。 萧衍撑着下颚也有些无奈同情地望着她,见她迟疑了半会,看了看蓝夙,有些说不出口。 总觉得这丫头见着蓝夙变得有些不一样,有种在亲人面前卸下伪装的楚楚,倒是看着可爱的有趣。 便替她问道:“第一个问题,老虞王的秘旨在何处?” 蓝夙一愣。 君芜瞟了萧衍一眼:“我不想知道这个,闭上你的嘴。” 萧衍用扇子捂了捂嘴笑道:“那还真是抱歉,只顾着问我较关心的事了。” 君芜叹口气。 蓝夙瞧了萧衍一眼:“阿芜,他是谁?” 君芜:“不相关的人。” 蓝夙:“不相关……”蓝夙提议着:“那小蓝叔叔将这不相关的人扔出去可好?” “这……好的吧。” 萧衍缓缓地瞟过君芜,“公子的事,恩?” 君芜方想起忘了什么,在蓝夙要招人把他扔出去时,手制止了蓝夙伸出去的胳膊:“玩笑话,是朋友。” 萧衍点头:“恩,很好的朋友。” 蓝夙觉得阿芜似不太喜欢这个男人,似有什么受制于她。 他看了看君芜,看了看他,不动声色地准备稍晚些时候调查他一番。 蓝夙温柔地问:“我知了,阿芜你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被萧衍这么打断一下,君芜倒放松不少,于是沉了沉问蓝夙:“小蓝叔叔,你可认得重霓,听说与我娘亲很相似的一人。”重霓的那双眼睛,君芜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重霓……”蓝夙眼睛撑了撑,倏而站起身来,“你见过重霓了?!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死了!” 君芜抬眼见他神情激动如此,想他的确认得重霓,问:“重霓到底是何人?” 蓝夙:“重霓,她是……”方激动地想说,低头看了眼君芜碗里的菜,“你先吃口菜。” 君芜一愣,脸色白了白。 萧衍一旁笑了起来。 君芜狠狠地踩了萧衍一脚,待他不笑了,她拿起筷子捡起一块鸭rou,对着蓝夙咀嚼。 蓝夙忍不住双手抱住她的脸蛋揉搓:“阿芜,未想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如此可爱,我最喜欢看你吃rou的模样了!” 君芜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 然而还是点着头,待吃完,张着口给蓝夙道:“吃干净了。”反应过来,既找回了些儿时的习惯,当下心一咯噔。 蓝夙眼眶红了一下,转了下身子,抬袖朝眼间擦了擦什么。 君芜觉得有些心酸,下意识地伸手,牵了牵他的衣袖。 蓝夙微微有些哽咽地笑了句:“我没事……” 君芜抬头看他,眼眶莫名地有些红起来。 蓝夙一时心潮起伏,然顿了顿,转身他的神情,变得幽深起来地为君芜讲起重霓这个他不怎愿提起的人:“重霓是你皇叔虞殇的人……那年你母亲不知被何人陷害死于火海中,许是虞王吧,应是他不会错,谁还想至你母亲那般完美于世间的人于死地,宝贝着都来不及。当时未有人知道你母亲过世,只知她遭遇不测而下落不明。而那时老虞王方驾崩不久,朝中群龙无首,又有谣言传老虞王把王位传给了你母亲。虽在诸侯国间,传位给女子是极为罕见的,很快引来一些人的质疑与否决,然而朝中大部分老虞王的势力却是相信这个谣言的可信,基于我们都曾被王暗示过多次他将传位公主,后来便四下打听公主下落,打算拥立她为虞国开国第一任女王。然而,你爹死后你娘便不知归隐何处,我们还未找到公主,楚殇便带兵杀入宫中,重挫老虞王势力,登上王位,自封为下一任虞王,为天下所不服。而后不久许多不利的谣言传开,楚殇为封住悠悠众口,于是出现了重霓,那与你娘神似的女子。重霓,她之前却也不是长成那般模样,阿芜,小怜你可还记得?” “小怜?”君芜回忆着,不慎清楚地摇了摇头。 蓝夙提示:“便是那脸上有麻子的婢女,时常跟在你母亲身后的。 被蓝夙点开记忆的开口,她的脑海逐渐确出现一个脸上皆是麻子的婢女,时常远远地站在母亲身后,很是一种隐形的存在。 君芜记得第一次看清她,还是有一回她被一脾性不好的世家公子推到在地,母亲过去伸手拉她起身,她才第一次看清她的模样。那时的小婢女模样清秀,有一双水汪汪却像是藏满心事的眼睛。 母亲唤她:“小怜……” 君芜不由地点头:“我记得了,曾经楚……”君芜不知为何她叫蓝夙能够如此自然,她的生母楚华,每回却是叫得如此艰难而生硬,明明那个女子在她的记忆里温柔而美好地不像是着呢,她改口着:“我娘楚华身边那名脸上长有雀麻的女婢。” 蓝夙不知她曾失忆的事,心下也觉得奇怪为何她每回提到公主,都有些生分感:“是,就是她。” 蓝夙盖下心中疑虑,继续:“她成为楚殇的人后,突有一日变成你母亲的模样,本是楚殇为了借用你母亲在虞国的声望,也为他杀害老虞王做粉饰,同时拉拢老虞王那部分根深蒂固的势力,再挫毁他们的一枚重要棋子。原本重霓也做的很好,大概因在你母亲身边待了一段时间的关系,深知你母亲的脾性与习性,欺骗了所有人,包括我。”蓝夙垂眸,手重重地捶了下桌子:“我好蠢!” 君芜伸手握住他手腕:“都过去了。” 蓝夙心里难受至极,却只拍了拍君芜的手:“我没事。”他继续说道:“直到有一日有人撕下了她的面具,才结束了这场骗局。” “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