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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小师父竟是这般来得及时,且奉上的茶具茶点都颇甚合她心意。 叶子落便说:“是我用过斋饭后,劳了小师父去备下的。” “哦。”阴十七点了点头,想起一早不见曾品正人影,问他:“品正是不是回城去查司正颜的事儿去了?” 叶子落点头:“嗯,同白子一起去的,大概下晌能回来。” 阴十七问:“司正颜呢?他在做什么?” 叶子落说:“还是老样子,用过斋饭后便去发往往拾大师下下棋论论佛。” 说完他又迟疑着:“十七……” 阴十七抬眼看他,知道他在迟疑着什么,可她没说破: “什么?” 终归昨夜里司展颜闯了她的客厢一事,连红玉大概也被点了睡xue一夜睡得深沉没发觉,她不太愿提这事儿。 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就是不愿主动提。 倘若被人发现了,她倒也不会否认就是。 叶子落看着烧得正旺的红泥小炉子,又提起银壶盖子看了看壶里根本就还没什么动静的泉水,好生犹豫了一会儿,方说: “展兄……今日一早便到了……” 不是今日一早,该是昨日夜里才是。 阴十七没想纠正:“嗯。” 叶子落试着提议:“十七,你要不要再和展兄好好谈谈?” 阴十七这次没一口回绝:“谈什么?” “谈……”叶子落想了想道,“谈谈可以化解的法子,又或者……” 阴十七说:“又或者谈谈怎么让我忘了祖母的死,一切全当没发生过?” “不是!”叶子落急了,“十七,我没这个意思!” 过了会儿,银壶里的水终于突突地响,结束这个不怎么好的话题。 叶子落想动手,阴十七没让,自已动手泡起茶。 泡好茶,她端一杯到叶子落面前,低声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便我能释怀又不如何?倘若我和他走的路注定要牺牲许多无辜的人,那我和他即便美满了,还能幸福么?” 背负了那么多条性命,还能心安理得地幸福下去么? 此后,叶子落再没说过话,更没再说这个话题。 他原来以为,她没想开。 却原来,是他没想开。 她不但想开了,更想得透彻了。 她和司展颜的情缘从五年前的失踪种下,到洪沙县衙发芽,再到回京相许定终生。 可天有不测风云。 原来的美好,不过是两人想象中的美好。 叶子落最后问了她一句:“司正颜……” “害我祖母性命的人……”阴十七眸中生寒,斜着他:“你觉得这样的人无辜?” 倘若在陶婆婆未被害之前,那么司正颜定然是属于无辜的一类。 毕竟司正颜无心司家少主之位,将来司家家主的位子也轮不到他坐。 可司正颜偏偏插手了陶婆婆的生死,做了司家主的刀。 就像林家成为楼家试探她的马前卒一样,她没放过林家,又怎么可能放过司正颜? ☆、第三百六十三章 双生女 下晌的时候,曾品正带着白子才匆匆从京城里赶回灵山寺。 叶子落去喊了阴十七,依旧在西边的赏冬园子廊下煮茶,听曾品正说事。 红玉跟白子到园子门口严密守着,时刻注意有无人靠近,好及时提醒禀报。 银壶里的水刚突突地响,阴十七便提了起来冲泡早备好放在茶盖碗里的茶粉: “看你脸色,事情有大进展?” 冲泡完,茶汤茶色渐显,却还很烫。 曾品正已迫不及待地端起茶盖碗,边吹着气边说: “有大进展!十七姐,叶大哥,你们一定没想到的大进展!” 叶子落起了兴致:“司正颜出大漏子了?” 阴十七也紧盯着曾品正。 曾品正被两人瞧得紧了,不禁轻呵了半口茶汤润润喉,便开始说起来: “这事还得从十五年前和十年前的事儿说起!” 十年前,正是司展颜离京远居洪沙县的时候。 这一点,阴十七和叶子落都知道。 她问:“跟……他有关?” 曾品正点头:“展大哥原本在十五年前就因着燕安寺弥真大师的预言,一下子被司家家主当成未来司家掌门人培养!” 叶子落说:“这事儿我略有耳闻,八大世家中没谁不知道。当时我年纪虽小,可我和大哥都听父亲说过,说司家五少爷命定成为司家下一代掌门人,就是因着弥真大师的一句话。” 阴十七不知道这一茬:“那句预言是什么?” 叶子落说:“具体是怎么说的记不清了,大概意思是,倘若司家想要复兴堀起,司家家主可要好好栽培当时年仅五岁的展兄。” 阴十七略沉吟:“如此说来,他五岁便被弥真大师的一句话推上了司家未来掌门人的高位……那他十年前突然离家远居洪沙县,定然也是与这有关了。” 曾品正说:“没错!” 他端起碗茶喝一小口,觉得凉了许多,又大喝两大口,说: “展大哥被司家家主带在身边重点培养了五年,也就是在十年前展大哥恰恰十岁之龄,司家发生了一件秘而不喧的大事儿!” 这事原来他跟白子都只查到边缘,未能查到中心点去。 最后还是黑子受阴峻之命,送来关于当年这件大事儿更细更全的信息。 一得到这些信息,他便觉得有门,当即和白子快马出城回到灵山寺。 “哥哥知道司家的事还真多。”阴十七感叹了句。 她心里又不由想着,司家是不是也是同样知道许多她阴家之事? 答案大概是的。 阴司两家即是世敌,那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两家了解彼此大概都要比其他世家了解的多。 也就很好解释了她跟他的事情,最终为什么没能瞒过两家的长辈。 这件秘而不喧的大事,叶子落一听也想了起来,对曾品正说: “你是说十年前司家表小姐的事儿?” 曾品正诧异:“叶大哥知道?” 叶子落点头:“这事我是知道,不过知道的不全,至少没我大哥全。既然峻大哥已让黑子跟你细说,那还是由你说吧,你说的会更全。” 阴十七给曾品正又添了一碗茶汤,端到他手里: “快说吧。” 曾品正接过先喝了一小口,然后开始述说: “司家现在的主母,也就是展大哥的母亲是司家家主的继室,是南京大族秦家的嫡小姐。展大哥十岁那年,司家两位表小姐一同被母亲带着从南京远到京城来,这两位秦表小姐是一对双生女,长得极为粉雕玉琢……” 阴十七突然打岔问:“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