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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他一直跟在身边,怎么就没知道上半点儿? 也不知山峰知不知道,下回遇到要不探听一下? 花家主仆各持心思,齐齐快马回到花家。 一进花府,松喜把两马儿的缰绳交给门房,让门房去安顿好两匹马儿,就这么一个瞬间,转眼便不见了花宵,他满脸欲哭无泪: “大爷跑哪儿去了?” 门房管事刚让两个当值的门房把马儿牵到后院马厩,好生照料喂饱,转身便听得松喜这么一句话,逐道: “大爷应当是去老爷的外书房了。” 松喜一听忙提腿就跑,刚跑了两步又退了回来,问门房管事: “你怎么知道?可是老爷找大爷有事儿?” 门房管事知道松喜是花宵身边的得力心腹小厮,即便花宵不在京城远在千里之外,这松喜也是经常在京城与洪沙县两地来回跑,做为花定贤与花宵父子俩中间通气知事的桥梁。 于是花定贤与花宵都待松喜不错,特别是花宵,那是十分信任松喜。 门房管事是个有眼力劲的,也是个心思通透的,对于松喜他虽算不上巴结,却也不会去添松喜的堵,素来对松喜他是好声好气,有问必答,何况话说给松喜听,也等于是说给自家大爷听的,这回自也没例外: “是老爷找大爷有事儿,不过也算是太太的事儿,近日来太太不是频频在给大爷挑媳妇儿么,可大爷总不大满意,府里一有戏台子来唱戏,大爷总得出去避个一晌方回,有时是一整日不见人影,太太拿大爷没了法子,这才找到老爷那里去!” 松喜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是这事儿……唉,大爷可真是够苦的!也不对,这人长大了,总得娶上一个媳妇儿,可大爷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娶亲?” 门房管事笑笑,没说话。 主子的事儿可不是他能随口私议的,他也就转述转述一些话而已,可不敢妄下论断,松喜这话到他这儿,也就只进不出了。 松喜嘀咕完便冲门房管事谢了谢,对于门房管事不接他的话,他也觉得满意极了。 大爷常跟他说,下人知道什么该做该说,什么不该做不该说,这便是谨守下人的本份了。 他觉得门房管事的本份就守得很不错,不仅时常能帮到大爷了解府里的许多事儿,也懂得话是点到便止,委实很是不错。 ☆、第三百三十七章 挑媳妇 刚进外书房,花宵便让花定贤指着先坐下,待他在书案前忙活完,父子俩再坐下好好谈一谈。 花宵在桌几旁坐下,手搁在扶手上无聊地轻声拍打着。 下人奉了茶便守到外书房门外廊下去,不一会松喜来了也同站在门外廊下,他瞥一眼知道松喜来了,便再无理会,端起茶盖碗抿一口看一眼父亲那边到底在忙活什么。 定睛看了几眼,他终于瞧出他父亲是在理几幅丹青。 他来了兴致,起身上前一看,瞬间脸又黑了下来,走回圈椅里坐下,按捺住想要立即拔腿就跑的冲动,心心念着他是为了司展颜之事而来,可不能这样就走了。 花定贤见花宵举动,也没说什么,只自顾自地看了看几幅丹青,仔仔细细地思量了番,又卷起其他几幅,拿着其中他看中的一幅丹青走向花宵: “你看看,这家如何?” 说着,花定贤将丹青递给花宵。 花宵不情不愿地接过,看都没看一眼便搁到桌几上去: “父亲,我来找父亲不是为了此事!” 花定贤捋了捋山羊小须,老神在在地说道: “可你母亲特意来找我,却仅是为了此事!” 花宵不愿多在此事绕圈,直接说起司展颜: “父亲,先前父亲一直支持我站在展大哥这边,不然十年前父亲也不会允了我同去洪沙县,可自我们回京,父亲的态度却是不大相同,父亲说说,这是为何?” 花定贤看了眼花宵,再看了眼被花宵冷落在桌几上的那一幅丹青: “你先看看这家姑娘如何,为父再与你说说司家五郎的事儿。” 花定贤一副你不瞧一眼告诉我结果我便不说了的模样,直看得花宵有种他才是为父的那一个的错觉,他甚是无奈地拿起画卷摊开,看清了画里面所画的丹青是谁。 其实他也认不得,不过画卷上丹青旁附有一行小字,写着——红家大小姐,红慧君。 这红慧君,他就看过一回,那还是他与司展颜刚回京城那几日,父亲母亲为了庆祝他阔别十年终于回京而设的宴席。 也不知是不是母亲特意安排的,还是他真与那红慧君有缘份,反正在宴席其间,分了三个时间段,他与红慧君偶遇了三回。 按理说,宴席是分内外两宴的。 他在外宴,她在内宴,怎么着也碰不到一块去。 可事偏就邪乎了,短短一场宴席不过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他与她便无意间连连碰到了三回! 真是邪了门了! 花宵只看了眼,便点评道: “这幅丹青是谁画的?倒是把红家大小姐的神韵美貌皆给画出来了!” 花定贤惊喜:“看上了?” 花宵不敢斜眼他的父亲,但还是暗下忍不住翻了半个眼皮子,翻完再沉了沉气,冲花定贤道: “父亲,我早说过了,展大哥一日不娶妻,我也是绝不娶妻的!” 花定贤一听这话,气得几缕山羊胡子都给吹了起来,瞪眼道: “这叫什么话!怪不得你母亲总说要被你气死了!都年十九了,还不想着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不成家怎么立业?” 花宵被训得气短了些:“这不是才十九么,着什么急啊,再说了,成家立业,难道就不能立业成家了?我先立业不成么?” 花定贤怒道:“这都十月快十一月了!过个年翻过去你就二十几了!还小?先立业?你倒是说说,你能先立什么业!” 花宵挠了挠头,想着也不能真惹急了父亲,要不然与母亲前后夹攻,他还真是受不了。 光应付他母亲就得去掉他半条命,再来他父亲,那他还能活命? “父亲,这事且不急,咱先说说展大哥的事儿?”花宵十分讨好地对着花定贤笑着,那狗腿的模样与当初阴十七讨好司展颜时是一模一样。 “哼!”花定贤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再想到司展颜这位司家五爷,他不免又叹了口气:“要说说司家五郎也行,不过你得先实话与我说了,司家五郎此次突然回京,且一回京便一反十年前他自已绝然说下的话,这是为何?” 花宵露出为难的神色:“也不是我不想与父亲实说,只是……” 只是这要教他如何实说? 说司家五爷心悦于阴家小姐,所以特意赶回京争位子为如愿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