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侣走了神。现在的情侣胆子真大,公共场所也会牵手亲吻。不像当年她和他,羞怯腼腆,在纸上写信,悄悄传递心事。 她的头发长了许多,奔波各地皮肤也黑了,他没认出来她来,一点也不奇怪。就像她若不是见了他的名字和笔迹,就算他站在她面前,她也无法将他和当年那个温暖如许的男孩联系起来。一切都变了。 叶余生这个名字,他并不知晓,那时候在福利院,她叫“鹊鹊”。 想起前年和阿姜一起在泰国,偶遇一位命格大师,无论准不准,至少现在听起来,算是一语成谶。 “爱恨颠转。你们若再见面,必要红眼。能不能重归于好,要看你们的造化。” 巴黎直飞B市的航班。 叶余生坐在机尾的位置。 远远的,她没有看到,此时坐在商务舱的任临树,正面色凝重,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夜。 周得晚的死,像一个巨大的谜。他依稀记得向她求婚那天,她对他说:你挽救了我。在我岌岌可危之时,你的爱,这是唯一令我摆脱抑郁的理由。 可他终究没有挽留住她。 巴黎的夜空,很美。 2. 叶余生,你是上天派来的煞星吧。” 一年后。 追悼会上。 叶余生穿着一身白色丧服,绾起的发髻间缠着一道孝布,满脸悲伤,左手绕过小腹,握住垂下的右手手臂。 她许久都保持着这种孤独的姿势,站在前来哀悼的人群之外,看起来是那么郁郁寡欢。 若不是阿姜的软磨硬泡和死者家属给了高额的出场费,她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她需要钱。该为管川做点什么了。 从巴黎回来后,她的精神状态十分差,根本无法再面对任何与心理学有关的事物,也绝口不提那件事情发生的全过程。管川帮她联系了一家临终关怀医院,她当了一名志愿者。在那里,她找到了存在的意义,一位将逝而膝下无子女的老人在临终前希望自己死了之后,她能够为他哭一哭,叶余生答应了,结果在这之后,很多孤寡老人都提出类似的心愿。慢慢地,还有人专程请她,为已故的父母哭丧。 她现在是殡葬圈子里小有名气的哭丧女。没有人会把她和名校心理系毕业生的背景联系到一起,她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是她最后一次哭丧。 下个月是她的婚期,她决定结婚以后就不再做这行了。 她并不是没有参加过地位显赫的逝者的葬礼,不过这次却是前所未有的大场面,商政界名流悉数到场。可惜逝者膝下竟无为之哭一哭的后人。 阿姜递过来两样东西,悄悄地说:“这是你要的死者生平简介,你居然连任道吾都不了解,你看看这葬礼排场,幸好你听我的接了这个业务。要知道,今天可是你的金盆洗手之日,必须是给一个大人物来做告别。” “待会儿你可别乱拍啊,我带你进来,不是让你来做jian细的,今天对媒体可是全场戒严的。”叶余生轻声嘱咐。 “什么jian细啊,说得真难听,我是个有职业cao守的记者。放心,这是最新的设备,一般人发现不了的。以我的经验判断,一会儿肯定会有重大新闻,你瞧好吧,明天的头条……”阿姜说着,视线忽然被一个身影吸引住,忙用胳膊碰了碰叶余生。 她顺着阿姜的目光望过去,只看见一个高大男子的背影,穿黑色衬衣,从背后的身影看就已经显露出醒目的气质,她的目光停留了数秒。 从任道吾的生平介绍里看到一句话:一九九八年携手周瑞集团捐助福利院,助养孤儿,代表B市商界为慈善事业做出极大的贡献。 她记忆里残存的模糊印象,十四年前来福利院助养带走任临树的,确实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也姓任因为她听到那个男人说:既然和我一样都姓任,那这就是缘分,我决定助养任临树。 任临树,叶余生默念数遍这个名字,她的双眼像是泛起了水花。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得幸免。 她往灵堂前靠近,在人身攒动的缝隙间,看了他几眼。在巴黎时,她一直没有勇气看他。 她试图从他的眉眼里找出和当年那个男孩相似的地方,只是一无所获。面前的任临树高高瘦瘦、英俊挺拔,是那种走到任何地方坐下,都会引起邻座侧目的男子。 她想起在巴黎时,他对她的那句警告—— “别让我再见到你。” “阿姜,我们走。”叶余生低下头,拉住阿姜的手就要往外走。 “哎你干吗呀,我还什么都没拍到呢!你和他认识吗?躲什么躲呀?”阿姜加快语速说。 “你今天的目的不仅仅是拍新闻这么简单吧。” “就知道什么也瞒不了你。”阿姜承认了,继续说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突然从巴黎回来,放弃你最热爱的专业,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里,去商场做兼职,一个月赚那么点辛苦钱,这不该是你的人生啊。你明明可以去当心理师,过光鲜的生活的。你是在赎罪吗?周得晚的死,并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阿姜,不用你来管我的事。我现在生活的很自在,你不要招惹他了,行吗?”叶余生用哀求的口气说。 阿姜拍了拍叶余生的肩膀,盯着任临树,焦急的说:“哎呦,那你就哭丧去,想置身事外,就别管我做什么。他和律师一起走了,我先跟过去啊。” 她正想阻拦阿姜,却因为不停地有花圈抬进来,挡开了她。 哀悼仪式即将开始。 “喂,那个哭丧的,你准备好没有,等会儿主持人读完悼词之后,你就给我哭,得像你死了亲爸一样痛哭,明白没?要哭出我们做后人的悲伤来,我岳父是我最敬佩的人,无奈这种场合我们不适合放声大哭。你哭得好,酬劳加倍。”赵裁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伤心欲绝地说。 叶余生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过分伪装的悲伤,想起阿姜说遗产纠纷的事,她直言不讳地说:“今天我不会哭丧的,如果我早知道你的目的,就绝不会带我朋友过来。你想哭,请自己一边哭去吧。” 赵裁对她的暗讽不以为意。 等赵裁一走来开,她立刻前去寻找阿姜。 绕过送葬的宾客,到追悼会后场,一个阴暗的走廊深处,只见阿姜伏在虚掩的房门上,用包侧端透过门的缝隙,拍摄着房间内正在进行的画面。 叶余生背靠着墙壁,心中挣扎,她深呼吸一口气后,拿出手机,拨通了阿姜的电话。 几秒后,阿姜的手机铃声响起,惊动了房间里的人。 阿姜忙往外跑。 叶余生伸出手,拉住慌不择路的阿姜,钻进对面的入殓室,躲在一张冰冷而窄小的不锈钢床底下。 外面不停传来寻找她们踪迹的脚步声,直到她听到任临树低声说:“别找了,先回追悼会。魏律师,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粱赫,你去查一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