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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选择呢?” “去我自己买的房子住。”黑色帽檐底下,男人的眼眸若有星色,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行了,就决定了,选择第二个,走,我带你去,离这里很近的。” 初柠:“……” 我还没说什么呢。 暗自这么腹诽着,初柠懵懵圈圈地被男人半搂在怀里,手被紧紧牵住。 雪刚停,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呼出的热气在半空里变成白烟。初柠带着羽绒服厚实的帽子,笨拙地侧抬起头,去看男人精致的下颌线。 凌厉紧实的线条。 伴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而有些小小的幅度。 街上的人很少。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这样的时刻里,格外清晰。 “大学时候创业,赚的第一桶金,全用来买了这栋房子——临近机场的这块地,房价不算太贵,但那时候赚的钱也只够买这样小小的一栋,虽然不是很值钱,过几天我们去办下手续,把你的名字加在房产证上?” 男人慢慢吞吞地说了这么多。 初柠:“……不要。” 徐景致:“为什么不要?” 初柠:“婚前财产你自己留着,万一以后吵架我把你赶出来了,你可以免于去住酒店的命运。” 徐景致:“……” 初柠:“酒店住一晚也要好多钱呢,省下钱给我买买买多好?去哪找我这么贤惠持家的女友啊?感动吗?” 徐景致:“……” 徐景致:“感动。” 雪过天晴,两人都这样慢慢悠悠地牵着手,一边日常互怼着,一边迈过雪地留下两行整齐的脚印。他说的在附近,果真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意料之外的,是仿日式风。 拉着她的手走上几台木阶梯,徐景致敛下眼,把钥匙从口袋里拿出来,打开门之后,再抽出来,放到她手心里。 他先进屋,手指轻车熟路地在墙壁上一摸,打开灯的开关。 “女主人?”他回过身,看她在门口懵懵呼呼,扒着门框探着头的好奇模样,失笑道,“还不进来?愣着干嘛?” 屋里非常出乎她意料的,很干净,却又不是冷清的没有烟火味的那种一尘不染的干净。格局虽然不大,但却因为零零散散摆放着的他的私人物品而显得异常温馨。 “每周都有家政阿姨过来。”他一言解决掉她的疑惑,把暖气打开,外套脱掉放在沙发上,“口渴吗?” 她一门心思都放在观察这房子里的布置上,试图从这些零碎的小玩意中探索徐景致未知的过去,囫囵地点了点头后,他很快离开,转身去厨房。 留在她一个人在客厅慢悠悠地晃。 对什么都有兴趣。 这儿摸摸,那儿瞧瞧,她慢慢地停下脚步,被电视柜上的一个相框吸引住注意力。 拿起来,她定睛一看,却又很快皱起眉。 是单人照。 照片上的他,穿着灰蓝色的长袖运动款服装,乱七八糟的山寨商品品牌Logo印在身上,战队的标记反而被挤到角落里,只隐约能在左肩处找到HE两个字母的字样。 连队徽都没有。 可这样一身乱七八糟到不能再乱七八糟的队服,穿在他身上,竟也是莫名其妙的十足的好看。 正在估量自己的这种想法到底有多少“情人眼里出西施”Buff加成的助攻,身后传来她熟悉无比的脚步声,初柠低着头,自然而然地被他从后面抱住,男人伸长手,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喝一口。” 她点头。 温温的水顺着喉咙淌下,缓解了干燥的感觉。 “再喝一口。”男人低下头,“这里相比于上海,太干燥了,你可能会不适应。” 她乖乖照做后,又把注意力放回到手中的相框里,手指在照片中他的面上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有些好奇地开口,“这是你什么时候拍的?” “忘记了。”男人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完全放松下来,“好像是刚把HE战队打上KPL的时候拍的……那几年我戾气很重,除了比赛,什么都不上心,对谁都没有好脸色,脾气也很大。” 这倒是看得出来。 因为即使在照片上,男人也是紧紧蹙着眉,神色郁郁。 看起来就不好惹。 初柠手指又擦了一下:“队服很丑。” “二十块钱一套的队服能有多好看?太穷了那会,没人愿意给我们赞助,兮柏招我们进来前给我们画大饼,后来完全不管我们,身份证和行李都被扣着,就是怕我们跑掉。跑又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在战队里继续熬。”男人面无表情地淡声说着,“在预选赛那会根本没钱买队服,还是因为打上KPL了,官方硬性要求要有队服不然不给上场,才勉强买的。” “听起来很可怜。” “我大三那年退学的,父母非常非常不理解,我脾气也差,就是想当电竞选手,谁劝都不听,退学后就用创业赚的钱买了这套房子搬出来住,很少与他们联系,直到后来被TIAN签了,才破冰。” “为什么不理解?”初柠伸出手,抱住徐景致的腰,心底里一阵接一阵闷闷的不悦往上冒,那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心疼她不知道,但像现在这样,听着男人云淡风轻地说着过去,真的很想好好地抱抱他。 “亲戚是觉得打游戏不务正业,觉得我是问题少年。” “父母呢?” 徐景致抿了下唇:“觉得电竞职业的道路太难走,因为他们经历过。” “嗯?” “我爸是玩的,还得过奖。” 初柠:“……” 初柠:“冒昧问一下,叔叔几岁?” 徐景致露出了然的表情,伸手摁了摁她的脑袋:“中老年电竞队,不行吗?” …… 于是。 洗完澡的初柠,披散着一头半干的湿发,微微眯起眼走进客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男人随意地坐在地毯上,把吹风机的插头摁进孔里,冲她招了招手。 “很早就想这样做了。”手指指缝挑起几缕带着水汽的发丝,他的声音比吹风机的风声还要近,顿了顿,心情不太好地接上,“基地里电灯泡太多,很烦。” 初柠:“……” 不知道远在伤害的VC他们知道自己被这么嫌弃,会不会哭? 然而下一秒,男人的气息已经更加近地压过来,暖气开得很足,温热的,不知道是源于风口,还是源于她面前的他。 暧昧得令人心悸。 却又不舍得抽离开来。 暮色四合,窗外的光线也在一点点地被剥离。 她干了的刘海柔软的扑盖在额前,被他捋开,替代的却是他微凉的吻,一点点的落下来。 从额际,到鼻尖。 最后是他温暖的手从睡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