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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晒着太阳,守红大簸箕里头的红薯干、红薯藤、大麦芽等粮食。 因为前些天的暴雨,库里的粮食只能一部分一部分,拿出来努力风干晒干,倒是给无聊的老爷太太们,找到一些混时间的活儿,没几个工分,也够他们乐呵。 而汉子妇女们也没闲着。 一个个开始挖炭窑、烧木炭、砍柴火、织毛衣、弹棉花、理头发、晒棉被、修理房子……都是一些杂事。 山娃娃们是最悠闲的,一个个穿着厚厚的粗布棉袄。男娃娃拿着木棍子在坝坝上嬉戏胡闹,或者玩捉迷藏的游戏。而女娃娃则喜欢聚在一起,踢毽子、跳房子、跳绳、抬轿子,玩得不亦乐乎。 好一副乡村休闲图! 跟外面世道比,真的算世外桃园! “白先生,碧山村果然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文景深搂着儿子笑了笑,只希望这种日子能够坚持一直下去。 此刻,在三叔怀里的甜妹儿,目光却瞅向某处。 一棵茂密的黄角树下,一个眼熟的驼背、褶子脸的老头子,眯着眼睛,时不时吧嗒吧嗒吞云吐雾。 他绝对看见他们啦。 “臭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么么哒~ 梨花这个人物,有塑造一点想象在里头。 生活可能艰难,但她会幸福的,以后……嘘,叶子逃走。 ** 恨的人牙痒痒,还拿她没办法。 说不听,不敢打,报警——警察拿她也没法子。 无语无语无语…… ** 第143章 一球与两狗 夏老爷子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端起一旁的搪瓷杯, 呷了一口温烫的茶水, 润润嗓, 单手拿起半米长的烟杆, 慢悠悠吞云吐雾,一副好不惬意的模样。 “臭师父, 臭师父……想死你啦, 这里, 看这里!” 不去理咋咋唬唬的某徒弟, 刹那间,就瞄到一团蓝色圆球,裹得跟个没腿似的,朝自己‘歪歪斜斜’飞奔过来。 夏老爷子眉毛一挑,淡淡骂一句‘小兔崽子’,慢悠悠举起烟杆, 顿一下,继续放到嘴边,吧嗒吧嗒。 奔跑中的甜妹儿, 眼睛变得越来越亮,嘴角弯弯, 靠近正要往前一扑。 刷—— 一只比她高的大黄土狗,不知道从哪来窜出来,快速蹦哒到甜妹儿身边,再用狗爪子用力一按, 瞬间跳起来,扑到她身上,成功阻止她前行的动作。 不用瞎猜,这一定是活泼好动、最爱捉弄人的大黄。 它张着血盆大口,“汪汪汪”三声,露出锋利的两犬牙,作势要往咬她的细胳膊,看起来特别恐怖。 “甜meimei,小心!” 大黄的忽然出现,将所有人吓一大跳,尤其文景深父子,胆怯安静的文阳熙,竟然是头一个出声。 “熙娃子,别怕,这狗是生产队,不咬人,它名字叫大黄,还有一只胞胎狗兄弟二毛。” 白老爷子瞥一眼悠闲惬意的老伙计,赶紧笑着解释道。 话音刚落,一只一摸一样的大黄狗,也从草丛里满满走出来。 它眯着眼睛,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对白老爷子与甜妹儿‘汪汪’两声,再老老实实地躺到夏老爷子的脚边,继续眯着眼睛打着盹,像是再养精蓄锐。 几天不见,就认不得主人啦! 白老爷子眯眼笑出一股子危险味儿,继续对文家父子解释道:“它们这是在跟甜妹儿闹着玩儿。” 文景深父子将信将疑,平日里甜妹儿乖巧伶俐,如今却比像村里男孩子还‘活泼好动’。他们不知道,被姥爷时时刻刻搂着的甜妹儿,差点被憋疯。 “傻大黄!” 甜妹儿小眉毛皱一团。 她按住大黄的身子,往旁边一倒,小身板扑在它身上,再用手强行把它嘴巴封上,让它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嗷呜嗷呜’的呜咽声。 嗷呜嗷呜嗷呜—— 大黄竟然学会装委屈,四脚朝天露出软绵绵的肚皮,而且四只脚还一起狂抖,水汪汪眼睛瞅着你,装作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 要不是它那一副恐怖的大土狗模样,别人恐怕还真相信了。 大黄:这年头,长得丑,装个可怜都没人信! 文景深父子将担心目光收回,好吧,它们果然是在闹着玩儿! 甜妹儿单手支撑着地,分担大部分重量,身体却在大黄身上滚过来滚过去,得意忘形瞅夏老爷子一眼,皮得没法那天。 “傻兔崽子!” 夏老爷子嘟囔一句,长烟杆抖两下。 但见他脚边的二毛,慢悠悠起身,神气抖一抖,汪叫一声,露出同样尖尖的犬牙,刷的一下,投身一球一狗的战局,变成一球两狗的混乱战。 甜妹儿玩性大发,四肢并用,控制不轻不重的力道,试图用巧劲儿,来战胜这两条大狗‘师兄’。 而从小练到大的大黄二毛,也不恕,腿、头、脖子等,都以动物独有的方式,成为攻击利器,它们为将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利用得比常人要好得多。 双方斗得旗鼓相当。 但在外人眼里,就是小豆丁与两条大狗,在泥地里瞎滚在一起闹藤,你踢我一下我按你一爪子,小豆丁被狗狗们溜着玩儿。 坝坝里的山娃娃们,都围拢过来,目光里全是羡慕。队里这两条大黄狗,可不是他们能够一起玩的,常常还没靠近,一狗爪子下来,它们莫名其妙就摔倒。 果然,村里只有夏裁缝的徒弟,收到主人命令,才能跟它们滚在一起。换做他们,两狗的力气特别大,滑不溜秋的。 甜妹儿:……呵呵,要不要来试试? 在外人眼里,好好一乖巧懂事小猫崽儿,瞬间变脏兮兮小屁孩,瞧瞧这夏裁缝教得都是啥人。村人们向小屁娃她爸,投去或可怜或不赞同或理解的复杂目光。 叶爸爸:小闺女越来越暴力,我能这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白老爷子,两辆车,你们这买了多少药材啊!”一位大老爷好奇盯着驴板车上的框框篓篓问道,“这些药恐怕一年也熬不完吧!会不会坏掉?” 与其他人互视一眼,白老爷子笑着介绍道: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药材能装满驴车,大部分是我侄子文景深的行李,抱着的是他儿子文阳熙。” “我侄子是一个老师,箱子竹筐里头都是啥石板、滑石、笔本、书籍、行礼类的,东西不多但容易摔,所以要分开,装得小心翼翼一些。” 说罢,掀起一箩筐麻布一角,露出大半空间,里头是晃晃悠悠的两瓶墨水,被一堆稻草护的严严实实。 得! 原来这么大的箩筐,里头就装两瓶墨水? 把其他背篓箩筐里算在一起,恐怕也没多少东西,读书人的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