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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蒋成见白露朝常时归一行人离开的方向走,忍不住道,“你要去干什么?” 白露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手间:“当然是去补妆。” 蒋成面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最后低头骂了一句,转身走入人群中。他跟蒋芸虽然是堂兄妹,可是两人从小就玩不到一块,现在蒋芸闹出这种丢人的事情,他嫌丢脸还来不及,哪还会凑上去。 “谢谢。”进了房间后,宁西把身上的西装还给了常时归。 “没事。”常时归对她笑了笑,顺手就把西装套上了自己身上。然后又打了内线服务电话,让服务员送几杯热饮上来。 看着两人的互动,蒋芸眼眶发红,咬着唇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在她看来,宁西就是一个狐狸精,勾引了常时归。 而常时归就是被狐狸精哄骗的无辜男人,一都是宁西的错。 蒋洪凯人老成精,如果还看不出常时归对这个女艺人有意思,那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他转身关上房间门,赔笑道,“宁小姐,今天这件事,错全在小女,不知道我要如何赔偿,才能弥补你的损失?” “蒋二爷言重,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蒋小姐为人率真,我不会怪罪,你不用提什么赔偿。”宁西扯着嘴角,脸上的笑容礼貌又疏离。 常时归冷冷淡淡道:“宁西虽然不是豪门小姐,但也是当红艺人,恐怕用不着蒋二叔的赔偿。今天该给宁西道歉的不是你,是蒋芸。” 蒋芸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身,带着哭腔朝常时归吼道:“常时归,你是个王八蛋,我讨厌你。” 扔下这句话后,蒋芸转身就走,关门时发出砰的一声响。 房间里一片死寂,宁西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关上的门,蒋洪凯则是一脸尴尬的冲常时归笑,而常时归的目光却落在了宁西脚踝处。 “你把高跟鞋脱下来,”常时归把拖鞋放到宁西面前,“是不是疼得厉害?我已经叫了医生,你先忍忍。” “没事的,只是扭伤而已,”宁西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以前在剧组跑龙套的时候,我脚扭了还能拍武戏呢,这算什么。” “就算以前是这样,从今以后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常时归蹲下身,替宁西脱下高跟鞋,然后把拖鞋给她穿在了脚上。 做完这些动作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此举有些突兀,忙站起身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自己的视线,面红耳赤的解释道,“抱歉,我刚才一时情急……” 宁西看着脚上的拖鞋,又看了看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男人,缓缓摇了摇头:“常先生,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因为关心我。” 只是这些年她为了生活,习惯了这些伤疼,早已经忘记被人当做娇娇女对待的滋味。 坐在旁边的蒋洪凯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他食指不时点着沙发扶手,忍了老半天后,终于开口道:“常贤侄,这事我一定会给宁西小姐一个交代,请你放心。” 常时归没有说话,而是转头去看宁西。 “既然蒋小姐不愿意给我道歉,”宁西弯腰摸了摸自己的脚踝,发现那里有些肿,“这件事蒋二爷也不用再提,就当我运气不好吧。” 蒋洪凯顾虑地不是宁西的态度,而是常时归的想法。但是现在情况,常时归摆明了要替宁西讨公道,他如果没有足够的诚意,恐怕对以后两家关系都有影响。 他们蒋家不少产业都靠着常氏发展,如果常时归真的对蒋家不满,接下来的后果不是蒋家能够承受的。 可是这个宁西也奇怪,从头到尾态度不咸不淡,既不趁机向常时归道委屈,也不急于借着常时归的身份给蒋家没脸,简直就是软硬不吃,让人无处下口。 “宁小姐这话说得,倒是让我无地自容了,”蒋洪凯不会以为宁西这么说了,他就可以真的当这件事算了。恰恰相反,他必须要做出一个让常时归满意的道歉态度。 “宁小姐伤了脚,我也不便打扰,”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请你好好休息。” 既然常时归这里走不通,就只能让大嫂与常时归的母亲聊一聊,常太太总不能看着儿子娶一个娱乐圈的女人进门。 常时归再喜欢,他妈不喜欢,宁西想要进门,也没那么容易。 “蒋二叔慢走。”常时归说了这么一句,礼节上没错,可是态度上就显得过于冷淡了。 蒋洪凯走出门,想起这些年一直不与自己亲近的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当年如果不是他坚持娶陈珍珍,女儿与他的感情也不会差,他也…… 当年珍珍去世,媒体也好,粉丝也好,全都在谴责他,仿佛他十恶不赦,难以饶恕似的。 她是自杀,又不是他杀,这些人怪他有什么意思? 当年那些义愤填膺的人,现如今还有几个记得陈珍珍? 不过是些自诩正义之师的无聊人士而已。 早知道会有今日,他当年绝不会做下那些糊涂事,娶个麻烦的女人进门,闹出这么多事。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门,只是没有想到年轻一辈中最能干的常时归竟然也会走他当年的老路,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同情。 常言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当年他不信这句话,现在却深信不疑。 常时归早晚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没过多久,服务员送的热饮到了,常时归端了一杯放到宁西手边:“先喝一口去去寒。” 夜里寒气重,宁西穿着的礼服虽然漂亮,但是却不保暖,所以喝热饮对她身体比较好。 “常先生……”宁西端着热饮,怔怔的看着常时归,“就因为当年在医院的一段过往,你就对我这么好吗?” 常时归看着手里的热饮,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反驳,他看着宁西的双眼,深邃而又温柔,这样子的他足以让所有女人心动。 宁西勉强笑了笑,把热饮捧到嘴边喝了一口,杯子里冒出的热气熏得她眼睛隐隐作疼:“你对我这么好,万一让我误会了怎么办?” “不是……” “常先生,”宁西打断常时归未说出口的话,“我现在正处在事业上升期,一切都会以事业为重。” 常时归沉默片刻,点头道:“我明白的。”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宁西垂下眼睑,不想去看常时归的双眼:“常先生,我真的很感谢你。” 谢谢你让我时隔多年后,再次体会到包容与爱护。 只是这样的好,现在的她要不起,“我……” “叮咚。” 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