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言情小说 - 总裁每天都在种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专业点吗?”

    不叫哈尼,难道被人叫“小蜜”?小蜜更难听好吗?!

    而且自己从事的是就差穿背心和拖鞋就能去上班的IT业,一年里都不见得能用上一次职场礼仪好吧?!

    陈家蜜委屈,可她不能说,因为争论会影响此地紧张的工作气氛,而且克鲁克山已经看准了自己的下一个竞价目标。

    派特里克也是一脸莫名其妙,无奈地朝陈家蜜摊手。

    虽然受了一肚子气,陈家蜜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拍卖收尾的最后半小时,她全程盯着克鲁克山的电脑屏幕,当他收手的时候,她就环顾周围的投屏看其他人的战况。这让她几乎有种在参加电竞大赛的爽感,但和电脑游戏不同的是,这里每秒都在发生战役,每场战役在她看来都是一笔庞大数字的交易。

    时针最后指向十点整的时候,派特里克就开始汇总当天的所有信息,并且根据当天拍卖的报表和交易类目,参考近三十天的价格走势以及历年同时段的市场反应,给出第二天的参考报价。在工作室里的所有人退出交易系统之后,不但拍卖中心已经在后台进行装货,派特里克也已经拿到了电脑计算出的报表。

    “总价超过了二百零八万欧,”派特里克弹了一下打印出来的A4纸,“上周同一天我们的成交额只有一百六十万,比往年同期也都有上升。”

    有节日关系,也有气候影响,寒潮在全球花卉基地都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亚洲尤甚,但亚洲影响不了世界花卉产业的格局和走势,反而亚洲的消费者还有助于消化因此导致的高价,这算是当今经济格局里的一个逆势走向。虽然亨特拉尔先生无意进入中国的决定打击了陈家蜜,但是市场就是市场,亚洲的潜力所有人都看得到。

    因为陈家蜜还在这里,克鲁克山把原本要说的那番关于亚洲产业链落后以及人傻钱多速来的话咽了下去。

    “今天到此为止,”克鲁克山给今天的拍卖画上一个句点:“各位辛苦了!”

    在座的人纷纷拿下耳机鼓起掌来,掌声震耳欲聋,交易额创新高,就意味着除了年底的三薪以外,连全年的分红也会创新高,这是所有打工族的心愿。克鲁克山自然是他们的中心,而陈家蜜是难得的新鲜面孔,每个人都上前来和她问好握手。

    克鲁克山知道她性情外向乐观,便放心她被自己的同伴们包围。因为当天的交易额高达两百万欧,他需要每次在拍卖结束之后到拍卖中心附属的银行办理签单转账手续,做完这一切他就回家,这也是为什么陈家蜜总是在早上十一点看见他的缘故。

    作者有话要说:  克鲁克山:你谁?哈尼也是你叫的?滚!

    感谢作者薇薇根据男主内心活动做的这张动图哈哈哈太好玩了

    世霸这种中二的名字果然是日本人的风格,明明花本身长得辣么可爱

    ☆、第28章 海神王

    克鲁克山离开后, 工作室的气氛更轻松了, 甚至有人从房间角落的小冰箱里拿出了啤酒来喝。

    因为每天五点就要起床工作, 大家都赶着下班回家补眠或者干点别的什么, 不一会儿人全走光了。至于派特里克,他一天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陈家蜜自然留下和他在一块儿。因为都是平日里驾轻就熟的工作,派特里克一边用软件填入数据生成报价单,一边竹筒倒豆子一样满足了陈家蜜的好奇心。

    派特里克在十分钟里告诉她的八卦,别说陈家蜜只在阿斯米尔待一周, 就算她在这里待上一年,也不可能从克鲁克山本人嘴里知道。

    “你在阿斯米尔见到的所有我们这样的年轻人,祖祖辈辈都是飞翔的荷兰人,”派特里克输入速度飞快,语速也很轻快, 他抬头扫了一眼陈家蜜, “飞翔的荷兰人你知道吗?”

    陈家蜜表示一脸茫然。

    这是荷兰人自己的历史,派特里克说得颇有娓娓道来之感。荷兰人以在被上帝遗忘的土地上创造奇迹而闻名于世,并且和中国人、犹太人并称世界上最会做生意的三大国家。因此, 荷兰人开展海上贸易非常早, 而早年科技不发达,当时的海上贸易是非常危险的。飞翔的荷兰人,其实就是漂泊的荷兰人的意思,这是传说中一艘被海神王诅咒永远无法返乡的幽灵船,注定永远在海上流浪。因为这艘幽灵船会发出鬼火一般的光芒, 因此在海上能够被路过的船只在远距离发现。如果有人向幽灵船主动打招呼,幽灵船上的鬼魂船员就会托他们向自己陆地上的亲人捎信,而这些亲人也说不定早就已经去世了。在海上传说里,这艘幽灵船就是毁灭的征兆。

    早年的荷兰开拓者,就注定了是永远漂流在海上、四处航行却又无法靠岸的沧桑一生。

    因为欧洲的大航海时代恰好是中国闭关锁国的年月,因此陈家蜜从来没有这么具体地听说过几百年前航海者的传说,脸上不由就凝重起来,派特里克察言观色觉得不应该跟女士说这么严肃的话题,笑着转移话题:“你看过吧,里面那艘幽灵船的原型就是飞翔的荷兰人啦!”

    这话题转得有些生硬,陈家蜜自然知道派特里克是好心,她连忙收拾表情配合对方:“我当然看过啊,而且还很喜欢,每一部都没有错过。”

    于是话题转回了克鲁克山身上,他和这些土生土长的年轻人又不一样,他的外祖母是纯粹的外乡人,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国单身女人在异国他乡扎根非常不易。克鲁克山的外祖母当时租住的是寡妇珍妮太太的房子,珍妮的丈夫和儿子一起死在了交通事故里,这两个女人共同养大了那时候还在襁褓里的克鲁克山的mama,并且肩负起了因为男人们离去而丢下的产业。

    “你能想象吗?”派特里克觉得这件事情说起来简直不可思议,因为至今阿斯米尔鲜花拍卖市场里除了工作人员还是很少见到女人,传统的飞翔的荷兰人的家庭,会由女人安排库存和财务等更加细致的活,而拍卖这种极其要求体力和耐力的工作则由男人承担,他继续说道,“两个人轮流看顾家里的孩子,轮流拍卖,轮流开着大货车送花。她们的客户主要集中在比利时靠近荷兰边境以及英国南部。要知道几十年前,交通没有现在发达,开车长途送花还必须争分夺秒不让花受到时效的影响,就算对男人来说也是非常艰苦的差事,可是这两个女人不但做到了,而且在我们这一带非常出名。”

    “后来呢?”对于克鲁克山,陈家蜜有太多好奇,却又不敢表露出太多的好奇,她非常明白对一个异性过度好奇意味着什么。

    派特里克叹了一口气:“后来?克鲁克山和我认识那一年,也就是他进入大学的那一年,他的外祖母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