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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儿。” 春青这才想起,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宋徽,立刻一把抓住宋徽的手,大大的眼睛看向宋徽,“我以前见过许攸昶的。” 春青的话,就像个雷,啪嚓就在宋徽头顶炸了。 “你见过他?”宋徽原本柔和的眼神在提起许攸昶的时候,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对于许攸昶,除了同情之外,宋徽更多的感觉是惊讶。 随着与许攸昶的接触渐渐多起来,这个人总是能给他意外的惊喜,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会那么多东西。 许攸昶,可谓博学。 如此,宋徽对许攸昶的身世也就越发好奇。 “我和昭阳有一次去她城郊的庄子上玩,在她的庄子里见过。”春青细细说道。 饶是宋徽城府深,此刻也是满面惊骇。 他一直怀疑许攸昶是前太子的后人,而春青却说在昭阳郡主的庄子上见过此人,这怎么能让他不震惊。 “你确定?” 春青点头,“确定!”当时她还和昭阳开玩笑说,没想到她金屋藏美男,把这么一个绝色男子偷偷养在田庄里。 而昭阳却是表示从未见过此人。 当时昭阳要传他来问话,他却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惹得昭阳大怒,让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掘地三尺当然是不可能的。 可安王府的仆人们却也是将那庄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 更让昭阳郁闷让春青全身发冷的是,大家竟然矢口否认见过此人。 说一定是她们看花了眼,庄子里从未有这样一个人。 因为这件事实在诡异不同寻常,所以春青记得格外清楚。 她当时真的以为见鬼了呢,回家还让白芷烧了一挂纸钱。 恰好那夜风大,白芷烧纸钱的时候,差点引发火灾。 “你们是在安王府的田庄上见到的,还是在院子里见到的?”宋徽一脸严肃的问道。 “院子里,他手里还提着几只兔子呢,看样子是刚刚抓回来。”春青肯定的说道。 宋徽心中仿佛有阵阵巨浪拍打翻滚一般。 能在别人搜寻他的时候消失的如此干净,可见他对那庄子的了解程度。 许攸昶住的安王爷的京郊田庄……难道是巧合吗? 是许攸昶自己做主“借”住在那里还是安王爷知晓此事呢? 如果许攸昶真的是前朝太子后人,而他又被安王爷安排住到了自己的庄子上,这其中……宋徽越想越觉得心惊。 这时,宋徽注意到春青手边放在锦被上的一块晶润玉佩,心尖动了动,伸手将那玉佩拿了起来,放在手里细细看。 玉佩与肌肤接触,宋徽知道,这玉佩绝非等闲货色,只怕如今宫里皇上用的也不过如此。 玉佩上的花纹是暗雕纹路,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从来没见你拿出来过。”宋徽看着玉佩上的雕文,突的心口缩了缩。 这花纹……是宫中禁忌,宋徽手指一阵轻颤,若非仔细看,还真不一定瞧得出来。 春青手里怎么会有这种被宫里禁忌的东西! 宋徽清楚春青当然并不知道这是禁忌,故而面上不动声色。 春青看了一眼那玉佩说道:“刚刚让白芍她们去库房里给大嫂找礼物,白芷把这个翻出来的。” 又看了一眼那玉佩,春青思忖一下,说道:“这玉佩好像就是当年从昭阳那庄子捡到的。” 略略一个停顿,春青眼睛闪了闪,说道:“好像就是见到许攸昶那天捡到的,在昭阳的庄子里。” 说罢,春青又肯定的强调一遍,“没错,就是在昭阳的庄子上捡到的,当时我俩都喜欢这个玉佩,还是我剪刀石头布五局三胜赢了她才得了的。” 宋徽听着春青的话,低垂的眼底泛起层层波涛,澎湃汹涌。 许攸昶。 他几乎可以肯定许攸昶与前太子一定有着某种联系,就算不是祖孙,也一定是不算太远的亲戚。 那玉佩可是前太子的物件啊! 这件事给宋徽带来的震动实在太大,一时间,他几乎无法在春青面前遮掩满面惊骇。 怕春青瞧出端倪跟着担心,宋徽忙转了话题,“去山东查当年旧事的人已经回来了。” 话一出口,宋徽就后悔了。 明明害怕春青因为许攸昶的事情跟着担心难过,可怎么就没管住嘴,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现在想要再换话题,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十四年前 “怎么说?”春青立刻问道。 山东常家的名声一向不错,为富一方却也造福一方。 修路造桥且不提,单单每年朝廷的税收,常家就替济南全城百姓分担了一半之多,老百姓只须上交一半的税,日子自然比别地的百姓宽绰,谁不念他家的好。 就算常家小辈们偶尔在街市上霸道无理一回,看在那一半税收的份上,谁又会说什么。 春青想不明白,常家的人究竟对许攸昶的母亲做过什么,让许攸昶如此恨常家。 而且还是济南府人尽皆知的事情。 “怎么说?”春青立刻问道。 宋徽一个苦笑闪过,看春青的眼神,他就知道,非说不可了。 缓了口气,宋徽说道:“十四年前,常家三爷,也就是绘心的嫡亲爷爷,在当铺遇上了许攸昶的母亲,她正当首饰换银子,准备救他父亲。” “然后呢?” “然后?然后常三爷一眼便看上了她,当时只是假装关切的询问她为什么当银子,待和她搭上了话,便说顺路可以送她回家。” 春青心里立刻咯噔一声。 宋徽叹了口气,眼底闪过苍凉的悲痛,继续说道:“她当时虽然拒绝,却奈何常三爷执意相送,几番推让之后,便被常家三爷强行带上了常家的马车,当时已经惹得很多人围观。” “马车开拔,便直朝济南府最好的客栈而去,当时在车里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总之马车还没有到达客栈,常三爷便叫停了马车,将许攸昶的母亲从车上扔了下来。” “那时候,她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完整的可以蔽体的衣裳,当时他们所处济南府最繁华地段,立刻就有人群围了上来。” “有认识许攸昶母亲的,见她如此这般,立刻脱了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想要带她离开,却被常家的家奴一脚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