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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她刚刚的话回她,显然带了点儿揶揄的意味,时夏嘶着气,一点一点啃着牛rou,轻哼了声,不理会他了。 有人把话题引到了时夏和周政烁身上,颇有兴味地问,“周老师,编剧是你初恋吗?” 他点头,没有避讳,坦荡应着,“是。” “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恋爱的?” “早恋。”他笑了下,“那时候她还不满十八岁,我比她大一岁多一点,差不多那个年纪!”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我以前一直觉得,周老师这种性格的,大概……”提问的人歪头思考了下,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不解风情?”他自己倒是给自己定了位。 旁人都笑了,“也不是啦,就是觉得你不是那种会早恋的人,不对,是那种不会恋爱的人。” 阿梅敲了下碗,笑说:“周老师,你知道你的粉丝都怎么评价你吗?” “除了拍戏,脸上都没多余的表情,浑身上下写了一个大写的高冷,行走的荷尔蒙,偏偏带着一身浓郁的性冷淡的味道。”阿梅一口气说下来,自己先笑了,“他们都被你的外表骗了。” 周政烁抿着唇笑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给人那种感觉。 “好了,关键问题来了,是谁主动的?” 他偏头看了一眼时夏,“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修文成癖,老是忍不住回头改。 大佬们,你们说,我改成周更,一周更两次,一次更一万可以嘛?我好集中思路…… 第35章 他难得, 有问必答。 桌前的人都兴致勃勃,隔着满桌的狼藉,问他的私人感情。 这样的周政烁看起来很温和, 褪去光环, 像一个普通的男人, 在谈论自己的恋人。 “第一次见面?在她家里,周末的时候,我去给她辅导功课。……是, 我是她辅导老师, 是她父母来找我。” 时夏插了一句, “他文化课很好的。”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就觉得很小一只, ”他比了比她的身高, “这两年还长高一点儿。”说完笑了,“她一直很介意,不过我觉得挺好。” 他这样说,旁人忍不住去看了眼时夏,时夏给人的感觉就是小小的一只, 面容白皙, 目光清澈, 加上爱发呆,总给人一种反应慢半拍的感觉,乍一看,像个高中生, 有点儿呆萌的样子。 目测不超过一米六。 单单看着还好,但往一米八八的周政烁边儿上一站,就越发显得娇小玲珑了。 “现在不流行那什么嘛!最萌身高差?” “的确是有点儿萌,编剧想亲一下我们周老师,大概还是要原地起跳才能够得到。” 大家哈哈大笑,时夏承受着一桌人的目光,脸上越发烫了,小声据理力争着,“不是我矮,是他太高了,谁站在他身边都显矮。” 这样认真地“强词夺理”,逗得大家更乐了,周政烁也在看她,侧着头,目光里全是笑意,时夏看着,脸都红到耳后去了,扯了把他袖子,小声辩驳,“也没那么矮,其实有一米六了。” 周政烁低声“嗯”着,想起她大学体测的时候,看着机器上显示的一米五九,固执地非要录测的老师给她写个一米六,那样子,也是很可爱了。 他又重复了一句,“我觉得挺好,没有什么不好的。”声音很低,语气认真,就在时夏耳边,像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时夏只觉得,心头狠狠颤了一颤。 “说周老师太高也没错,”阿梅笑着接时夏的话,“至少我们公司就有几个项目特别想和周老师合作,但最后觉得他身高不合适,就放弃了。” 这点儿秦成昊深有体会,“他的身高对他戏路的限制还是很大的,很多剧本递过来,一看就能看出来不合适。” 演员挑剧本,剧本也挑演员。 有人问,“周老师,说实话,你有没有犹豫过,就是……身高的差距?” 他是在委婉地问,有没有嫌弃过时夏的身高,边儿上人捅了他一下,真不会说话,这样的话问出来,不是净添堵吗? 周政烁倒是没在意,缓缓笑了,回说,“我倒是怕,她嫌我太高。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会刻意避开和她面对面站着,她想说话,我第一反应是弯腰,尽量让耳朵靠近她。” 周政烁这样说,想起那时候那点儿小心思,一时觉得有些感慨,那时候的习惯,其实到现在还有。 她刚一踮脚,他就忍不住矮下身子去迁就她。 其余人愣了片刻,继而笑了,“看来周老师遇见克星了。”这大概就是真爱了吧! 哪怕所有人都觉得你处在优势位,仍旧会觉得不安和惶恐,因为太在乎,所以怕失去。 时夏也愣了,其实很多事情很小,小到她都没注意过,可她说出来的时候,她便能清晰地在回忆里找到那些场景,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反而最打动人。 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在心口化开了一颗糖,甜意正在慢慢的,慢慢渗透进去! 他笑说,“可不是嘛!”她克他,克得死死的。 “来来来,敬克星一杯。” 时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忽而笑了,“说来,是我太幸运。”在这诺多寂寥的人世,遇见一个周政烁,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事,无论是过往还是现在,抑或是将来,他给她的,远不止缥缈不可触摸的爱意。 是实际的温暖和照拂。 是希望,是勇气,是光明,是璀璨星河。 是漫长黑夜里破碎的星光,一点一点,融到她生命里。 周政烁把她杯子拿走,“一杯就好。不要喝多了。” 时夏本就不擅长喝酒,辛辣的液体从喉咙里灌进去,只觉得食管要烧着了,闻言点头说,“不喝了,也不好喝。” 周政烁瞧着她小脸皱在一起,不由笑了笑,“不会喝还逞能。”那么大一个纸杯,一口干尽了,便是他,也顶不住。 他这会儿只觉得,等天亮,他可能要扛她回去了。 三三两两的,又是一番话题聊着,喝了酒,身子也暖了,导演把人都叫起来,“大家再辛苦辛苦,早些收工,我们好回去睡个囫囵觉。” 吃饱喝足,也暖和了,大家的兴致又燃起来,互相鼓着劲往场地上去,留几个工作人员在这边儿收拾残局,时夏也留在了这里。 等出去的时候,外面风小了,雪还是大朵大朵地飘着,放眼望去,已经是白茫茫一片,雪大约……时夏踩了踩脚下,估摸着,雪大约有半尺厚了, 今年的初雪,势头称得上是猛烈。 她这会儿有点儿晕,温过的酒,后劲是足的,时夏只能慢慢地走,踩着雪,仿佛一个亦步亦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