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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 啪—— 张川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接着牵起郑玉聆的手,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扇着,声音里夹杂着无限的苦痛,甚至还带了些哽咽,“玉聆,是我错了,但是我也不想失去你啊,你别这样,我慌,你别这样好吗?” 郑玉聆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冷然抽出了自己的手,在所有人难以预料之时,狠狠地一巴掌抽了上去,然后才狠声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想法,可我还是无法原谅你,既然你要平安,那你就继续在这里苟且,我要去找我的鱼儿。” “不要,别,玉聆你别去,你斗不过它们啊。” 张川慌得一把抱住郑玉聆,但是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竟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狠狠地扳了开来,然后不顾身后的呼喊,往那只快要消去影子的丧尸疯狂追去,嘴里还喊着,“你还我鱼儿——” 但是如所有所料,并没有什么奇迹之说,郑玉聆才跑了几步,甚至根本连距离那丧尸的一般路程都没有跑到,便被另外一只丧尸一爪子削了脑袋,脑浆洒落一地,和她儿子一样的死法,被丧尸分食了。 这样的情景很多,郑玉聆和鱼儿先后被吃也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而已,秦九和直播间的众人特别是后来进来骂主播的大众们,第一次见到这种直面的残酷,对于去骂秦九的心思都淡了些。 秦九看了一幕幕,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在她看来,郑玉聆太傻,张川太理智,两人的性格如此,得到这个结果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在这里待着? 苟且?郑玉聆说张川继续在这里苟且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在这里待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稍稍一想,好像还真有可能,这些人类一个个都面黄肌瘦,而且还都处于那种濒临崩溃的边缘,就算是几个能抵挡低阶丧尸的几个似乎进化了的人类,也都是疲惫不堪,眼圈重的几乎像是熬了好几夜。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 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救救我们啊,救救我们啊——” 嘈杂的声音太尖厉,身旁还有个秦禹身边的下属昏迷着,秦九皱着眉头,两只手被绑在背后,扯了扯,竟是铁丝!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这么点铁丝就像绑住她?真是……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人,四周完全没有那人的影子,但是秦九不敢掉以轻心,毕竟那人之前完全就是悄无声息,难以让人发现。 她两手微微一用力,然后回扣。 铁丝握在手心里,缓缓地抚摸着铁丝,秦九若有所思,这人虽然没有杀她,但是下的手也绝不算是轻的,虽然看不见,但是头上几乎被削了一大块,她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谁还在后面虎视眈眈? 既然有这样的实力,居然没有直接灭杀母皇,真是多此一举!秦九颇为嫌弃的想到。 她双眼灵活的望着四周,那人还是没有回来,她也没有想着立刻逃,得想个办法,不然以那人的实力,恐怕自己也逃不了多远,还不如先老实待着,装一装昏迷,先观察情况? 听着不远处无力的哭喊声,秦九垂下眼睑,望向那透明的“墙”,也许那人,也没法出去呢——这还真说不定呢! 但很快,秦九这个想法彻底被戳破了。 那人很快就回来了,看见两个被掳回来的还在昏迷中,完全没有要醒的样子,也没有觉得什么意外,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下的手有多重,根本不怕他们会醒过来。 当然了,他是料不到秦九会醒过来的,他没有走远,但也没有到那种无时不刻盯着这里的情况那种程度,只是有动静时,他才会立刻回来。 扛上两人,那人也不理身后那凄惨无比的求救声,径直往自己认准的路,大步流星地离开。 惨嚎声却没有消失,装昏迷的秦九一动不动,恍如真的昏死了过去,耳朵却在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走的里侧,靠近他们右手的那一侧,一直有人类和丧尸的交杂在一起的声音,就像一道无形的墙,把试炼魔林里的秦九等困在里面,也把试炼魔林之外的,无情地阻隔在外面。 没有食物、也没有其他物资、面黄肌瘦、等等词汇不停地在秦九脑海里闪过,这是要把人类逼死。 人类死了,丧尸的食物没了,就会和寄生种残杀起来,到时候,谁会是获益的? 左思右想,似乎最后没有任何种族获益,除非还有其他的种族存在。 这种情况完全会有可能。 只是……试炼魔林的变化从何而来? 是因为红雾? 她记得,黑雾过后,便是城池消失,不久前红雾出现,所以出现了这样的变化? 被扛在男人肩上的秦九胡思乱想着,外界变化太快,快到她如今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更恼火得是,现在自己被人挟持,不知怎样才能逃出去。 也不知那人走了多久,总之,像是没有尽头的魔林一样,半天过去,也没有找到出口。 男人几次三番皱眉,浑身充满了暴戾的气息,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无端的宁静,他脸色愈来愈沉,中途也就从兜里扳下指甲盖大小的饼干,凑合着吃了一点。 那人也是个闷葫芦,半天竟然都没说过一句话,就算是无法出去,也一句话不多说,简直就是典型的木头。 他不说话本没有什么,偏偏秦九是装昏迷的,在这样的环境下,颠着颠着,她脑袋上的被削了的大块血rou似乎再一次作妖了,没多久,她便再次昏了过去。 直播间的观众在秦九装昏迷之后,便又开始被水军引了一波,继续开始了骂战,闭着眼睛的秦九什么也没看见,只有她的老观众们气得一个个差点没有摔了星眼仪。 第八十一章 惨叫声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双眸还未睁开,就听见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男人似乎在和另外几个陌生的人激烈对峙的声音,几人声音越来越大,传入她耳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还没睁开的双眸紧紧闭着,耳朵却慢慢支了起来,离自己身边最近的这道粗嘎的声音,就是掳走自己那人,对方的呼吸频率她能够听得出来。 不远处的声音才是她完全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