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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国师捋着下颌花白的须发,目光深沉:“皇上,你可知一句话?” “什么?” “寒阙出,风云变,得寒阙者,得天下。” 祁凉面色一震:“国师的意思是......” “没错,皇上,昭国不能再等了,子民不能再等了!” “可是......” “没有可是,皇上,上位者,当决绝果断。” 从临安城到京城路途遥远,约莫十天的行程。 这一日,已经是第六日。 这六日中,劫镖的一共有三伙人,个个是绝顶高手,生死边缘,梁小秋才晓得李半仙儿同她说过的话,莫踏入江湖,那不是你该待的地儿。 她的功夫,比起这些人来,可笑的像是三脚猫功夫,若不是寒阙护着她,这些时日,她怕是早死了数次。 这几日,她安分了不少,没事就躲在马车里,不乱跑了。 这会儿,马车正向前行驶,她和寒阙窝在马车里休息,寒阙手里拿着一只烧鸡吃的喷喷香,吃到一半,还不忘了问她:“你吃不吃?” 前不久才见了血和内脏,梁小秋这会儿看着rou就反胃,她难得虚弱的摇摇头:“不要让我再看见这玩意。” “......”寒阙转过身,背对着她,继续吃。 烧鸡吃完,寒阙拿了帕子擦手,忽听马夫喊了一声:“吁......” 寒阙掀开帘子:“何事?” “前方有人打斗,过不去了。” 这段算是山路,路有些窄,要想相安无事的绕过,怕是不可能了。 寒阙蹙眉,回头对梁小秋道:“我下去看看,你待在这里不要动。” 梁小秋点点头。 寒阙跳下马车。 一群蒙面黑衣人,包围了那辆马车,那马车上只有两人,一个是柔弱的公子哥,一个是马夫。 此刻,那马车已经被捅的稀巴烂,公子哥躺在地上,似是中了剑,人群中,有红色液体隐约跳跃。 马夫手里拿着一把弯刀,将那公子哥护在身后,拼死同那些人对峙。 那公子哥,瞧着奄奄一息的模样。 寒阙只顿了一瞬,就找了个暗处躲起来,将蓝色冰棱直直的朝着黑衣人射去。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后,黑衣人全部躺在了地上。 不是死了,只是被打中了xue道暂时晕了过去。 寒阙这才从暗处走出来,朝着公子哥和那马夫走过去。 那马夫早已傻掉:“刚刚,刚刚那是......”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寒阙吐出一句话,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公子哥抱起来,抱进了马车。 梁小秋正心绪不宁的等着,这会儿见寒阙抱上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 “剑伤,你帮他上药。”男人失血过多,恐有性命危险,寒阙来不及解释,只落下一句,便退了出去。 马车不大不小,恰好容下两个人,再加一人,有些挤。 梁小秋只愣了几秒,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面前这男人,伤的很严重,唇上已经白的不剩一丝血色,身体,也略有些冷了。 她面色沉了沉,压下心底的不适和惶恐。 拿出药箱。 扳着男人的身子叫他平躺下。 撕开男人胸口的衣服。 那伤在他左胸处,很长的一道口子,倒不是很深,没有波及经脉。 梁小秋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消毒,止血,包扎。 环境简陋,只能一切从简,好在,他们置办的药,都是顶好的。 昨晚这一切,额头已是密密麻麻的汗。 她擦一把,走下马车。 “怎么样了?” “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那马夫听闻此言,走上前来,弯腰,拱手:“老奴感谢公子小姐出手相救。” “客气了。”梁小秋笑笑。 寒阙站在她身侧,没说话。 那马夫看了他一眼:“敢问,公子是,是何人?” 瞧他那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梁小秋心下了然,寒阙刚刚想必是暴露了身份。 可他救的可是他家主子,这人...... 她皱眉,往寒阙身前一挡:“你无需知道,你只要记着,今天看到的事情万万不能说出去,否则,我要你好看。”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略有些狠厉。 那马夫打了一个哆嗦,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梁小秋这才转过身,看向寒阙:“那人伤的有些重,怕是不能赶路,今晚,到不了镇上了,我们找个林子歇息吧。” “听你的。” 第18章 祁凉,祁凉 男人醒来,已经是夜里。 他们找了附近的林子歇息,这会儿正生了火,把干粮拿出来烤着。 火苗噼里啪啦的声音中,隐约听闻一道闷哼声,几人回过头去,那男人醒了,正想要费力的坐起来。 伤口会裂开的! 梁小秋把手里的馒头往寒阙手里一塞,转身,伸手压在男人肩部:“莫动!” 气沉山河的声音。 男人果然愣住了。 梁小秋咧唇,解释:“你有伤在身,怕裂开伤口,你且躺着不要动,要做什么,就告诉我。” 男人盯着梁小秋看了几秒,忽的面色稍稍发了红:“姑娘,我是想......如厕” “......”这就尴尬了。 梁小秋抿唇,垂眸,难得的露出一丝小女儿姿态,折回身去,却粗鲁的推了推寒阙:“你扶着他去如厕。” 两个马夫年纪大了,搀扶这么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明显不妥。 寒阙没有异议,将手里的树枝交给梁小秋,扶着男人去了。 一会儿,男人回来了。 倚着树干虚虚的坐好,他方才看向梁小秋和寒阙:“今日可是二位救了我?”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祁某在这里谢过二位。”他恭敬的抱拳,许是情绪太过激动,扯着伤口了,登时面色一片苍白。 美人就算是生病那也是让人心疼的。 今儿个下午趁着男人熟睡,梁小秋将男人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这男人的好看,同寒阙的好看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说寒阙是一块儿玉,清润通透,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一把剑,沉稳内敛。 他皮肤不白,同地里的小麦一个颜色,一张脸棱角分明,五官轮廓亦是深邃,乍一眼看过去,英气十足,浑身散发着浓郁的男子气概。 这才是男人应当有的模样。 梁小秋不能不否认,她看中了男人这张脸,也看中他浑身的沉郁气息。 这会儿见着男人这般模样,立刻狗腿的跑过去:“公子莫说话了,快往后靠。” 男人身子往后靠了靠,缓了几秒,脸色终于好看些了。 梁小秋见他嘴唇干裂,拿来水:“公子请喝水。” “谢谢。” 喝完水,一阵沉默,她同男人四目相对,也不知说些什么。 男人那沉黑的眼神,盯的她脸都好似要起火。 梁小秋扭过脸,收回了视线。 盯着火堆。 “好了。”恍神间,寒阙出声。 梁小秋抬眸,他手里的馒头已经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