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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一样高的孩子的脸,这诡异的画面,立刻让正在挨打的新人们懂了。 “这个人,要么是夺舍,要么是天生侏儒!”有人暗暗的想。 “天山童姥!一定是压制了修为了!”又是一人心中一热。 就说流霞派不可能让一个才几岁的女孩子,负责管理一大群新弟子,一定有深刻的原因。 “一定要多看,多听,多想,少说话!”有人看着正在挨打的青年,这种藏不住心事,张口就乱说话的人,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 数日后。 “老大,这是最新的话本。”一个手下欢呼着跑过来,好不容易有其他届的炼气期师兄出门,千托万托,才买到的。 “老大,我要听故事。”婉清扯着胡寒珊的胳膊,用力的摇晃。 王佳佳站在一边,胆怯的看着。 “又是什么话本啊。”胡寒珊无奈,没有a站b站优酷土豆的世界,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群小孩子听个话本,就像是过年似的。 “有十来本!什么都有。”捧着书的手下道。 胡寒珊一翻,竟然全是修真故事,有重生,有夺舍,有女配,有随身老爷爷,有小药瓶,有系统,有二男一女,有一女n男,有一男n女,有一男n男,类型之丰富,简直比得上网络了。 这个世界,话本未免也太强力了! 胡寒珊仔细一想,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动不动就数万年历史的修真门派,数十万里方圆的修真灵脉的世界,会有多少人口,多长的人类文明历史? 在这么漫长的文明史中,文化娱乐,又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没有电影电视,没有手机游戏,唯一的娱乐就是戏曲话本的世界,又怎么可能不发展出璀璨的话本文化呢? “这些都是谁写的?”胡寒珊随口问道。 能把修□□写的真假难辨,果真是好文采。 “这个平海不肖生,以前是映月门的筑基弟子,后来受了重伤,灵根受损,不能修真,改行写话本了。” “这个还花楼主,以前是个秀才,一心想要修真,偏偏没有灵根,只要写修真话本了。” “这个张恨火,大富人家的少爷,衣食不愁,写话本只是无聊。” “还有这个瑶池仙子,听说家里是修真家族,专写修□□的情爱,书中的感情之真挚,辗转缠绵,数万里之内,无出其右……” “这些书能赚多少灵石?”胡寒珊眼睛放光,不如她也换个胡汉三的马甲,抄点言情赚得润笔费,从此灵石多得用不光,买法宝一买就是两,用一个扔一个。 手下惊愕:“凡人哪有灵石?” 都是铜板银子啊。 “咦,老大,你怎么哭了?”手下们大惊,难道,这个话本写得这么好? …… 某个城市。 一匹骏马缓缓的经过集市,停在一座书坊门口。 “啊啊啊啊啊!是还花楼主!”进出书坊的粉丝们尖声惊叫。 “大神,给我签名!”有粉丝努力的挥舞手里的书。 还花楼主挥手回应,笑眯眯的进入了书坊。 角落,一个青年手里握着某个话本,怔怔的。 “丁鹏,那是还花楼主哎。”身边的人兴奋的拍他的肩膀, “你最佩服的还花楼主哎。” 丁鹏回过神,笑笑,用力呼喊:“还花楼主!” 一切与往常一模一样。 只是,丁鹏的左手,却悄悄的死死的按住了怀里的一个小小的物件。 …… 夜色寂静。 几个黑色的身影悄悄的左右张望,确定没人,这才轻轻的到了一个房间门口,不等敲门,门就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几条人影飞快的闪进屋子。 “你们来了。”有人小心的关上门,这才低声招呼。 “什么事?”有人低声的问道,来这里,可是冒了巨大的风险的。 “我要干掉胡寒珊!”屋子的主人躺在床上,低沉的声音中,透着狰狞和血腥。 “胡寒珊打断了我的腿!阻碍我修真,这是毁人道基的深仇大恨!比刨绝户坟,踢寡妇门,更歹毒无数倍的深仇大恨!此仇不共戴天!”昏暗的烛光中,屋子的主人抚摸着包着重重绑带,夹着夹板的断腿,稚嫩的脸上满是痛苦绝望憎恨。 进来的几人没有吭声。 屋子的主人继续摸腿。 还是没人吭声。 屋子的主人焦虑了! 这和话本中写得不一样啊。 话本中都写着,只要受伤的主角,躺在床上,一脸的痛苦绝望憎恨愤怒,然后断手就摸手,断脚就摸脚,断头就摸头……咳咳,是破相就摸脸,然后,冒险前来见面的同伴们,就会蜜汁热泪盈眶,激动地当场跪下。 “不报此仇,就如同此剑!” 哐当!空手就折断了宝剑。 为毛这些人竟然一声不吭啊? 一群文盲有没有看过话本啊?一点高大上都不懂! 不应该啊,这年头谁没有看过话本啊,上次村口卖萝卜的那家伙,为了谁付5文钱的馒头钱,愣是和卖毛毛菜的家伙抱头痛哭兄弟情深了一炷香时间呢。【注1】 这些家伙总不会连卖萝卜的都不如吧! 屋子的主人继续摸腿,心思电转,陡然想明白了一点疏漏之处。 话本中没有说,要摸多久的腿,要摸几下,要那只手摸,左手和右手的姿势不一样,可定一个帅一个丑。 难道就是错在这里了?细节啊细节!细节决定成败! 屋子的主人郁闷了,换只手,还是再重复一次苦大仇深的发言,以及深沉痛苦的脸色眼神?真是难以决定啊。 屋子的主人又一次反省,刚才应该找个托的! 就在屋子的主人把绑带都要摸掉一层布的时候,终于有人淡淡的回答:“哦,那我先回去了。” “唐喜庭!你什么意思!”屋子的主人怒了,“我被胡寒珊打成这样,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没有一点同仇敌忾吗?胡寒珊今天可以打我,明天就可以打你!我们只有团结起来,干掉胡寒珊,才有美好的明天。” “胡寒珊又没有打我。”唐喜庭道。 屋子的主人愤怒了:“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一点道理都不讲!对不对,对不对?” 他愤怒的问其他人,以前只要他这么问,就会有人应和着点头,然后帮他出头,帮他背黑锅。 可是,这次,没有人应和。 唐喜庭冷冷的问:“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我的脚断了,不能走路!”屋子的主人理直气壮。 “那可以等脚好了再去。”唐喜庭道。 屋子的主人对这种不通人情世故的回答,早就习惯了,随口回答:“你这人怎么这样!” 唐喜庭冷笑:“周洋辉,想要砍胡老魔,你自己去,和我无关。” 这种仗着年纪大,让身边的孩子们背锅送死的事情,已经行不通了。 唐喜庭离开,周洋辉破口大骂,再也不记得要低声:“唐喜庭,你这样的人,以后没有朋友的!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你们几个,去砍了胡寒珊。”他怒气冲冲的回过头,对还留在房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