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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女童的女神温柔的伸手摸了摸人王的脸颊。“所以作为遏制你的道具, 这个孩子会永远不会长大——正好,你也可以借此机会稍稍了解一下人类的感情。” 她在盖提亚的身上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单纯只是让他不要继续发展下去、并且隐约触碰到“人王”的边缘, 已经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和感情来隐瞒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卫宫陶”了。 为了保证绝对的公平, 分裂出自己的“人性和感性”,残留下来的感情就是属于消耗之后不会再生的一次性商品一样的类型;但是没办法啊,为了阻止盖提亚发展到最后阶段她的“感情”都用掉了, 所剩无几的一点点大概也是没办法真正糊弄过去那个卫宫士郎的。 有点麻烦。 ……但是就希望那少年能看在自己暂时是这幅身体使用者的份上, 稍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她如此想着,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走进了卫宫宅。 “我回来了哦~” **** 天气晴朗, 气温适宜,时间也很充分,实在是再完美不过的假期。 “难得的机会, 我们来约会吧。”卫宫陶托着下巴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笑眯眯的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卫宫士郎。 “……诶?” 少年的大脑背着一句话搅成了一团浆糊:“……约会是,谁和谁?” “这不是很明显吗?”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士郎,神情坦荡:“自然是我和你呀。” “……!!!” 少年直接扑进了刚刚洗完已经叠好的衣服里面。 “不要胡说八道啦!”他手舞足蹈的试图让她把那句话收回去:“这种话不应该是你来对我说吧!?” 女孩笑容不变:“计划决定,明天哥哥也没事情吧?而且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呦。” 绝对不会出现在卫宫陶口中的轻佻尾音,正带着略显夸张的甜腻撩拨着卫宫士郎的耳朵。 “……” 对于这个建议,卫宫士郎似乎相当苦恼。 卫宫陶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这可是约会哦约会,意外呐,难道你不想和我约会吗?” 卫宫士郎重新坐直了身体,把那些打乱的衣服重新叠好。 “……嗯,我很想和阿陶约会。” 他扬起嘴角,对少女露出了十分温和的笑容。 少女这才眉宇舒展缓和了表情,看上去就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那边红色的弓兵要不要一起来?”她看向了红色的archer。 男人回望着她的眼神很微妙,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卫宫陶十分满意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蹲坐一边的兔子小姐毛绒绒的脑袋,站起身来:“那么我就要准备一下明天要用的东西,哥哥和archer先生一起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来就可以。” “……嗯。” 卫宫士郎沉默了很久后才应了一声,“好吧。” “不过看不出来,你还真是隐藏着强势的一面啊。” 他这样补充了一句。 “嗯?”少女似乎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我好歹也算是神兽吧,这种程度的傲慢也是有的哦。” “……是吗。” 卫宫士郎依然在看着她,若有所思。 “那么,我就安静的等着你的安排吧。”他把手边的衣服仔细收好后就离开了客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卫宫士郎把脸埋在被子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红色的archer无声地出现在了他的旁边:“你好像也察觉到了。” “啊。” 卫宫士郎出乎意料的冷静,冷静的有些吓人了:“很陌生,但也很熟悉。”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少女不是他的阿陶,而是某种更加冷酷、更加遥不可及的存在—— 卫宫士郎抿紧了嘴唇,他想起了白兰的话。 “我需要打个电话。” 对方立刻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不想让她听见吗?” “毕竟她好像不是很想让我知道她不是我的阿陶这件事情,而且电话那边的对象也可能会让她不开心。”若无其事的叫着哥哥的女孩,眼神却那么平静又冰冷。 ……就像是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神明一样的眼神。 ——卫宫士郎并不是什么需要特别重视的人,他和这世界上的其他数十亿的人类没有任何的不同。 那个人的眼睛里诠释出了这样的事实。 “我只隐约知道一点,这个状态的她没有人类的感情;某种意义上连神兽的本性也被她抛弃掉了。”红衣的骑士补充道。 只是archer有一点无法理解。 卫宫陶那孩子绝对是不愿意舍弃自己作为“人类的幸福”的,所以他才会生出“让她知道自己是卫宫士郎的未来,希望她回到自己身边”的卑劣心愿。 但是,现在的这个是完全不可能回应他的。 “……我要去查一件事情。” “什么?”卫宫士郎不解的问道。 “艾因兹贝伦的城堡。”archer无意识的攥起了拳头:“这个世界本该不存在冬木市的艾因兹贝伦才对——阿陶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城堡又为什么出现,这次圣杯战争的真相,还有我被召唤的原因……” 还有caster曾经提及的那句“人类的毁灭”。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如何从源头阻止这一切的方法——但是只有那个方法,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尝试。 艾因兹贝伦的城堡是他除却亲手杀死自己心爱女人之外,另一个曾经经历过的噩梦。 怀抱着身着嫁衣陷入永眠的银发女子,用注视蝼蚁一样的冷漠眼神俯视一切的黄金之王、以及因为失去了小圣杯的束缚在天空中裂开的孔、在翻滚的黑泥之中再一次燃烧起来的冬木市。 ……还有那个完全不知道卫宫陶存在的自己。 “——这证明了一件事情,archer。” 全知全能的王对他扬起无比残忍的笑容:“卫宫士郎就算没有她也没什么问题——倒推一下,那个女人对他而言其实不是必然的存在,所以你也没必要如此执着她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这个世界里她是本王的东西,也是本王决定好的妻子,与你并没有半点的关系。” 吉尔伽美什遥遥指着那个在卫宫宅里独自长大的尚还是少年的卫宫士郎。 “——看吧,就算没有她,那个小子不也好好的活着的吗。” 那种嘲讽的意味太过锋利,即使是现在回忆起来也会让他觉得心口发痛。 已经离开了卫宫宅的Archer停下了脚步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强制性的平静下来。 可是艾因兹贝伦的城堡已经被诡异的迷雾重新遮掩,即使是凭借弓兵的目力也无法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