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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小扇,打得手又酸又软的。 榻上的美男足足睡了两个时辰,一直睡到了戌时。 “咕噜噜——”南浔的肚子又叫了,这已经boss睡着以后第八次响了。 南浔舍不得离开宫墨染身边,直到饿得头昏眼花了,她才有些遗憾地起身去了外殿。 外殿的小桌上还摆着宫墨染吃剩的槐花糕,南浔将剩下的槐花糕统统塞进了自己嘴里,三两下就吃光光了。 她虽是蛊人的低贱身份,但她就算是蛊人,那也是国师大人身边的蛊人,是以小厨房里的下人们都对她非常客气,剩饭剩菜随便由她吃,她说要给国师大人做糕点,下人们以为是国师指名要吃,忙诚惶诚恐地同意了,只是怕她弄出什么幺蛾子,都在一边看着。 所以,南浔这一次为了做糕点,连剩菜剩饭都没来得及吃,糕点就更甭说了,偷吃都没机会,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小八叹了一声,“你这饭桶哦,幸好这是墨染堂,不差你那么点儿伙食,换做一般人家,肯定养不起你。” 南浔在外殿狼吞虎咽的时候,里殿的宫墨染睁开了眼,那眸子清明至极,哪里像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第242章 震惊,抱上了 南浔在墨染堂呆的第三个月,那些被好吃好喝养着的蛊人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一日,是国师考校他十八位弟子的考校大会。 国师给了十八名弟子整整三年的时间炼制三种蛊毒和学习呼风唤雨之术,而今天便是验收成果的时候。 每名弟子领着自己的蛊人站在了场中,依次排开,身前立了一个小桌,桌上并排放着三个铜制蛊盅。 南浔就站在宫墨染身后三步开外的地方,本来她想悄咪咪地靠近一些的,但她刚刚走近小半步,前面那白衣美男就回头扫了一眼。 南浔当即不动了,将自己变成了一根木桩。 宫墨染看着场中一干弟子,微微抬手做了个手势,淡淡道:“试蛊罢。” 宫大颔首,站了出来,高声宣布道:“试蛊开始,第一种,吸食蛊。” 众位弟子闻言,齐齐取了第一个蛊盅,从里面取了一只小拇指大小的rou色蛊虫。 宫墨染一眼看了过去,淡淡道:“成色不错,宫大和宫六的最好。” 宫大和宫六眼里划过一丝傲色,宫大继续高声道:“种蛊。” 众弟子闻言,便将那rou色小虫种入了蛊人手臂中。 南浔亲眼看到,十八个身强体壮的蛊人,被种入吸食蛊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一整条胳膊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成为了皮包骨! 而他们手臂上有一个大rou包鼓了出来,rou包在那一条手臂上快速的移动,若不是种蛊之人下了禁制,怕是恨不得将整个宿主吸食得一干二净。 小八嘤嘤哭出声,“好凶残啊,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蛊毒这种玩意儿?又凶残又恶心。南浔,你说得对,蛇宝宝比这玩意儿可爱多了。” 南浔在心里轻笑一声,“我发现了哦,小八你怕虫。” 小八:…… 蛊人们无一不痛得尖叫连连,有甚者已经将自己的手臂往地上猛砸,似乎想将自己的整条胳膊砸得稀巴烂。 才第一种蛊毒便有蛊人生生痛死了过去。 南浔瞅了瞅,正是宫十七的那个。 “废物,这么点痛都挨不住!”宫十七气恼不已,狠狠地在那尸体上踹了几脚,然后立马从备用的蛊人里又挑了一个。 接下来的食脑蛊和噬心蛊更是可怕,食脑蛊吸食人的脑髓,吸食的时候宿主并不多痛,但当它在你脑子里钻来钻去的时候,能痛得你满地打滚。 噬心蛊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吞噬你的心脏,虽然它的一口很小,但拿针扎一下就不得了了,更别说一个小虫生生地从上面咬下一小口来。 南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她觉得她得多吃点儿猪心鸡心啥的补补,哪怕服用了小八的大补丸,她的小心脏到现在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现场太惨烈了,食脑蛊和噬心蛊一出,所有蛊人都痛得满地打滚甚至以头抢地,叫爹叫妈,好不凄惨。 整个试蛊流程下来,蛊人一共死了十个,且死状极其可怖。 地上都是蛊人撞出的血痕,有的蛊虫直接死在了宿主身体内,便令这新鲜的尸体散发出一股nongnong的恶臭。 南浔觉得自己看多了晚上可能要睡不着觉了,这绝对是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情景! 宫墨染微微颔首,似乎很满意。 试蛊结束,弟子先后撤了小桌上的三个蛊盅,换了另一桌行头。 一个炉鼎,一把长剑,几张空白的黄纸。 南浔一怔,这是要……施用巫术? 前面那白衣美男突然开口了,“这呼风唤雨之术乃墨染堂至高巫术,本座最后再为你演示一遍,之后学得如何,全看你们自己的天分。” 话毕,宫墨染走到了宫大那小桌面前。 南浔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儿,不料那假仙儿突然偏头看她一眼,朝她招了招手,吆喝小狗似的,“丫头,你过来。” 南浔啊了一声,小跑着过去,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大人可是口渴了?我去给人泡一杯茶?” 宫墨染看着她这狗腿样儿,死寂无波的眸子微微动了动,“丫头,你再过来一些。” 南浔有些忐忑地往前踱了几步,走到他跟前儿,一伸手就能捏断她脖子的距离。 “怎么办啊小八,我直觉没有啥好事。” “矮油不会吧,放宽心,有爷在呢。” 等南浔走过去,宫墨染突然拽着她手腕将她拉到了小桌前,然后,他就站在她身后,与她之前距离不过半寸,他的左手搭在桌沿上,身体稍稍前倾,将南浔整个环在了怀里,然后他抬起了右臂,伸过来握住了南浔的右手。 众弟子双眼大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南浔亦是如此。 我靠! 好近! 她知道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檀木熏香,却不想离得近了,这味道分毫不差地盈了她满鼻,让她变得有些迷醉。 “嘶~”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南浔陡然回神,方才心中的所有粉色泡泡啪啪啪啪几声,全部破掉了。 这混蛋居然用剑刃割破了她的手指,然后握着她的手指头在那空白的黄纸上画符。 南浔:…… 小八我靠一声,“爷刚才一不小心想多了,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对你酱酱酿酿。” 南浔没好意思说,其实她刚才也想多了。 宫墨染借她的手一共画了三张符纸,一根手指头的血不够用了,他就毫不客气地割了她另一个手指头。 南浔:大混蛋! 宫墨染用完了南浔,便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面无表情地道: